第106章:承認吧,你愛上她了
墨庭笙冰冷的目光如同鋒芒冰錐掃向江錦遲,聲音嚴厲的威脅:
「江錦遲!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我直接廢了你這盛宴人間!」
「墨大少爺,你這可不厚道了,我們好歹是一同長大的兄弟,這也是我好不容易做起來的資產,況且我是好心替你分析,還沒收你錢,你怎麼能這麼威脅我呢?」
江錦遲委屈的蹙了蹙眉,拿過他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極其慎重的看著他說道:
「另外,我可不是再胡言亂語!如果你沒有愛上你口中那個女人,我江錦遲的名字倒過來寫!」
墨庭笙甩了他一個厲眼,邁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深幽的目光投向下方繁華的城市,眸色間多了些許雲霧。
片刻,他譏諷的笑了:「我會愛上蕭淺歌那個下賤的女人?江錦遲,早些準備去警局改你名字!」
「蕭淺歌?原來你是說她啊!」江錦遲在他身旁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
「其實我早就懷疑是她了,從聽聞你從酒吧救走一個女人開始,我就有關注她。其實她真的很聰明,能一步步把自己的未婚夫和閨蜜推入萬丈深淵,所以你愛上她並不奇怪!看你現在這樣子,肯定是因為她和夏家的關係吃醋吧?」
墨庭笙淡漠的目光掃向他,幾乎要溢出冰來。
江錦遲,看似弔兒郎當的他,竟然知道這麼多?
而且,他還猜得很對!
看到他的神色,江錦遲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他重重一拍墨庭笙的肩:
「墨大少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經常被她影響情緒?是不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會吃醋?但是有時候看到她做點簡單的事情,又會覺得滿意,開心?甚至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不捨得放她離……」
墨庭笙腦海里浮現起與之對應的一幕幕,他的確經常因為她而情緒波動,可是看到她做個飯、看到她安靜的誰在他旁邊,他有時候又會心情愉悅。
江錦遲此刻更加確定了,他不由得揚唇傾城一笑:
「庭笙,承認吧,你愛上她了。但是因為你高高在上的地位,因為你對她有所誤解,所以你堅信不會喜歡她那樣的女人。可你越是一直這麼心理暗示自己,你就越是喜歡她。」
「愛情這個東西,就像是酒,沒喝到的人覺得無味,淺嘗的人覺得不可能愛上,可是嘗著嘗著,就上癮了,戒不掉。」
「閉嘴!」
墨庭笙再無耐心聽下去,站起身就大步離開。
再次坐進車內,他的心裡已經不是憤怒,而是質疑。
他真的愛上蕭淺歌了?可是他怎麼能愛上蕭淺歌?
蕭淺歌不僅為了榮華富貴不折手段,還企圖設計誣陷韓琳美,而且,她還極有可能是滅月幫派來的人!
捨不得放她走就是愛上她嗎?誰說他不舍了,他只是不想那麼便宜的就放她走!
她可背著她,去勾搭了別的男人!
墨庭笙心裡忽然有了答案,他飆車直接到達御盛豪庭。
御盛豪庭的地下室內,蕭淺歌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三天了,她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沒有喝水。
她好冷,好餓,好想離開這裡,甚至好想睡一覺,好想醒來還是帶陸白秦回家的那一天。
只要爸爸媽媽拒絕她和陸白秦交往,那麼她絕對毫不猶豫的分手,決不讓接下來的所有悲劇上演。
可是,身體里的理智又在告訴她,她不能睡過去,睡過去了,她就再也無法醒來。
她已經成功惹怒墨庭笙,很快,很快她就能拿到解約合同了……
細碎的響聲傳來,漆黑的地下室,緩緩有了亮光。
那忽然起來的光線,刺得她眼睛生痛。
蕭淺歌連忙閉上眼睛,好半晌才適應光線,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去,就見一抹高大昂藏的身影逆著光走來。
她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她知道,是墨庭笙。
能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到威逼緊張的人,只有墨庭笙!
三天了,他總算來了,可是,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蕭淺歌心裡越來越緊張,本來身體冰涼,可手心竟然滲出了汗。
墨庭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蜷縮在那角落,本就削瘦的身體看起來更加脆弱,仿若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她的額頭、膝蓋、手臂等地方全是傷,血跡已經乾涸了,但是傷口依舊那麼觸目驚心。
他的心裡竟升騰起些許心疼。
只是一秒,他就冷哼,他不愛她,不可能愛她,怎麼可能心疼她?
他拿出一張紙,淡漠的甩向蕭淺歌,冷聲道:
「蕭淺歌,你不是想解除合約?這次,我成全你!」
白紙猶如落葉般,飄飛著落在地上。
那一刻,蕭淺歌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手顫抖的撿起地上的紙,模模糊糊間看清了上面的字:
從2017年08月25日起,蕭淺歌不再是墨庭笙情婦,兩人沒有任何關係,從此不得糾纏、並且不能告知任何人這段關係!如有違反,後果自負!
還有一些內容,她完全看不清,因為她的視線已經模糊了。
這麼久這麼久,一直忍受著,換著方法的討好著。
現在……總算得到解約合同了。
想到這三天來的黑暗、痛苦、畏懼和死亡之感,她卻忽然覺得,一切都值得。
她心裡升騰起濃烈的喜悅,可也夾雜著莫名的一絲失落。
從今天起,她和墨庭笙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完完全全就是陌路人了……
墨庭笙1;150850295305065看著她的表情,只以為她是難過,激動,薄唇不禁諷刺的揚起:
「立即離開別墅!以後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
冷硬的聲音里透著無情的命令。
蕭淺歌緩緩抬頭看向他,他的面容依舊是那麼矜貴俊冷,此刻還覆蓋著薄灀,絲毫也不近人情。
他宛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的一切只是他腳邊的雲泥。
蕭淺歌忽然有種錯覺,曾經和她滾床單的人,壓在她身上瘋狂索取的人,並不是他。
可是她不是早就見識過男人的無情嗎?陸白秦可以為了所謂的理由拋棄她、謀害她的父母,更別說墨庭笙。
況且她本就是他的情婦,只是給他解決需求的。
她抿著唇,撐著疼痛的身體緩緩站起身,邁步,一步一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