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突變

  新鄰居有點怪, 爸爸說過話嘮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包括他自己。


  伊妮德簡單自我介紹后, 就關了門。


  小彼得一個人站在門口, 思索自己剛剛是哪裡說錯話了嗎?


  布魯斯並沒有第二天才離開, 他吃完晚飯就走了。


  伊妮德收拾了碗筷, 一個人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 新聞報道了今天復仇者大戰變種人的事,也許是托尼的貼心,視頻里並沒有出現伊妮德。


  其實認真想想,除卻那個男人過於自戀的性格, 其實他是個好人。


  被強制收了好人卡的托尼:我不是特別開心。


  伊妮德看完電視, 準備翻開莫莉·凱利的案卷看看, 門敲響了。


  伊妮德打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個漂亮的女人和彼得·帕克。


  「剛剛聽彼得說隔壁來了新鄰居, 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彼得悄悄拉了拉梅姨的袖子, 有點局促。


  伊妮德突然想到了洛基, 同樣是青春期的少年, 為什麼一個靦腆,一個那麼中二動不動思想危險呢?

  「我剛搬來, 不過應該住不久,我叫伊妮德。」


  梅姨送上了自己烤的小餅乾,笑道:「伊妮德看起來和我家彼得差不多大, 也是中城高中的學生嗎?」


  「唔……我讀哥譚大學, 來紐約是……兼職方面的事。」


  「哇哦, 那彼得你得叫姐姐!」


  梅姨戲謔的對彼得說道,果然,她這個容易害羞的侄子連抬頭和女孩子對視的勇氣都沒了,「伊妮德姐姐。」


  伊妮德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保持禮貌的微笑。


  「天不早了,或許你們年輕人以後有空可以多聊聊。」


  伊妮德笑著看著梅姨和彼得回了屋子。


  紐約鄰居真複雜。


  哥譚新鄰居從來不串門,嗯,搶劫的時候除外。


  伊妮德也回到了卧室,翻開了莫莉·凱利的案卷認真閱讀。


  莫莉·凱利的主要活動區域都在英國,若非她跑到華盛頓盜竊了博物館的東西,ABU也不會關注起這個案子。


  而發生在英國倫敦和格拉斯哥市的殺人案,案卷上也詳細描寫了案件資料,甚至還有幾張現場照片。


  滿目血色。


  伊妮德不自在的別開了眼。


  偏偏此時傳來敲門聲,嚇的伊妮德心頭一跳。


  也許又是紐約的熱情好鄰居。


  伊妮德打開門,然而外頭空無一人。


  走廊的地板和牆壁鋪刷的都是溫暖的米色,連走廊的燈光也柔軟的並不刺眼。


  可太安靜了。


  連伊妮德先前聽到的公寓洗衣房裡傳來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伊妮德皺眉,轉身回到公寓,關門的剎那,伊妮德的視線有一瞬的混沌,等再清醒時,眼前一切翻天覆地。


  遠在卡瑪泰姬的奇異博士一邊翻書一遍實驗咒語。


  「嗯?我剛剛好像召喚了什麼東西?不對,好像召喚失敗了。」


  紅色斗篷纏著奇異博士的腰蹭來蹭去,斯蒂芬把它拍下去,「安靜點。」


  今天的奇異博士依舊沉浸在玄學的奧妙中,知識永無止境。


  然而遠在英國的伊妮德就沒這麼閒情逸緻了。


  突如其來的暈眩讓伊妮德清醒時,扶著牆乾嘔到眼眶通紅。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漸漸飄散,伊妮德摸了摸嘔的難受的喉嚨,崩潰的環顧四周。


  伊妮德:……


  OK.很好,伊妮德面無表情回身踹了一腳門。


  「誰給你的戲份客串的時空門?」


  垃圾!


  布魯斯給她買的的水藍色窗帘變成了厚重的灰色,地上鋪了深色的地毯,椅子翻倒在地,顯然不久前剛經過一場混亂,整個屋子壓抑又寂靜。


  這是別人的屋子。


  伊妮德不太清楚自己明明已經掌握了時空魔法,為什麼還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陌生的地方?


  這裡太過壓抑,哪怕開著燈,但深色的地毯和暗紅色的壁畫總是能勾起人腦海里最敏感的神經。


  她得儘快離開這,她轉身,手剛碰上門把。


  「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轉瞬間那潮濕的唇已然貼上了伊妮德耳垂,那人沙啞笑著,興奮又忍耐。


  「居然是只誤入陷阱的小鳥,你的羽毛很漂亮。」


  戰慄感從那人觸碰的地方一直蔓延到頭頂,伊妮德腦袋一片空白。


  脖子忽然被勒住。


  那人在伊妮德背後,勒住伊妮德的脖子將她往後拖。


  「唔……」


  伊妮德手抓住對方的胳膊,但並沒有什麼效果,伊妮德很快就在窒息感中陷入了昏迷。


  ……


  伊妮德見過很多被小丑逼瘋的人,那都是阿卡姆的罪犯,但同為罪犯也是有區別的,小丑顯然是最瘋狂的那個。


  所以伊妮德很清楚瘋子的慣用伎倆,並且有了相應應對手段。


  在阿卡姆時伊妮德經常用此經驗躲開了那些罪犯們的引誘和洗腦,甚至是謀殺。


  阿卡姆心理理療師是個高危職業,從它高的離譜的薪水就能看出來。


  但依舊有人去應聘,比如伊妮德。


  畢竟不想成為反派的魔法師不是一個好的心理理療師。


  但如果是為了保命,那就不一樣了。


  因為這不是阿卡姆,伊妮德首先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


  因為伊妮德被注射了肌肉鬆弛劑,無法抬手,無法張嘴說話。、、


  伊妮德心想,這特么是地獄級別的密室逃脫啊!

  「科林先生,今天也是兩杯草莓布丁嗎?

  「對,麻煩你了。」


  服務生快速打包好兩杯草莓布丁,笑著打趣道:「果然談戀愛了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呢,那位幸運的小姐一定是個甜品狂熱愛好者!」


  科林有一頭簡單利落的棕發,同樣溫和的棕色眼睛,穿著黑色的西裝,並沒有打領帶,是一家醫院的麻醉師,他經常來這家店買甜品。


  前一段時間是巧克力,最近是草莓布丁。


  服務生遞給科林找回的零錢,目光瞥見吧台上放的報紙,隨口道:「科林先生看了新聞嗎?三天前又有一位女性被殘忍殺害了,這已經是第四個了,我最近下班回家都不敢走夜路。」


  科林拎著甜品袋,並沒有和服務生繼續聊天的意願,但還是搭上一句話:「菲林小姐一定是幸運的,不用擔心。」


  菲林是幸運的,因為不幸運的女孩已經在科林的家裡。


  伊妮德醒來時依舊不清楚時間,她被關在一個不見陽光的公寓里,但她並沒有像前幾位少女一樣懼怕的哭泣或者含糊不清的咒罵。


  伊妮德很平靜,甚至面對科林買來的草莓布丁,伊妮德也安靜的吃了下去。


  她總是這麼平靜,讓科林有點無聊,因為他喜歡看著那些漂亮的少女絕望哭泣的模樣,然後他再一點一點割下她們的肉,讓她們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支離破碎。


  那種時候,她們是最美的。


  但伊妮德一直沒達到科林想要的那種狀態,科林決定用些特殊手段。


  他不想再拖下去。


  「我不太了解你,我應該殺了你的。」


  科林抱著伊妮德走出這間屋子,但外頭的樓梯依舊昏暗,彷彿這個公寓都是籠罩在黑暗裡,窗戶被封死,窗帘拉的很緊,沒人能看到裡頭的景象。


  「你的前任們我都很細緻的了解過她們,她們的姓名年齡,喜好,家庭,但你不一樣,你是命運送給我的小鳥,我不太想那麼簡單的處理掉你。」


  因為藥劑的作用,伊妮德的身體很軟,她的頭無法控制的靠在科林的胸口,他的身上傳來伊妮德陌生的藥味。


  也許他是個醫生?

  科林抱著伊妮德來到了另一間屋子,科林開了燈,刺目的白光讓伊妮德眼睛發酸,長久未見光導致她的視線里出現幾個小白點,過了會兒才緩過來,也看清了這間屋子。


  一個類似手術室的地方。


  科林將伊妮德放在手術台上,後背冰涼的觸感讓伊妮德一直勉強維持的冷靜有了一絲崩裂。


  科林驚喜的笑了,「我應該早點帶你來,你果然對這裡有反應。」


  伊妮德:瑪德,智障!快被切片研究了你特么沒反應你試試啊!!


  「多給我點反應,你可以哭一哭,你哭起來一定很好聽……」


  科林彎腰抱著伊妮德,像抱個孩子一樣還輕輕晃了晃。


  「沒關係,等會你肯定會有反應的。」


  科林不在意的轉身,套上白手套,拿起盤子里的注射器。


  伊妮德茫然望著頭頂的手術燈光,她其實很想哭,很想罵他,很想動一動,或者出聲發泄一下恐懼。


  但伊妮德知道這就是科林想要的,她死扛著不露出脆弱的表情。


  雖然內心怕的要死。


  如果她是主角,那麼這個死變態一定死的很慘。


  但如果她只是路人呢?會不會死的更慘


  一剎那,伊妮德混沌的腦袋冒出一個略哲學的問題。


  問:沒有了魔法,伊妮德還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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