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剪不斷理還亂
李九天聽了這話,忙打著赤膊往外邊走,房間里,只有鄭佳璇和何姿兩人。
「小姿姐,你再睡覺可真得小心點,不然小天哥要是又上錯了床,那可怎麼好!」鄭佳璇的語氣有些怪聲怪氣的,她沖何姿笑咪咪的說道,心裡卻如同被刀子割的血肉模糊那樣痛。
「嗯,放心,我絕不會讓他進我房間的。」何姿一雙大眼流露出一抹憤恨,她只要想到剛才李九天和鄭佳璇在她面前摟摟抱抱的,就氣得頭冒青煙。
鄭佳璇看到何姿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明白何姿是斷然不會讓李九天輕易碰她了,想到這裡,鄭佳璇只覺內心又喜又悲,喜的是李九天和何姿多半是要崩了,悲的是他們兩的崩跟自己脫不了關係。雖說她也沒做什麼,但仍然為這樣的自己深感可悲。
「你快去睡覺吧,這天氣怪冷的,別把自己凍著了。」何姿把凌亂的床單抹平,用被子包裹自己全身,她躺在床上,細聲對鄭佳璇說道。
鄭佳璇見何姿已經躺下了床,看上去不大想說話,便幫何姿關上了燈,就轉身離去。
此刻,李九天橫躺在床上,被子也沒全搭在身上,就撘了肚子。按理說,這深冬流通的空氣就好像一層層厚重的冰霜,冰凍三尺,李九天這麼蓋著應該會凍得臉發紫才對。李九天的確臉發紫了,卻是因為腦海里全是剛才未完成的事。
李九天舔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何姿那個好比一條愛扭動的舌,想到這裡,他又恨起鄭佳璇來,本來他們兩人郎情妾意,就快上壘成功,結果來了這麼一出,讓他和何姿都下不了台。
李九天渾身燥熱,酷暑難當,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波濤洶湧。
李九天的心像是一台放映機,全是他和何姿從認識到方才的點點滴滴,他左翻右翻,卻還是沒有辦法入睡,他本想再去找何姿,但想到鄭佳璇淚光盈盈的一張小臉,他怎麼也無法動身。沒有辦法,他從櫃里掏出一整包衛生紙,用了光棍解決寂寞的辦法。
李九天醒來時,已是日升東頭,嚴冬時節太陽升起的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了,院子外邊的公雞母雞在到處晃悠,除了閑著沒事做之外,就是為了覓食。
李九天看著自己的被子零零亂亂,地上一張張粘稠的紙巾,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他忙站起身,四下環顧,生怕被人發現,見沒人進來,他連忙將衛生紙丟到垃圾桶,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后,在客廳往客房看了看,他咳了幾聲,心裡像是被抹了使其過敏的花粉,癢的不行。
李九天慢慢往何姿的房間走去,他邊走邊拍了拍胸膛,給自己打氣,到了何姿大門,他猶豫許久,來回踱步,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只見房間空無一人,被褥整整齊齊,李九天深嘆一口氣,又忙跑到鄭佳璇房裡,鄭佳璇倒是睡得鼾聲連天,李九天看著鄭佳璇一張精緻的小臉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不禁也笑了起來。
李九天正準備離開,不料被鄭佳璇一手拉住,李九天轉頭看著鄭佳璇白皙的小臉,不由得一愣。
「小天哥,你別去找小姿姐。」鄭佳璇是辯論賽上的香餑餑,不知道多少男生對她趨之若鶩,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看她不談戀愛,認為她啥都完美,就是沒個凡夫俗子的心。但在感情上,她也不過是個弱者。
李九天怔怔地望著鄭佳璇,鄭佳璇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眼角還殘留著好幾滴眼淚。李九天向來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他輕嘆一口氣,反身摟住鄭佳璇,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心疼。
這時,何姿晨跑回來,她正準備回到客房,卻無意望到李九天和鄭佳璇摟摟抱抱,她張大了嘴巴,本來就大的眼珠子此刻更是瞪成了銅鈴般。
李九天正對著門外,他看著何姿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不由得驚慌失措,他迅速推開了懷中的鄭佳璇。
鄭佳璇本來笑得跟朵花似的,見李九天這樣,不禁柳眉倒豎,鼓著腮幫子。美人確實是美人,縱使生氣起來,也別有一番風情,只可惜李九天的眼珠子直勾勾地望著意中人,無緣欣賞她的美。
鄭佳璇見李九天死盯著門外,也扭過頭去,只見何姿呆若木雞地望著他們,這時,鄭佳璇才明白了李九天到底是怎麼了。
李九天抱歉地望了一眼鄭佳璇,就朝何姿走過去,何姿此刻頭腦有些放空,雖然理智提醒她快離開,但身體像是和地面粘住了似的,怎麼也移不開身。又或許,並非移不開身,而是想聽聽李九天的解釋。
「小天哥,你答應過我的,不找小姿姐了!」鄭佳璇可憐巴巴的望著李九天的背影,說話還帶著點哭腔。
李九天又轉過身,遲疑地看著鄭佳璇,他沒有回答鄭佳璇,但步子明顯停下來了。何姿見李九天猶豫不決,以為他心中摯愛是鄭佳璇,原本移不開的身子此刻像安上翅膀,跑得賊快。
李九天看著何姿跑去的身影,準備去追,但鄭佳璇一把把他拉住,李九天不好意思推開鄭佳璇,沒有辦法,就站定了身子。
鄭佳璇望著李九天無奈的模樣,也不管什麼矜持了,她兩腳微抬,整張臉貼到李九天的臉上,粉嫩的嘴唇在李九天的游來游去,李九天本來昨晚就一直惦記著跟何姿的事,此刻他完全當眼前的是何姿,他兩手摟著鄭佳璇的腰,忘情地吻了起來。
鄭佳璇心裡明白,身為女人不能太過主動,但她實在怕何姿搶了先,才放棄了面子,主動貼了上去。
鄭佳璇雖說平日落落大方的,但在感情上是個白痴,這次的吻算是初吻,她吻的生疏,生怕李九天會嫌棄。但李九天就像野獸,只要有人能給他泄火,什麼都成。
「咳咳咳。」這時,李嬸站在門外,望著房間里的兩個人,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