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閉口不談
「那好,我走了,你照顧好林芬,否則,我絕對不饒過你這臭小子!」白髮老翁站起身,戳了戳李九天的腦門子,隨即化作一縷裊裊青煙,不見蹤影。
周遭彷彿電影謝了幕,變成一片黑,李九天借著月光灑下來的銀色光輝打量四周,只見還是熟悉的床頭櫃,還是熟悉的一張床…
李九天慢悠悠地爬到床頭櫃,將電燈打開,只見林芬平躺在床上,兩眼緊閉,睡得十分安詳。李九天望著七零八碎的地面,額頭冒汗,他輕輕嘆了口氣,將林芬抱到了客房,給她蓋好了被子,就悄咪咪地走出來,將客廳的一片狼藉打掃得井井有條。只可惜,由於桌子被林芬拍碎了,不能完好如初,最終只能被李九天丟到灶房,當成乾柴使用。
望著亂糟糟的卧室,李九天煩悶不已,他那個時候真是犯賤,幹啥要問林芬,害得自己受了傷,這個房門也沒了!
李九天打掃到一半,只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探詢的女聲,「你在幹什麼?」
正在掃地的李九天側頭望過去,只見林芬已經醒了,她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如你所見,打掃衛生呀!」李九天說罷,又低頭打掃。
「這裡的桌子呢?」林芬走過來,指了指客廳的正中央,疑惑的望著李九天,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李九天有些疑惑不已,這個林芬該不會壓根就忘了自己走火入魔的事兒了吧?
「我記得呀,我們兩個,當時並排坐在一個長毯子上,修鍊《金手指》,然後,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再醒來時,我在床上,所以中途我是睡著了嗎?。」林芬手托下巴,輕聲道。
李九天咽了咽口水,他想起方才白髮老翁說的話,心裡像是泛酸的檸檬,他點點頭,沖林芬微微一笑,「沒錯,你睡著了。」
「那這個桌子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將桌子搬走了?」林芬的重點全在客廳的桌子上。
李九天沉思半餉,笑了笑,「這個桌子壽終正寢了。」
「什麼意思?」林芬愣住了,隨即搖搖頭,「不可能,這桌子你才買回來多久呀,怎麼可能出什麼問題!」
「我說真的。」李九天微微嘆了口氣,這個林芬,果然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
「我不信,讓我猜猜呀,保準是你走火入魔了,所以將這個桌子拍碎了,是不是?」林芬嘿嘿笑道。
「才沒有呢,是你…」李九天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不該將全部的話托盤而出,他低下頭,不再啃聲。
「我怎麼了?」林芬怔了怔,她指著胸膛,盯著李九天,期盼李九天開口,誰料李九天的嘴巴閉成一條直線,就是不肯說話。
「沒什麼,你睡著了,怎麼還亂猜!」李九天信口胡掐,他知道,要是說出實情,這個林芬心情肯定會有更大波折。
「嘿嘿,還不準人家開玩笑呀!」林芬將李九天胳膊肘一挽,頭靠在李九天肩上,滿臉興奮。
「怎麼,突然靠在我肩膀上了?」李九天瞟了眼身旁的林芬,好奇問道,這丫頭,怎麼醒過來后,就像喝了春藥似的。
「小天哥,不知道為什麼,俺覺得自己起來后,渾身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是不是你給我點穴了?」林芬昨天聽夏冰說過,這個李九天如今最厲害的,就是點穴了,往對方的身體部位那麼一點,對方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特別舒服。
「啊?沒錯…」李九天愣了愣,最終點點頭,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說,林芬保準會抱著疑惑睡不著覺,隨後一大早,纏著他非要問個明白。
「那…完了!你不會對我做什麼了吧!」林芬這才意識到點穴需要觸碰身體,她將李九天胳膊肘用力一甩,兩手抱胸,緊張地盯著李九天。
「你想多了!」李九天搖搖頭,他承認,自己曾幾何時望著林芬,的確有些齷蹉的想法,但是此刻,他對於林芬,只有滿滿的心疼。
「哼,我不信!」林芬雖說並不是個自信的人,但挺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身材和長相,那也算是極品,就說小時候,一大堆男生守在她家門口,只為了她看一眼。
「哎呀,我騙你幹什麼,我幹嘛對你做什麼呀,老子只要願意,一大堆的女人過來投懷送抱!」李九天說這話時,面色得意洋洋。他用大拇指颳了刮鼻尖,神態之中,頗為意氣風發。
「呵,你別自戀了!」林芬心裡清楚,鄭佳璇和夏冰兩人都看上李九天了,她想起這兩位美女的絕色天姿,又想起自己的家境,不禁自慚形穢。但她還算要強,不願在旁人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特別那人還是自己最喜歡的人。
李九天正準備出言反駁,忽發現林芬面色流露一抹哀傷,他心中的憐愛就如被點燃的麥田,頓時星火燎原,他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快去睡吧,這麼晚了,還不睡,對皮膚可不好。」
「那好。」林芬感覺自己眼淚珠子要流下來了,連忙點點頭,沒走幾步遠,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過頭,走到李九天跟前,一雙眼死死盯著李九天的嘴角。
「怎麼了?」李九天被折返過來的林芬的舉動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皺眉望著林芬,像是望隔壁村的二傻子似的。
「小天哥,俺發現,你嘴角好像有傷。」林芬伸手碰了碰李九天的嘴角。
李九天原本就受了重傷,被林芬這麼一碰,疼得哇哇大叫,連忙躲開林芬的手。
「小天哥,怎麼回事呀?」林芬看了無比心疼,她記得,下午的時候,李九天還沒這個傷呀!想到這,林芬仔細打量李九天,忽發現李九天後背有一塊血漬,她手捂住嘴巴,大叫道,「小天哥,你的後背!」
李九天聽林芬這麼一說,才想起自己的後背當時被玻璃渣子刺了進去,但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疼痛,想必是白髮老翁也替她療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