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沉冤得雪
石老不敢置信地盯著石嬸,平常的石嬸很聽話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因此石老就算在外邊有了女人,也捨不得離開石嬸,但是今天,他頭一回看到石嬸的叛逆,不禁大為吃驚,甚至都有些後悔自己找了個這樣的老婆。
「你這個臭女人,有本事再跟老子說一遍!」石老試探性的沖石嬸吼道。
「罵什麼罵,老娘現在可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是沒有良心的,你這混蛋,不就是想要跟我離婚嗎,好,今兒我就滿足你,咱們兩個離婚!」石嬸遲疑一會兒,隨後下定決心,咬緊牙關說道。
石老一怔,他沒想到一向軟弱的石嬸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沒等他來得及消化這句話,只見李九天拍手叫好,「支持你,石嬸,做得好!」
石嬸得到了李九天的支持,破涕為笑,她其實這句話也是氣憤之下說出來的,本來還有些後悔,但看到村民們也跟在李九天後面叫好時,感覺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何嬸和陳嬸瞟了眼石嬸,見石嬸臉上大有鬆了口氣的狀態,也咬咬牙齒,說出了和石嬸差不多的話。
何老和陳老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家老伴,他們愣了一會兒,隨後瞪了眼石嬸,像是怪罪石嬸讓他們的老伴也決心離婚似的。
「石嬸,何嬸,陳嬸,其實我也能理解你們,畢竟你們的丈夫出軌,讓你們不知道怎麼做,從而摔碎了筆記本電腦,這實在情有可原,你們沒有什麼錯。」李九天緩緩說道。
石嬸等人瞟了眼李九天,眼底流露一抹感謝,她們之前還埋怨李九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戳穿她們,但是正因為如此,她們才看清了自己老伴是個什麼樣的人,從而有勇氣離婚,說到底,她們還得謝謝李九天。
「沒錯,小村長說的對,你們沒有錯嘞,倒是陳老你們,實在太過分了,陳嬸對你哪裡不好呀,居然跟別的女人聊一些不可描述的,多噁心!」
「是呀,你們這三個人渣!」
村民們並沒有什麼看法,但是李九天替石嬸說話了,他們自然也要幫著石嬸,這樣才能凸現自己對李九天的真心。
「你們大概不知道,他這個臭男人,還答應了人家女人,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家!」何嬸見村民們罵得不夠凶,連忙決定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村民們聽到這話,才算是真正的為何嬸抱不平,畢竟,他們跟何嬸鄰居這麼多年了,如果再換一個女人,那萬一對方脾氣很差,態度不好,不是增添他們的煩惱嗎,想到此,村民們罵得更凶。
何老等人,雖然對待自己的老婆很壞,但是他們怎麼說也是要面子的人,被村民們這麼一說,臉上無光,只能將頭低著,默不吭聲。
李九天雖然發自內心的同情石嬸等人,但對於石嬸嫁禍給花嬸這事兒,始終不敢恭維,他走到石嬸跟前,拍了拍石嬸的肩膀。
石嬸見狀,以為李九天是在安慰他,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笑道,「小村長,謝謝你鼓勵我,否則,我都不會有勇氣離婚。」
李九天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石嬸,這件事我支持你,但是你嫁禍給花嬸這事兒,實在不道德,就算你們之間關係再差,你也不應該這麼做。」
「我知道了。」石嬸這才明白方才李九天拍她肩膀的含義,面色微沉。
「石嬸,你知道嗎,我可是給了你好多機會,可是沒想到你就像是不明白我給的機會似的,居然還是不停地冤枉花嬸,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對待你了。」李九天嘆了口氣。
石嬸聽了李九天的話,後悔不迭,她要是知道李九天只不過試探她,她就不會去陷害花嬸了,弄得在自己在李九天心目中印象居然這麼差。
「沒錯,石嬸,你把筆記本電腦砸了,我們沒有意見,不過你這個樣子,實在太過分了吧!」
「是呀,冤枉花嬸,實在不是一個品行良好的人所作所為呀!」
村民們並不在乎花嬸被冤枉,也不在乎石嬸將自己的電腦砸碎,這跟他們毫無關係,甚至他們偷偷為石嬸砸碎電腦幸災樂禍,他們唯一氣憤的,是自己被石嬸耍得團團轉。
石嬸見村民們不斷罵自己,面色沉了下來,在她看來,這些村民們就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做,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正義人,但她不敢將心裡的不滿說出來,生怕自己一旦說出口,這些村民們就將自己排除在外,以後整個馬道村,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花嬸和花老沉冤得雪,一雙眼眯得看不到瞳仁,他們原本還怪罪李九天,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李九天不好,讓他們天天被罵,現在才知道,李九天其實一直幫助他們洗脫嫌疑,想到此,他們一陣愧疚。
「哼,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敢相信嗎,我不信你敢跟我離婚!要知道,離婚了的女人,就好比破爛,有誰會要一個破爛貨!」陳老冷哼一聲,他才不信,陳嬸居然敢跟他離婚。
李九天聽了陳老的話,更加覺得陳嬸做出了明智的決定,現在的時代可不比過去,即便女人離了婚,只要優秀,照樣是香餑餑。
「你居然還好意思這麼說,陳明,老娘沒花過你一分錢,你也沒給我一分錢,全部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種田得到的飯菜,我告訴你,我就是要跟你離婚,老娘跟你離婚後,只會越過越好!」陳嬸頭一回覺得,自己所嫁的男人實在差勁。
陳老這下才反應過來,陳嬸對於自己已經沒有舊情,他越是強硬,陳嬸越是下定決心,想到沒有陳嬸在家裡搭理生活,陳老不禁慌了,「我告訴你,你可別衝動,我跟那個女人沒什麼,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地說話,實際上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誤會我了!」
陳嬸冷眼盯著陳老,她知道,陳老的話句句都是謊言,經過方才,她對陳老徹底死心,自然不會再有任何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