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一個要求
李九天依然自信滿滿,他拍拍胸膛,始終堅信自己不會變壞。
「對了,我要怎麼進去?」李九天忍不住問道,他到處張望,只見四周黑漆漆一片,根本沒有入口。
「你只需要大喊『測試』就行了!」李軍眉心緊皺,神情沉重無比。
「好!」李九天點頭,正準備出聲,戴嬌突然走到他跟前,將他嘴巴捂住。
李九天怔怔看著戴嬌,不明白戴嬌在幹嘛,他困惑的偏過頭,探詢的盯著戴嬌。
「說實話,你恨過我們嗎?」戴嬌淚眼汪汪的盯著李九天,顫聲道。
李九天瞳孔瞬間放大,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戴嬌,如果說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武科對他說的話,這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因而,最終只能搖搖頭,「沒有。」
「真的嗎?」戴嬌略微有些狐疑,不肯完全相信。
「當然是真的。」李九天面露不悅,最後還是說道。
戴嬌和李軍聽罷,兩人臉上洋溢一抹笑容,他們相視而望,隨後給李九天鼓了鼓掌。
李九天對著天空,手伸過頭頂,大聲喊道,「測試!」
李九天話音一落,上空突然冒出一個洞,這洞約有一米寬,正好容得下一個人。
還沒等李九天反應過來,這洞就將其吸引進去,李九天只覺得頭痛欲裂,四周全部都是碎石,李九天可不會御劍飛行,落下去的時候,難免撞到石頭。
縱然李九天修為已經很高,但是小身板可是支撐不了這些碎石的敲打,他痛苦的閉上眼睛,這疼痛愈來愈烈,他慢慢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四周完全變了樣,鳥語花香,不遠處的麥田被風拂過時,猶如湖面上的波紋,美麗極了。李九天望這個著熟悉的地方,撓了撓頭,他將頭張望,驚奇叫道,「這不是馬道村嗎,怎麼在這裡!」
李九天帶著探詢站起身,四處張望,村子里低低矮矮的房子全是村子裡頭沒致富之前的土磚房,讓不解的他可以斷定,這兒不是現實世界。他慢慢往前走,時不時回過頭,生怕有武者對他突襲,因而時刻保持警惕。
李九天走到自己家門口,看著眼前的土磚房,李九天欣慰不已。有的時候,由於成功來得過於輕鬆,讓他覺得好像馬道村沒什麼變化似的,直到有了對比,才知道差距。
正當李九天感嘆不已的時候,只見土磚房裡一陣動靜,李九天豎起耳朵聽,也不知道土磚房裡是怎麼了,因而,用了穿牆術,直接進去。
「你們這兩個不孝子,幹嘛還要回來呀!」老爺子端坐在客廳中央的紅木椅子上,左手杵著拐杖,兩眼瞪成了鹹鴨蛋。
李九天愣住了,沒有明白老爺子說的是誰,他先是打量自己,隨後才注意到身旁站著戴嬌和李軍,戴嬌懷裡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小孩身上裹著一塊紅布兜,眼睛緊閉。
李九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戴嬌懷裡的孩子,就是他!想到此,李九天完全愣住了,他並不明白,為什麼以前的事兒會在自己眼前重新上演一遍。
「爸,我這次回來,是想求你一件事兒。」李軍低下頭,細聲道,看得出,他很害怕自己的父親。
戴嬌則在一旁悶不啃聲,她頭微低,不停的注視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那眼神溫柔得能捏出水。
「什麼事兒?原來你這臭小子,只到有事兒的時候才會回來呀!」老爺子明顯有些怒了。
李軍的高情商顯然不是這個時候就擁有的,他嘆了口氣,低聲道,「爸,你就答應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忙?」老爺子端起瓷杯,抿了抿裡邊的濃茶,隨後抬頭望向自己的兒子。
「能不能幫我照顧孩子?」李軍吞吞吐吐地說道,生怕得到老爺子的拒絕。
「怎麼?現在為了當武者,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啊!」老爺子冷聲道。
「爸,你別把我們武者說的這麼不堪,要知道,我們武者可是為全人類服務!有很多時候,那些看似奇迹的事情,實際上都是我們武者所做的,武者是最神聖的職業!」李軍對老爺子的話有所不滿,但百事孝為先,因而不能言辭激烈的反駁,只能擺事實,講道理。
老爺子對武者兩字並無興趣,在他心裡,武者神聖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老小,安聚一堂,逢年過節,其樂融融,便已足夠,可是他這個逆子,自從當了武者,場面不回家,像是忘記了自己還有父母似的。
「我才不管你們武者到底厲不厲害,神不神聖,我只告訴你,你還要當我是父親的話,你就別去當什麼武者了!快給我在家裡老實呆著種田!」老爺子悶哼一聲。
李九天聽了幾人的對話,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才剛出生所發生過的事兒,不得不說,他對此甚是好奇。
「對不起,爸,原諒我,這輩子我既然選擇了當一個武者,我就得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盡職盡責,知道嗎?」李軍略帶抱歉的說道,在他心中,親情誠可貴,但正義價更高。
老爺子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氣,放下手中的瓷杯,甩了甩手,「也罷,我這人命不好,沒享過福,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這樣固執如牛的兒子!」
「那…爸,你的意思是,答應照顧小天了嗎?」不發一言的戴嬌此刻才抬起頭,巴巴望著老爺子,探詢問道。
「沒錯…」老爺子點了點頭,渾濁的眼珠子里眼淚正在打轉,「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爸,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就一定答應你!」李軍拍了拍胸膛,點頭道。
「我這輩子沒享過你們的福,我不希望你們的孩子從小就因為你們時不時的離開而傷心難過。既然如此,乾脆我編個謊話騙他,你們這輩子,就不要再回馬道村了,安安心心地當你們的武者吧!」老爺子緩緩說道,聲如古鐘一樣沉重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