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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造就酷炫人設

  此為防盜章,設定60%以下48小時后可見  園子對此依舊持保留意見。


  鳳鏡夜和須王環完全不同, 但鈴木園子看見他就有種莫名其妙的心累。


  須王環偶爾會微妙的表現出一些缺愛的特質, 雖然真的十分偶爾, 不過因為他的日常狀態過於燦爛,對比之下,那種孤單或是冷漠的神情就顯得格外明顯。


  至於這個鳳鏡夜……


  怎麼這貨看起來比須王環還缺愛?


  而且不是偶爾缺, 是每時每刻都在缺!


  雖然靠直覺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氣場,但在園子跟他相處的前半年時間裡,滿腦子都是「花好月圓我們今天到哪浪去?」這類想法。


  當時,她只覺得鳳鏡夜人美心善身材好,能跟他過一輩子, 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半年後的某一天, 小蘭參加了一個空手帶表演賽。


  表演賽嘛,主要目的是展示自我, 小蘭跟著同社的前輩從準備通道走出來的時候, 園子可高興可高興的馬上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兩手各舉著一個小紅旗,興高采烈的兩步跑到欄杆前, 半邊身子都探出了觀眾席:表演賽前有個多校合宿訓練,她都快半個月沒看到小蘭真人了!


  毛利蘭抬頭正看到她在那一個勁的晃胳膊,當即被那個高難度的動作驚的一愣,不得不隔著遙遠的距離使勁給她比劃手勢。


  【快站回去一點啊園子,小心掉下來怎麼辦!】


  她倆這十幾年下來, 多少也點亮了那麼點心有靈犀的技能。


  於是園子可大方的一揮手, 示意她【放心吧, 我自己看著呢!】


  小蘭無力的扶了扶額頭:就你那零點五不到的戰鬥力,看著呢有什麼用,你過馬路不看車的時候還少了嗎?

  可惜兩個人之間離的太遠,前輩已經開始做準備活動了,她也沒法做什麼大幅度的提示。


  只能踢一下腿看一下觀眾席,抬一下胳膊再看一眼觀眾席,寄希望於就算園子真的不小心掉下來了,她也能及時奔過去稍微幫她擋一下。


  就在準備活動將要結束的時候,毛利蘭終於鬆了口氣,因為園子蹦躂著的那個前凸型露台上,似乎出現了第二個人。


  看身形,約莫是個男的。


  在踏進賽場前拿千分之一秒的不經意間掃視下,那個修長的人影似乎在園子身邊停了停,然後等她從攻擊的餘裕再抬頭時,檯子上就已經沒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和對手鞠躬問好時,毛利蘭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那下,園子旁邊的那個人……似乎挺用力的看了她一眼呢。


  這一邊的觀眾席上,鳳鏡夜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眼鏡,手上輕輕捏著沒收來的小紅旗,安靜的聽鈴木園子讀保證書。


  「……室外及公共場合護欄高度,自踏步中心線量起至扶手頂端應不低於900mm,我保證將以完全符合規範的行為準則使用戶外公共設施,不攀爬,不剮蹭,不刻意破壞——」


  讀到這裡,園子小心翼翼的抬頭,試圖辯解:「鏡夜。」


  「嗯?」


  少年清雋的面孔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若無其事的反問:「怎麼了?」


  「我沒攀爬……」也沒剮蹭啊!


  何況這是體育館吧?


  體育賽事期間稍微激動一點,完全在許可範圍內啊!

  她只是高興的搖小旗子,又沒有往場地里亂扔垃圾……


  「做出那種危險又讓人擔心的行為,」清亮好聽的男聲帶著點驚訝:「園子完全沒有想要跟擔心你的人道歉一下的意思嗎?」


  「可是……」


  ——可是我沒覺得你擔心我了啊?

  如果她的直覺沒錯的話,你剛才那會兒明明就是在生氣啊!

  那種冷冰冰的心情和擔心有什麼明確的關係嗎?

  當然了,她想是這麼想的,但看著鳳鏡夜的笑容,莫名其妙的沒敢說出口。


  等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觀眾席這一周的燈便暗了下去,只有賽場中心和正中央的大屏幕是亮的,園子之前從小蘭那裡看到過比賽的流程簡章,所以提前準備了熒光棒,這會兒東找西找的居然找不到。


  眼見小蘭都快下場了,她打CALL的道具還不知道在哪呢。


  坐在她旁邊的鳳家三子像是才發現她超出普通幅度的動作,用恰到好處的關心口吻小聲問:「是東西不見了嗎?」


  鈴木園子咬著手指頭開始回憶。


  她今天中午出門的時候……拿的是哪個包來著?


  然後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半年來,她出門其實就沒帶過包。


  就算收拾了包拿出了門,中途也會扔在車上或是讓司機帶回去。


  至於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鳳鏡夜什麼都準備好了呀!


  於是她慢半拍的發現,她雖然在昨晚想著【去給小蘭加油】這件事的時候,準備了個裝應援道具的包,但早今天中午出門時,因為下意識覺得【和鏡夜一起我什麼都不用帶】,所以……


  所以她出門的時候兩隻手都是空的。


  之所以覺得自己一直拿著東西,是因為剛出門遇到鳳鏡夜的時候,他遞給自己了一個鯛魚燒,而在鯛魚燒吃完了之後,他又給了她一杯奶茶。


  再然後……


  鈴木園子敲了敲腦袋:這之後的事情她怎麼沒什麼印象了呢?

  鳳鏡夜已經習慣了她偶爾像是突然死機了一樣愣住,自然的將手背貼在她臉頰上探了探,確定她沒發燒也沒冷到,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她的手指。


  手動上色的小紅旗似乎是她用水彩自己畫的,杆子上黑色的顏料在白皙的指縫間留下了兩道清淺的痕迹。


  啊,真的和小孩子一樣呢……


  未婚夫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捏著她的手腕輕輕擦拭起來。


  鈴木園子在手掌溫熱平實的觸感下回了神,正看到他半垂著眼帘幫她擦手的樣子,瞬間頓悟了。


  對了,早上喝完了奶茶以後,鳳鏡夜就是用這個神態、這個動作,給她分別擦乾淨了兩隻手。


  等他把手帕收起來,車就已經開到體育館了!

  原來是這樣啊……


  園子鬆了口氣,怪不得她一路上都沒意識到自己手邊少了個東西。


  黑暗卻喧鬧的觀眾台上,鳳鏡夜看到她暗沉的眼睛閃起了細碎的光芒,真箇人像是突然放鬆了一樣,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感覺接近於看到一隻萎靡不振的毛糰子,突然精神的豎起了全身的絨絨。


  於是鳳鏡夜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半年的相處下來,他已經放棄去猜測她的情感變化都是出於什麼目的了,不過這種輕易萎靡下去、卻又能立刻明亮起來的變化確實蠻有意思的。


  鈴木園子對未婚夫一直都非常配合,所以小小聲的告訴他:「我忘記帶給小蘭加油的熒光棒了。」


  鳳鏡夜同樣配合的用小小的聲音回答說:「那確實有點可惜了呢……」


  園子真情實感的點頭。


  鳳鏡夜於是安慰她說:「這也不是你的錯,下次要是想帶什麼東西的話,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來準備吧。」


  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鈴木園子確實覺得這真是個好辦法,於是心安理得的鬆了口氣,並在對方安慰她等會兒出去吃東西的時候,認真開始思考自己想吃啥。


  陷入了選擇困難症中的鈴木園子小姐猶豫了許久,不自覺的就把求助性的目光,轉向了自己極其靠譜的未婚夫先生。


  鳳鏡夜被她亮閃閃的眼睛看的有點想笑,突然有生出了種想掏出點什麼餵給她吃的衝動。


  於是他依照自己的這半年來的觀察結果,選了園子潛意識裡比較偏向但又不確定的門店,還體貼的問清了甜品所用的時令水果里,有沒有她會過敏的杏子。


  燈火明滅下,清雋挺拔的少年帶著安和的神色講電話,通話主題還是幫你吩咐餐點,這本來應該是個浪漫又暖心的畫面——但直覺系的鈴木園子小姐,卻突然打腳後跟躥起了一股涼意。


  雖然這兩件事之間沒什麼關聯,但此時此刻,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一件小事。


  鳳鏡夜是個很周全的人,而且極其擅長在包容別人的前提下、不輕不重的強調自己的特質。


  事情的起因是園子愛好打遊戲,而鳳鏡夜很體貼的說要陪她,還興緻勃勃的很是研究了一段時間。


  因為戰術眼光的問題,這個遊戲沒打多久,鳳鏡夜就完全上了手,但就在園子興頭正濃,三天兩夜的熬夜肝裝備時,戴著副金絲眼鏡的鳳鏡夜先生,說自己用眼疲勞了。


  園子從小到大沒近視過,但是看他眼眶微紅的樣子……似乎確實挺嚴重。


  於是在當天飯後消食的時候,她和鳳鏡夜去買了新的眼藥水,然後照著說明書的精準要求,一天三四次的給他上藥。


  因為一開始就是當未婚夫妻相處的,所以園子對大多數身體接觸呈無所謂狀態,就這麼三天兩天的下來,她莫名其妙的就負責起了給鳳鏡夜滴眼藥水的工作。


  有時候打遊戲打到一半,坐她旁邊的美少年就突然摘下眼鏡,微微皺著眉頭捏住了鼻樑,像是難受一樣側身倒在她腿上。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園子就自然的拉開抽屜掏出眼藥水的瓶子,然後輕輕摸著鳳鏡夜的眼皮,給他上點緩解疲勞的葯。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園子時常打遊戲打到一半,就要甩開隊友按暫停,給鳳鏡夜滴眼藥水。


  遊戲這種東西嘛,主要是虛擬社交,她雖然等級高,這種坑比事情干多了還是會被隊友罵的,隔著一條網線,人家也不知道她有多少錢,刷屏喊坑都是小意思。


  同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鈴木園子小姐一方面覺得自己實在坑隊友,另一方面也切實體會到了不友好的遊戲環境確實容易湮滅激情。


  然後她莫名其妙的就把遊戲給戒了。


  之後鳳鏡夜順勢刪號,並且繼飯後和她一起散步之外,又給兩個人的日常里,添加了睡前互發郵件彙報日常的活動。


  就這樣,原本的遊戲時間悄無聲息的從園子生活中消失了。


  現在想想……


  她注視著少年清秀的下頜線,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雖然沒有明確說過希望他幫自己帶熒光棒的要求,但在前幾天互相彙報日常的時候,她明明說過:自己最近在為小蘭的表演賽組裝應援的燈牌。


  連她隨口一句話都能記得的未婚夫先生,真的會忘了她連續彙報了好幾天的應援物製作日程嗎?

  看到了那些製作日程的未婚夫先生,真的沒搞清楚那些東西是什麼時候用的嗎?


  既然知道那些東西是為了誰、在什麼時候用的,為什麼中午出門的時候,卻完全沒有像提醒她加衣服一樣,提醒她忘記帶自己的心血產物了呢?


  園子不由自主的歪了歪腦袋。


  他是真的忘了……


  還是因為根本就不想看到那些東西呢?


  隨著場館內的燈光猛然間亮起,高挑俊秀的男孩扔下手邊的小旗子,站起來向鈴木園子伸出了手。


  「走嗎?」


  暖棕色頭髮的女孩怔愣著坐在原地,神色糾結的開始上下打量他,然後在鳳鏡夜忍不住要為這個神態笑出聲的時候,突然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嘆。


  「鏡夜,」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有點可怕呢?」


  被說了可怕的男孩瞳孔有一瞬間輕微的收縮,然後像是忍俊不禁一樣輕輕笑出了聲,彎腰將手壓在她耳側輕輕蹭了蹭。


  「那應該是錯覺吧?」


  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可怕的鳳鏡夜卻嘆息著吻上了未婚妻小姐明亮的眼瞳。


  在她因為痒痒閉上眼睛的時候,用額頭抵著她的眉心,笑著說:「我明明都對你這麼好了,除了說我可怕之外,未婚妻桑你偶爾……也多注意注意一下我的優點才好呀。」


  所以他是男是女同樣無所謂,了不起就代孕嘛!

  靜江那段時間找了不少技術水平世界一流的代孕機構,想生個孩子多大點事啊!


  反正她女兒又沒有死精子!

  至於大伯鈴木次郎吉……


  鈴木次郎吉雖然對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但早前他本身其實有個十分心水的對象,但因為各種原因,沒法招進門當女婿。


  然後他第二順眼的宗象禮司還莫名其妙的跑了,所以剩下的那些個人里,他覺得園子想娶誰他都沒意見。


  男的女的……不也就那麼回事嗎!

  所以對現在的鈴木家來、不,對鈴木園子來說,首要的問題,是想辦法讓自己喜歡上女孩子。


  在發現自己對絕大多數少女完全沒有耐心的情況下,園子把這個問題進一步簡化了。


  ——先想辦法愛上小蘭再說!

  具體操作過程不是很好掌握,小蘭明確的拒絕就不說了,她甚至根本不相信園子喜歡她!


  但說句實話,園子本人都不確定自己心裡,到底有沒有和小蘭真的那啥一下的勇氣。


  果然世事多艱吶……


  鈴木園子猶豫了好幾晚,在依舊不確定自己到底喜沒喜歡上小蘭的情況下,給自己經驗豐富的前前前前前任未婚夫、兼長期網友西門總二郎先生打了個電話。


  同一時間,在城市另一邊的英德學院內,正好是午休的時間。


  熙熙攘攘的餐廳里瀰漫著悠長而不雜亂的香氣,牧野杉菜心累的拖著轉學生三條櫻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個避開人群的角落坐好,再三深呼吸后,終於成功的把心裡豐沛的吐槽慾望壓了下去。


  ——好賴都在這學校上了,哪怕全學校的人在她眼裡都跟神經病一樣,為了英德的畢業證,也要忍住!

  她看向對面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感慨萬千的打開了便當盒,所幸這群神經病里,終於有了個正常人。


  三條櫻子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精緻的像人偶娃娃一樣、還帶著些羞怯和靦腆的好看。


  杉菜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天生的膽怯,才讓她和那些氣勢凌人的大小姐有所不同,但說實話,在這麼個神經病的學校上學,能遇見個可以交流的正常人就不錯了,追究她正常的原因是天生脾氣好還是膽子小……有意義嗎?

  其實有的。


  三條櫻子在一頓飯結束的那麼一小會兒功夫里,撞了道明寺司一身的菜湯,然後突然就跟嚇軟了腳一樣,默默流起了眼淚。


  等牧野杉菜下意識擋在她面前,直面這個學校里的神經病之首、做出了和自己一貫「為了畢業證低調不惹事」的準則截然不同的行為時,她後知後覺的想到——其實是有的。


  因為這個叫三條的女孩,在對待她的時候,確實有那麼點能感到的真心存在,所以在三條櫻子慫的只會哭的時候,她這不就送上門來替死了嗎?

  騎虎難下,牧野杉菜艱難的頂住了。


  餐廳內的吵嚷聲瞬間停滯了下來,連空氣中的濃香也似有似無的頓在了一角,道明寺挑起嘴角惡意滿滿的冷笑了一聲,室內的空氣才在微妙的氛圍下再次開始流動。


  滿場的學生都處在一種扭曲又壓抑的期待下,靜靜的等著他做點什麼。


  道明寺拿起了桌上的餐盤。


  道明寺將殘羹剩飯舉在了挑釁者的頭上!


  道明寺的手腕馬上就要歪了!


  然而在醬汁將要落在杉菜頭髮上的這千鈞一髮之際,室內突然傳來的輕柔的樂聲。


  有人手機響了。


  隨著道明寺眼神兇惡的一轉頭,本就壓抑的室內空氣瞬間稀薄的讓人窒息,西門總二郎懶洋洋的靠在樓梯口的扶手上,面色從容的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了閃個不停的手機。


  一見西門看到屏幕時,嘴角輕輕勾起的笑容,美作玲就頭疼的直想趕緊一榔頭把他砸清醒。


  啊,又來了。


  美作玲嘖的一聲甩掉了手上的包:講道理,鈴木家這個女人的手段也太高桿了吧?


  婚約是兩個人要結婚的事,但婚約一解,就代表倆人沒關係好了好嗎?

  再兩廂安好,那說的也是財團之間,了不起合作計劃里多讓點利,誰家掰了的未婚夫妻還當朋友呢?

  兩不相見就好了,有事沒事就找點存在感,是生怕西門把她忘了嗎?

  想到這裡他就更生氣了,鈴木家招贅的事情也不算小,那女人自己都還一個又一個的相著未婚夫呢,這邊無形無相的吊著西門……


  她是真當西門以後就不需要為了家族娶妻了嗎?

  面對道明寺脾氣發到一半被打斷,惡狠狠的彷彿要咬人的眼神,西門總二郎慢條斯理的接通了電話,聲音溫和的一如既往。


  他連問候都省了,接通后便耐心的問:「園子找我有事嗎?」


  美作玲臉上出現了不忍直視的表情。


  「哦,」細膩好聽的男聲無視了卡幀一般的餐廳場景,自顧自的對話筒另一邊反問說:「問我喜歡上女孩子是什麼感覺?」


  室內安靜的落針可聞,西門總二郎站在樓梯口調整個了舒服的姿勢靠住,好笑的反問:「現在才問這個不會有點晚嗎?我看你之前發來的照片,以為你都準備和那位小蘭小姐結婚了呢。」


  電話里,為情苦惱著的鈴木園子撲通一下趴進了枕頭堆里。


  【讓我和小蘭結婚,我肯定是沒意見的,但前提是我得先確定我喜不喜歡她啊,如果確定了我不喜歡她,那我就要努力學習喜歡上她的方法才行啊!】


  鈴木園子的聲音充斥著直白的認真和苦惱:【我要是不喜歡小蘭卻娶了她,那明明結了婚卻得不到另一半的愛,對小蘭來說多不公平啊!】


  西門總二郎神色不變的聽著,心說當時你怎麼不想想對我公不公平呢,你不是還要跟我合作愉快呢嗎?


  當然,這話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鈴木園子這個人的腦子裡,有兩套獨立運行的邏輯,西門但凡敢這麼問,她就能毫無愧疚的頂回來,說【你和她不一樣】啊,說【聯姻入贅同娶小蘭不是一個性質】啊,說【我們本來就是合作,但我和小蘭之間有情誼】啊等等等等。


  這都不用她開口,西門聽著她抱怨的功夫,自己都能腦補完了。


  臨掛電話之前,西門總二郎好脾氣的跟她約了個時間,說抽空見個面細說,他想辦法給她點指導,無論如何,都會幫她變成一個合格的姬佬的。


  聽著他輕聲細語的哄完了人,美作玲覺得他簡直有病。


  道明寺叫這一打岔,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剛才準備發的脾氣,調整好表情,準備再找碗剩菜,去潑那個討人厭的庶民。


  沒等他挑著個順眼的碗,那邊廂,徹底被氣到腦殼疼的美作玲發火了。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他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欄杆上,恨鐵不成鋼的對上了西門的眼睛:「她是只有有事了才知道打電話嗎?我記得前一陣子她和鳳家才掰了,等身邊沒人繞著她轉了,她就想起來找你了是吧?」


  要美作玲說,感情這種東西哪有多久的保質期,年紀小的時候雖然容易當真,但真要沒頭沒尾的散了,時間一長也就忘了,但鈴木家那個女兒……她……


  她真是從來都不肯放過西門一個人呆著。


  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尋個借口找他一次——你說這也見不了面,你還一個勁的跟人家說你自己怎麼怎麼了,不是故意扯著人家惦記你呢嗎?

  而且一跟未婚夫掰就約西門,這都第幾次了!?

  在英德這個神經病齊聚的學校里,道明寺司的威懾力首屈一指,但論可怕程度,美作玲才是最出類拔萃的那個。


  他們家畢竟是正港黑|社|會,持槍打劫賣軍火的那種大黑手。


  你跟財團作對,最多是被權勢碾壓的活不下去,掙扎無果自殺算了,但你跟黑|社|會作對,那就純粹掙扎都不要掙扎了,乾脆一家子在東京灣喝水泥大團圓好了。


  從美作玲踢了桌子開始,餐廳里的人就陸陸續續的開始往外跑,沒一會兒大廳就空了起來,三條櫻子的哭聲都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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