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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裝逼鈴木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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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木園子從左邊懷裡掏出個支票本, 又從右邊兜里掏出一根簽字筆,吧嗒摞在一起, 斬釘截鐵的拍在了法陣前的小木几上。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娜,啪啪啪的拍桌子。


  「說,要多久?」


  這次,園子明顯看到隨著安娜閉眼的動作,桌上大紅色的那顆念珠,隨著她的動作突兀的跳了一下。


  金髮的女孩盯著桌上的痕迹看了一會兒, 嘆了口氣。


  「答案是不可想。」


  「哈?」


  「意思就是不可能, 」通靈中的市子解釋說:「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


  想都不要想是……


  「開什麼玩笑?!」


  園子小姐一腦袋磕在木質的案几上, 聲音實在的安娜聽著都疼,她垂頭喪氣的攤倒, 聲音里居然有了點早知如此的頹喪。


  「啊,」園子心灰意冷的彷彿掉了色:「我果然就是沒有戀愛運……」


  話音將落, 句尾的嘆息簡直一派凄涼。


  然而:【有的】


  在恐山安娜獨有的「聽覺」中,這句肯定簡直擲地有聲, 連她都不由的被「那東西」超乎尋常的回答速度驚到了。


  但這種狀況也不是沒有過,安娜稍微想了想,還是沒把這點異常告知已經心如死灰的僱主。


  市子只是按照一貫的語速,平淡的重複說:「有。」


  然而萎靡不振的僱主小姐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何況那句感嘆, 它本身也不是個問題啊!


  園子這會兒已經試圖在心裡把恐山這一波人都打成騙子了, 不然就卜算結果來看,她未來的情感生活也太黯淡無光了……


  「還是算了吧。」


  鈴木園子撐著膝蓋站起來:「要是真有,我怎麼會一連失敗這麼多次呢?」


  恐山安娜心想六個問了五個,這還差一個問題呢,不過你現在站起來了,我們也不退錢的。


  誰知道就在她撥亂念珠之前,那個彷彿學會了自己辨別問題的「東西」,再次在她耳邊說話了。


  安娜天分最高,請靈時所能承受的力量也很大,她和的靈交流,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


  ——可是就在剛才,那道「聲音」卻突然斷線了一樣模糊了起來。


  【男人……】


  「男人?」


  【不行……不合,和不……男……】


  「不……行?」


  「那東西」說一個詞,安娜就跟著重複一個詞,鈴木園子都走到靜室門口了,分分鐘被短短的兩個詞語劈在了原地。


  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念念有詞中的小女孩:「你剛才說啥?」


  恐山安娜等了半天,「那東西」斷斷續續中並沒有再說出其他可以辨認的辭彙,她聽著一陣又一陣的雜音,淡定的宣布說:「失敗是因為『男人』。」


  無形的颶風刮過耳畔,鈴木園子整個人都失去了應激能力。


  她一連相親失敗那麼多次……


  就因為相的對象是男的?


  上首的市子已經開始收拾念珠了,突然之間就被上天出了櫃的鈴木園子小姐,只覺得眼前一片的——


  ——豁!然!開!朗!


  媽呀原來這是找個妹子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一想到死情緣的解決方法這麼簡單,園子整個人的輕鬆了起來:兩年多前,她還和西門抱怨過小時候婚約不作數呢,敢情命中注定她就是要娶個姑娘啊?


  於是在回程的車上,毛利蘭驚恐的發現園子把自己社交網路清了個遍,性向那一欄突然就從直的閃成了彎的。


  她還開始滿飛機場的瞟小姐姐。


  「吶,園子,」小蘭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你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怎麼可能,」鈴木園子突然喪氣,整個人蜷在了椅子上,腦袋往小蘭肩膀一靠,心塞:「雖然天意註定我要娶個姑娘,但完全沒有感情衝動啊,看到了連交個朋友的想法都沒有,怎麼過下半輩子……」


  ——她也是腦筋一根線習慣了,聽到有解決方案之後光顧著高興,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解決方案怎麼有點坑啊?


  完全不考慮僱主本人性向到底如何嗎?!


  恐山不接待僱主之外的外客,小蘭這一早上主要是買土特產去了,蘋果大米小擺件之類的,這會兒也沒聽清她說的啥,只是一邊撥弄著新買的鞋子,一邊習以為常的安慰她。


  「沒有朋友也沒關係啦,我會當園子一輩子的朋友的,還有新——」


  新什麼新!


  鈴木園子一拍大腿,雙眼亮晶晶的就看向了小蘭。


  她那眼神看的小蘭憑空發了個抖,然而本人則像是完全沒有感到異常一樣,頂著這副意味不明的笑容,信誓旦旦的敲了敲手心。


  「對啊,我怎麼不幹脆娶了小蘭呢?」


  「娶我?」


  「靈媒占卜的結果,是我因緣在女不在男,相親老失敗,全是因為對象性別不對!」


  小蘭一臉茫然的聽著,好不容易等到她換氣的時候,艱難的問了句:「怎麼會這樣?」


  結果園子光顧著興緻勃勃的掰手指頭算:「小蘭長得那麼好看,相處起來也不尷尬,我和你過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毛利蘭:我也是不會膩的啦,不過……


  「何況你身手厲害體力還好,功課也不差,對了,」園子興高采烈的想起來了:「我們小時候不是約定過長大要結婚的嗎?」


  「可是園子……」


  園子終於鬆了口氣,像是放心了一樣拉住小蘭的手放在胸前,欣慰都帶哭腔了:「太好了,問題終於解決了!」


  「不是……」


  在小蘭還沒搞清楚那些神棍到底忽悠了園子些啥的情況下,欣慰中的鈴木園子已經拿著手機準備發自拍了。


  小蘭一看她拿手機,下意識陪著擺了個POSS,結果想問的問題還沒組織好語言,廣播突然通知該登機了。


  她又急忙去提包,還要小心拉著園子找登機口。


  而被拉著的那個,在放心的將方向交給別人操心的同時,已經開始給通訊里的人挨個髮結婚通知了。


  這份通訊不止遍布雙方家屬,還包括她的未婚夫一二三四五。


  鈴木史郎現在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他覺得女兒就算真的有點問題也無所謂,既然沒緣分,那以後只要相親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結婚,等相個十年八年的,鍛煉的各方面能力都上來了,要娶個女孩子也不是不行的。


  於是,等小蘭更加茫然的走下飛機打開手機時,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收到了對方父親表示認同的郵件!

  耳畔,園子看著手錶問她:「要我送你回家嗎?」


  小蘭下意識搖了搖頭:「我母親說了會接我。」


  「那就再見吧!」


  鈴木園子小姐高興的招了招手,很新奇的突然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女生互相親吻臉頰這種事不算少見,手拉手更是家常便飯,她倆從小玩到大,小時候連澡都是一起洗的,所以毛利蘭在那一瞬間居然沒覺得什麼不對,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像過去無數次分別一樣,苦口婆心的囑咐她「走路千萬記得看車」。


  等她雀躍的身影遠去,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啥的毛利蘭,孤獨的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車站前,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憔悴。


  大意了。


  ——她倒是知道園子從小邏輯異於常人,可是最近幾年她表現的一直比較正常,結果怎麼就突然……


  沒煩惱多久,一陣輕巧的鈴聲拉回了小蘭的意識,她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向遠處出現的妃英理的座駕招手,小心翼翼的穿過了擁擠的通道。


  電話的另一邊,抽著嘴角的工藤新一看著手機上高清的雙人合照,接著又掃到底下那行「我們決定結婚了」的漢字,最後把視線停在了標點之外的愛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問說:「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這次貌似不是園子要搞幺蛾子,」小蘭的聲音瞬間頹喪了起來:「是園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騙了!」


  「那些人有病啊,騙她這個幹嗎?」


  小蘭聽完這話很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園子這種類型屬於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騙她,我一點都不意外。」


  「哈?」


  「我的意思是,」毛利蘭把取下來的特產扔進後備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接著對電話那邊說:「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間,滿腦子都是園子怎麼能這麼笨呢,人家說這種話她都相信。」


  「比起追究本來就是靠騙人為生的傢伙是不是有病,你不覺得趕緊把園子的腦子掰過來,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嗎?」


  你明明應該感嘆【她腦子是不是有病,相信這個幹什麼】才對啊!


  通話沉寂了三秒鐘。


  「那種一根筋的笨蛋,腦子一旦擰住根本不存在轉彎這種事了……」


  「吶,新一。」


  毛利蘭小姐從旁邊的袋子里取出妃英理給她帶的奶茶,一邊戳孔一邊不咸不淡的吐槽說:「你知道嗎,在我提示之後才想起強調『笨蛋』這個詞,反而顯得特別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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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將大額支票送去了賬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掃帚,端著水盆準備打掃一下今天用過的靜室。


  承載靈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經完成了裝盒,她推開柜子的上層想將盒子蓋上時,卻驚訝的發現那顆紅色的念珠上出現了裂痕。


  就在指尖碰到痕迹的一剎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那東西」像是還未從早上的儀式中脫離一樣,依舊在重複著【男人……不】【和不,不和……男性】之類的話。


  安娜驚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聲音」多說一個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終於將花費了八個小時、才斷斷續續占出來的卜算結果說完整時,那枚靈力鼎盛材質出眾的紅色念珠,瞬間就碎成了一團粉末。


  【男人……不,和不……人類不……神明……男……不】


  年少的市子輕輕抬手打散了耳邊逸散的靈氣,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因為男人,所以因緣不行】


  而是【因緣應在了男性的神明身上,所以男性的人類不行】嗎?


  恐山安娜面無表情的歪了歪頭,吹散面前的紅沙。


  ——下次再見那個人,給她退點錢吧。


  鈴木家的垂死掙扎,只維持了大概小半年的時間。


  倒不是說鈴木園子真就是塊朽木,也不是她自己不配合,她的表現、最起碼對待這些課程的學習態度,是完全值得肯定的。


  不叫苦不叫累,讓幹啥就幹啥。


  她不說累,但鈴木家的三個長輩怕她累。


  十四五歲還拉著青春期的尾巴,園子早幾年活得沒心沒肺時一切都好,等她開始努力上課的時候,因為已經晚了不少,所以遠比一般情況下忙,大概之前太輕鬆導致身體完全受不了累,她就開始頻繁的長痘痘。


  痘痘嘛,是個人或多或少都會長,她可能是好東西吃太多(朋子怕她累著)補過了,火氣一直比較大,痘痘還沒下去,又開始口腔潰瘍。


  她大伯鈴木次郎吉早些年環遊世界的時候,在山溝溝里當過一陣子赤腳醫生,一看她這個樣子,就說:這是不是內分泌系統出問題了?

  於是朋子叫了醫生來看。


  內分泌失調的原因無非是那幾個,依照鈴木家這等家境,病因肯定不是生理遺傳、或是環境突然劣化——那就只能是心情因素引起的了。


  鈴木史郎和鈴木朋子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只覺得這事不能再壓在二姑娘身上了:這一半年就內分泌失調了,指不定她心理壓力有多大呢!


  於是她大伯鈴木次郎吉提出了第二個備選方案。


  乾脆招個上門女婿吧。


  鈴木家如此簡單的就放棄了讓園子扛擔子,毫不猶豫的選擇招贅,這其實是個歷史遺留問題。


  鈴木園子其實是個穿越者,所以她生來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最起碼不只是鈴木園子。


  但除了【穿越者】這個詞,其他的東西她一概不記得,於是帶著疑問出生的鈴木園子小姐,天生就在自我和本我之間,不受控制的哲學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哲學也就等於玄學,但邏輯能力這種東西,它是需要大腦發育配合的。


  在四歲之前,鈴木園子的意識里充斥著諸如【過去與現在】、【前世和今生】,【肉體和靈魂的雙向影響】、【命運和螻蟻的交互選擇】之類莫名深奧的問題。


  因為大腦發育不完全,經常想著想著,她就把自己想睡著了。


  時間久了吧,腦筋還是轉不過彎,她腦袋瓜里就自然而然的打了個結,進一步開始懷疑自我存在,思考方向進一步拓展,變成了:虛幻和現實到底如何區分?

  我為什麼是我?

  我到底是個得了幻想症的四歲幼兒,還是個失了憶的大齡穿越者?

  這些個問題沒有一開始的那些空泛,所以需要思考的細節也多,導致她的大腦後台長時間處於超載狀態。


  但嬰兒期嘛,疲憊了可以直接睡覺,到了幼兒期吧,一般小孩兒都該鬧騰起來了,何況她還有個合格的姐姐,從不會讓她孤單,動不動就要拉著她一起玩。


  於是就會出現以下狀況:

  鈴木園子一邊眼神死的扔球球玩,一邊努力的探尋本我,想著想著,腦子打結了。


  這邏輯一不通順吧,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跟突然死了機一樣卡住,等綾子小姐姐接住皮球給她扔回來時,不是砸空了沒人接,就是砸在園子身上她也不給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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