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第七十七片龍鱗(二)
第七十七片龍鱗(二)
毛甜甜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怎麼說呢。
今天本來是跟往常一樣下班回家的一天, 她現在在家裡的公司上班, 本來是可以跟著爸爸或者哥哥的車回家的,可是很神奇,今天突然公司有急事,需要爸爸加班,哥哥則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提前走了, 於是她拒絕了爸爸延長會議送她回家的提議,說自己也可以回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奇怪了。
首先,她本來可以搭計程車回家,但是很奇怪每一輛從她面前經過的計程車都載了人,於是她想搭網約車, 可網約車也總是等不到, 沒人接她的單,最後毛甜甜只好搭地鐵,從地鐵站出來還要步行十幾分鐘才能到家,結果必經之路上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道路被封,她只好換了另外一條很繞的路走。
這條路平時人也不少, 今天卻詭異的一個人也沒看見, 毛甜甜越走心悅慌, 總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感。
她神奇的第六感幫助自己和家人躲過好幾次劫,當時毛甜甜就覺得不對勁,等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打斜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 把她朝最近的一個公廁拽過去,而頭頂的路燈也非常應景的啪啪兩聲,壞掉了。
世界一片漆黑。
毛甜甜張嘴尖叫,拚命地去摳那雙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她感覺到地面是冰冷而潮濕的,有水打髒了自己的衣服,她奮力想要掙扎,可對方卻力大無窮,捂住了她的嘴巴后,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黑暗中只聽得到野獸般的喘氣,以及惡臭的異味。
對面身上有著濃重的酒氣,毛甜甜再次開始後悔自己不該走這條平時不怎麼走的路,因為她掙扎的太厲害,對方甚至狠狠甩了她兩個耳光,她被打得頭暈目眩,神志不清,到最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就在毛甜甜徹底絕望時,壓在她身上的那座大山被扯開,隨後是拳拳到肉的毆打聲,一雙細膩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別打死了呀。」
她聽到扶著她的人這樣說,聲音甜美俏皮,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因為剛才被打了眼冒金星的幾巴掌,毛甜甜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輕微腦震蕩,她分不清方向,站得東倒西歪,全靠那個女孩子的攙扶才沒有立刻倒下。
祝星淵揍起人來可不留情,那人一開始還能哀嚎,甚至還想還手,很快便沒了聲息,只偶爾身體顫抖兩下,表明他還活著。
玲瓏已經報了警,祝星淵最後一腳踩在男人的□□處,伴隨聲嘶力竭的慘叫后,男人似是酒醒了,毛甜甜也好了一些,她親眼所見這一幕,內心深處生出一種痛快至極的感覺來。
該!
雖然眼睛能看清楚周圍事物了,但手還是在抖,她拜託玲瓏拿出自己的手機幫忙給家裡人打電話,哥哥是第一個接的,聽說毛甜甜出事立刻飆出一串國罵,那群天殺的損友說是急事,把他忽悠過去結果是開什麼狗屁派對!他立刻跟毛甜甜說讓她周圍的人接電話,然後拜託玲瓏幫忙照看一下毛甜甜,他馬上就趕到。
毛家哥哥來得很快,幾乎是跟警察前後腳到的,一見妹妹撫著額頭坐在路邊立刻沖了過來,聽說妹妹遭遇了什麼之後,要不是警察攔著,他能上去把那人渣的頭都給打爛!
隨後是對玲瓏跟祝星淵的不斷道謝,幾乎都要哭了!
毛甜甜還得反過來安慰她哥。
兄妹倆抱在一起,一個瘋狂道歉一個瘋狂安慰,誰都沒注意到那幫了毛甜甜的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們還沒有好好道謝呢!至於那個一直叫囂著要告他們故意傷害的人渣,毛家哥哥冷笑不已,行啊,來啊,他們家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從來不缺錢,打官司這種事更是沒輸過!
毛甜甜暈乎乎地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哥,我好像……聽到有人讓我回家后,把家裡那盆萬年青換到西邊,是不是我剛才被打傻了,幻聽了啊?」
她的臉都是腫著的,看起來滑稽好笑,卻又特別可憐,毛家哥哥都要心疼死了!
那邊玲瓏抱著不知何時又變回了三歲外表的小星淵,剛才再不走就要現場大變活人,恐怕要被抓起來拿去解剖。
然後玲瓏在路邊給祝星淵換回了粉紅小豬連體衣,他本來想要自己走,可她卻說他人小腿短走得慢,硬是要抱著,祝星淵沒有辦法,只好隨了她的意,只是周圍路過的行人總是忍不住含笑看著他們,饒是他心平氣和,也忍不住耳根微微泛紅。
他是很喜歡跟她親近的,就算是被當成小孩子抱著也喜歡。
毛甜甜的傷勢做了簡單處理,又去警察局做了筆錄,之後才被哥哥送回家。她一直記得那句話,所以一回家,不顧哥哥跟媽媽讓自己回房休息的要求,先去了客廳那盆萬年青的地方。
「媽,這盆萬年青哪來的啊?」
毛母想了想:「好像是你二叔送來的,都好幾年了,聽說當時在花卉市場花了好幾萬才買下來呢!你看這長得,多好啊!」
是啊,而且放在客廳,生機勃勃的,特別好看,每次看到這盆萬年青,毛甜甜都覺得長得真好。
「哥,你把它搬到西邊唄。」
毛家哥哥對妹妹那是有求必應,不過這萬年青太重了,而且養了好幾年,他一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哼哧哼哧地挪了過去,事後出了一身汗。
萬年青挪走後,不知哪裡突然傳來一陣清涼的風,毛母咕噥道:「怎麼回事,我記得窗戶關了呀。」
你還真別說,這陣風吹在人身上還挺舒服的。
毛甜甜立刻感覺到家裡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但要她細說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了。
好像連身上的傷都沒那麼疼了。
等她回去洗澡換衣服時,在外套口袋發現了一張名片,上面印著一個地址。毛甜甜想了又想也沒想明白這名片是什麼時候到自己口袋來的,她翻看了兩遍,拿到鼻間聞一聞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跟那個救了自己的女孩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晚上小星淵堅持要一個人洗澡,玲瓏蹲在他面前雙手捧臉:「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萬一掉進浴缸里,可能會淹死的哦。」
說著還比劃比劃祝星淵此時的身高,和成人形態相比,他現在就到她的膝蓋,矮墩墩的一隻小蘿蔔頭,正兒八經地說要自己洗澡的模樣可愛死了!
「我可以。」小星淵嚴肅著嬰兒肥的臉蛋,「我不去浴缸,我用淋浴。」
「可是你都夠不到淋浴的開關誒。」玲瓏無情地戳破他的幻想,「媽媽幫你洗嘛。」
這個便宜她占定了!
祝星淵無言以對,他堅持要自己洗,還自己搬了個小凳子進去,然後在臉盆里裝上了需要使用的洗護用具,讓玲瓏幫忙開了淋浴,自己坐在小凳子上洗的認認真真乾乾淨淨,看得玲瓏都要笑死了。
最後他洗完了,玲瓏不顧他的抗議,用浴巾把圓嚕嚕的他給包起來擦了乾淨,又讓他坐在自己懷裡給他吹頭髮,祝星淵像個玩具娃娃一樣乖巧,睡覺的時候也老老實實被玲瓏抱著,以前都是他抱著她的呀!
可惜他現在實在是太小一隻了,什麼都做不了。
過了幾天,他一直在成人與幼童之間反覆橫跳,變身時間與維持時間都很不穩定,但好消息是每次感覺要變大變小時,身體總會有一種類似高燒的發熱感,否則被人瞧見可真是大|麻煩。
毛平章又來了一次,不巧的是沒能趕上好時候,看得出來他有些著急,聽說他的生意出現了大問題,往常都是一遍過,今年來檢查的政府人員卻怎麼也打不好關係。
今天的客人則是毛甜甜。
她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化了個淡妝后基本看不出來,小方把她帶進祝星淵的辦公室,她一眼便看見了盤腿坐在桌子上的萌娃,還有那天晚上救了自己的少女。
毛甜甜還有點緊張:「你好,你、你還記得我嗎?上個星期四的晚上——」
「我記得你。」玲瓏歪著腦袋沖她笑,「你好,我叫玲瓏,這是我兒子小星星。」
毛甜甜本來還緊張,結果一看到那張超級萌的蘋果臉,瞬間什麼都忘了,「哇……你這麼年輕,都有兒子啦?看起來跟姐弟一樣!你兒子好可愛哦!」
好想捏捏看那軟綿綿的小臉蛋!
祝星淵選擇做個沉默猛男。
玲瓏把他撈進懷裡:「別看他年紀小,毛病不少,跟他爸爸一樣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笑,脾氣大著呢!」
毛甜甜連忙說:「那天晚上真的很感謝你們救了我……我爸媽一直想登門道謝,可是我覺得這樣好像太叨擾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們能不能請你們吃個飯啊?」
玲瓏爽快答應:「當然可以。」
毛甜甜眼睛一亮,「那這個周五,悅喜大酒店!到時候我來接你們!」
離開的時候毛甜甜看到一輛車停在了算命館門口,她本來沒注意的,只是潛意識中有種說不出的熟悉,連忙讓準備開走的哥哥等一下,結果那車裡下來的人讓兄妹倆都驚疑不定:「二叔?」
那是他們二叔毛平章吧?!
毛平章這幾天也是沒辦法了,他事事倒霉,不僅想拿到的大工程撲了空,先前做的一個投資也虧損了,還被政府通報批評,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破產了啊!怎麼會這樣呢?祝大仙不是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他的公司很快就會沒事嗎?照現在的情形,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吧?!
他這回來得巧,祝星淵剛變回成人模樣,雖然小小的樣子也很可愛,但說到底還是成人形態更加英俊溫柔,尤其是穿上長衫扎了馬尾還戴上單片眼鏡后,這種打扮其他人做肯定都是中二裝逼,在祝星淵身上卻不然,他就是怎麼打扮都好看,仙氣飄飄的,就連近幾日格外暴躁怨懟的毛平章見了,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求祝大仙辦事,可以低聲下氣,卻決不能頤指氣使。這位祝大仙脾氣最是高傲,你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態,拿錢求人辦事,就得放低姿態,趾高氣昂的,辦不成事都是輕的,最怕惹了祝大仙不高興被暗中報復!
人家報復你,可不用打你罵你,隨隨便便用個術式,就能整的你生不如死!
今天的祝大仙身邊,也還是跟著那個來歷不明的美貌少女。
一開始毛平章還敢覬覦一下玲瓏,後來是眼皮子都不敢抬了,恭恭敬敬地問候:「怎麼不見小少爺?」
玲瓏聞言,抬眼瞧向祝星淵,見他一本正經仙風道骨的模樣,忍不住就想笑,回答道:「在裡頭睡覺,小孩子嘛,你懂得,精力充沛,但玩一會兒就累了。」
毛平章哦哦兩聲,這才渴望地對祝星淵道:「祝大仙……咱們先前說的事兒……您看這,我被逼的都要走投無路了,只有祝大仙你能救我啊!祝大仙!」
說著還奉上一張卡,想來是非常了解原主只認錢的性格。
祝星淵平靜道:「你這樁生意,我接不了。」
毛平章如遭雷擊!
就這祝星淵還不算完,他不僅沒有收毛平章這張卡,還把之前毛平章給的卡也拿了出來,就是毛平章以為小星淵是他兒子時給的見面禮,「裡頭有你之前付的兩百萬,你可以拿回去了。」
毛平章愣了:「不是,大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你不幫我了?!那我、那我這怎麼辦啊?」
「就算不幫你,你也能衣食無憂地活下去吧。」祝星淵看著他,「怎麼,現在的豪車豪宅,還不夠你瀟洒?這本來就是你偷來的東西,現在還回去,頂多是遭點報應,可若是執迷不悟,那就不知道以後會遇上什麼事兒了。」
毛平章還是不聽,只求祝星淵幫忙,是,他從前是衣食不缺,可那是靠他大哥施捨的,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憑啥他大哥就能吃香喝辣,他就得跟在後頭撿人家嘴裡漏出來的?他憑什麼這麼卑微啊!他不服氣!
可無論他怎麼說,祝星淵都不肯幫他,毛平章實在是沒辦法,又不敢跟祝星淵撕破臉,只好拿上那張卡離開了,心裡卻把祝星淵也怨恨上了。
「他可不會改。」玲瓏說,「狗可改不了吃|屎。」
「我知道。」
「知道你還放過他?」
「不是放過。」
「那是什麼?」
「他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玲瓏看了祝星淵一眼,他盤腿坐在案幾前,辦公室里種著一些竹子,算命館佔地面積不小,也裝修的非常古典,此時此刻,他就像是生活在竹林中的世外高人,一系長衫一頭青絲,單片眼鏡細細的鏈子垂在肩頭,簡直俊美的要命。
她立刻就撲了過去,不染塵埃的仙人立刻為她墮落凡塵,摟著她笑:「怎麼了?」
她躺在他腿上,「我想你親我。」
祝星淵自然要滿足她的要求,俯首親吻她,兩人親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睛愈發亮了,這張臉真是百看不厭,怎麼都有韻味,便是去撕扯祝星淵的長衫。
他是不介意在這裡陪她的,只是……「若我半途變回小朋友怎麼辦?」
玲瓏不高興道:「不可以,我不允許。」
言語間鬧作一團,白日宣淫這種事,做多了便能察覺樂趣所在。
毛平章之後便沒有再登過門,也不知他死活,到了周五,毛甜甜果然前來接他們,見了兩人,又是一陣陶醉在盛世美顏中,今日祝星淵還是穿著長衫,畢竟這是原主的裝逼利器,玲瓏則換了一身與他同色的旗袍,頭髮挽起,一顰一笑都風情萬種,看得毛甜甜口水都要滴下來,只是往後沒瞧見那胖嘟嘟超可愛的小朋友,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少爺呢?」
祝星淵頓了下,答道:「在家中睡覺。」
毛甜甜就誇:「小少爺跟祝大仙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祝星淵:……
毛父與毛家哥哥見了祝星淵,也都是非常恭敬,畢竟只要稍微一打聽便知道這位遠近聞名的祝大仙的,玄學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也不願意平白為自己招來這麼個敵人,所以即便不信,父子倆對祝星淵還是十分尊敬,只是心裡忍不住嘀咕,尋思著這到底是玄門中人還是明星啊,顏值這麼高的?
兩方人馬吃了飯,毛父表示非常感謝祝星淵夫婦二人對自家小女的幫助,又奉上了一張卡。
祝星淵很自然地接了過來,養家糊口不要錢嗎?他的大小姐可是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最好的,干一行愛一行,當大仙來錢挺快的,而且時間自由,他覺得挺好。
大家相談甚歡,吃完飯還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離開時,祝星淵提示了一句:「那盆萬年青,最好找個地方埋了。」
聽得毛家人一頭霧水,毛父忍不住問:「您是怎麼知道我家有盆萬年前的?實不相瞞,那是我弟弟送的禮物,長得特別好,不過這些天不知怎麼回事,以前長時間忘了澆水也生機勃勃的,這些天卻都發黃了。」
祝星淵道:「你若是挖出來看,便會發現根都腐爛了。」
毛家人面面相覷,祝星淵又說:「挖出來埋了便是。」
毛家住的宅子,是從毛甜甜出生以後搬進去的,說不上是人傑地靈,卻也是塊風水寶地,尤其是毛甜甜出生后,毛家人事事順心,毛平章眼紅於這股氣運,便拿錢上門求助原主破壞風水,那盆萬年青便是原主做過手腳的。
結果祝星淵讓毛甜甜把萬年青換個方位,風水這種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那盆萬年青換了地方,不能再以毛家人的氣運為食,自然轉接不到毛平章身上,會發黃腐爛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這樣的話祝星淵當然不會說,說出來那不是砸自己招牌么?若是孤身一人也是無所謂,可他還要養活他的大小姐的,沒錢可不行。
毛家人不明覺厲,但毛甜甜卻覺得一定要聽祝大仙的話。
從悅喜大酒店出來,祝星淵跟玲瓏兩人容貌本就罕見,更別提穿著打扮也與常人不同,因此回頭率十足,甚至有年輕男生看了玲瓏后忍不住一直盯著結果撞在了電線杆子上,玲瓏笑出聲,祝星淵則瞥過去一眼。
「是小祝、是小祝嗎?!哎呀,真的是小祝啊!」
這種稱呼……祝星淵回頭,看見了一個被圍在中間,穿著西裝也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在原主的記憶里搜尋了一下,哦,這位便是當初原主還是小白領時的同事之一,眼睜睜看著他被上司為難,結果他辭職后,接任了上司職位的人。
再仔細一看,圍著這位的也都挺熟悉,都是曾經的同事。
「哎呀,幾年不見了,小祝出息了啊!哎喲喲,還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是女朋友吧?長得可真好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啊?來……大家加個微信交個朋友嘛!」
中年男人醉醺醺的,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這會兒是下午,看他們這樣,好像是想續攤,那人說著,居然還想伸手來拉扯玲瓏,祝星淵淡漠地望著他,在他的手伸過來時,一腳踩在了對方腳上,伴隨慘叫聲,他溫和道:「不好意思,沒看見。」
中年男人被踩了這一腳,酒醒了大半:「你你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祝星淵神情仍舊淡漠,他脾氣向來是很好的,人類的挑釁並不會影響他,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人曾是那位已經跳樓死亡的上司的最忠實舔狗,因此業績不突出能力不咋地,卻仍然屹立不倒成了科室元老,上司為難原主,原主為了生活忍氣吞聲,這人便一直蹦躂,原主本來是想把他一起弄死的,只是後來便把這個邊緣人給忘得一乾二淨,可能是由於第一次成功使用術式要了旁人的性命,那會兒,也許原主還殘留一絲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