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作就不會死
可能是需求得到滿足,常佳茗一掃之前的頹廢不振,精神抖擻的坐上回程的車上。
頗有興緻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在經過某個偏僻的小巷子時,她突然看見一個熟人,連忙伸手拍了拍張虎,喊道:「停車,停車。」
張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目光落在某個正好從他們車子旁邊經過的男人身上,眉頭微皺,深深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人,見她一臉興奮,大致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沉默著沒有說話,就將車子停了下來。
「張叔,你先回去,等我辦完事,你再過來接我!」
說完,她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車。
「詹鵬!」
常佳茗一路小跑,追上離她幾步之遙的男人。
詹鵬微眯著眼睛,看著直奔他而來的女人,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是誰,沒想到十幾年不見她還是這麼漂亮,而且,她看這樣子,日子應該過得很是滋味,單是她手上挎著的包包就價格不菲。
「喲,我說這是誰呢?這麼的漂亮,原來是你呀!」詹鵬手臂一伸,一把將常佳茗摟在懷裡,「這麼迫不及待的追著爺跑,是不是想爺呢?」
「我有事找你!」常佳茗一臉嫌棄的將他的手臂揮開,「是關於咱們女兒的。」
「咱們的女兒?」詹鵬微皺著眉頭,想了幾秒,這才從記憶深處翻出過往的記憶,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詭異,「咱們有女兒嗎?我怎麼記得你當初跟我說,雲煙是你那姦夫的嗎?」
沒錯,常佳茗就是在他們婚內搭上沈鵬飛的。
年輕時候的常佳茗,即使早早的和詹鵬結了婚,也從來沒有滿足她現有的生活。
常常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沒少遊走在不同的男人身邊,為的就是能釣上一個能讓她鹹魚大翻身的金龜婿。
與沈鵬飛重逢之後,她刻意隱瞞了她已婚的事實。
詹鵬知道她生來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也懶得去管她的那丟破事,只要她給他錢,就夠了,反正,綠帽子、藍帽子都沒有錢來得實在,要不是後來張虎的出現壞了他的好事,他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眼前的女人呢?
「她到底是誰的孩子,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常佳茗沒好氣的說道。
詹鵬和她離婚之後,一直遊手好閒,四處晃蕩。
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沒有一個女人肯跟他,導致他這麼多年,一直單身沒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乍一聽到她這麼說,反倒是愣在了原地。
「真的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和雲煙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她到底是誰的孩子?」常佳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臉上難掩嫌棄之色,「就算證明她是你的孩子,我也不准你去打擾她的生活,省的被她的未婚夫知道,她有你這麼個沒用的爹,而不待見她。」
聽到她這麼一說,詹鵬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你找我做什麼?」
「雖然沒辦法讓她跟你認祖歸宗,但是,她終究還是你的血脈,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盡到過父親的責任,難道你就不慚愧嗎?」
常佳茗說的很是理直氣壯,但她卻忘了,是她隱瞞了沈雲煙是詹鵬孩子的事實。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找我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說吧,想要我替你做什麼?」
畢竟,一起睡過幾年,詹鵬對她的行事風格十分了解。
「我們換個地方談。」常佳茗目光環視了四周一轉,沒找到合適說話的地方,不得不將目光再次落在詹鵬的身上,「你住在哪裡,我們去你家裡細談!」
「行。」
詹鵬嘿嘿一笑,沒有拒絕。
看著他們並肩離開的身影,張虎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先前他們談話的一幕,早已被他用手機偷偷拍了下來,等到他們離開,他這才驅車離開。
「你住在這呀?」
這些年,常佳茗在沈家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過這種老式的筒子樓。
她有些惆悵的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樓道,樓道兩邊的牆壁明顯是太久沒有打掃,上面貼著各種發了黑的小廣告。
突然,一個黑影從她頭上掉下來,嚇得她倒退了數步。
抬眼朝望去,原來是頭頂牆壁的粉刷從上面掉了下來,露出裡面的磚塊,一條條巨大的裂縫從牆壁的拐角處蔓延開來,各式各樣的蜘蛛網遍布半壁牆壁,看得她心底一陣犯怵。
一陣風將堆積在樓道拐角處的垃圾發出刺鼻味道吹了過來,讓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口鼻。
詹鵬滿臉嘲諷的看著她。
「是不是好日子過太久了,已經不習慣我們這些窮人的生活了?」
他不提,她都忘了。
遇見沈鵬飛之前,她也曾和他在這種老式的筒子樓中一起度過了幾年。
她實在難以忍受這種一貧如水的生活,才會想法設法抓住身邊每一個可能讓她翻身的男人。
「我確實好些年沒有看見過這種老式的筒子樓了。」常佳茗眉頭微皺,「這種房子的隔音不怎麼好,依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談吧!」
過去的記憶實在不怎麼美好,以至於她一直都不願承認那段記憶的存在。
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景象,她突然沒有想繼續交談的心思,轉身就想離開。
詹鵬一把抓住她的手,「來都來了,那就上去我家喝杯水,歇會再走,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談也不晚。」
「不了,我們還是下次再談吧!」常佳茗說著就想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
「我們這麼久沒見,你還是和我上去,敘敘舊再走的好!」
詹鵬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將她往樓上拖。
兩人在樓下互相拉扯著,常佳茗礙於她目前的身份,壓根不敢大聲嚷嚷,只能低著頭順從著往樓上走,黑漆漆的樓道沒有一絲的光線,仿若置身在黑夜。
詹鵬拉著她的手臂,大步往樓上走,絲毫沒有任何體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