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機深沉的方小姐
「快看,出來了…跟上跟上…」一直守候在林氏集團樓下的八卦記者看到林梓良的座駕從地下車庫緩緩駛出,一個個興奮地跟打了雞血似的。
前些天,他們接到匿名者爆料,說最近將有大新聞發生,跟豪門世家的聯姻有關。能夠稱得上豪門的,也就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家。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出來了。所以他們便早早地埋伏在林家和皇甫家的周圍,等著看好戲了。
只是,皇甫驍手段太強硬,他們惹不起。而且皇甫玥最近很少離開別墅,根本就拍不到。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從林家這邊下手。
「咦,這不是回林家的路啊?」狗仔們一路跟著,忽然發現有些不大對勁。「快看,他在仁安醫院門口停下了!」
「他跑來醫院做什麼?」幾個最先跟上的狗仔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到納悶兒。
「管他呢,跟上去再說。」其中一人將相機往包包里一塞,從車子上跳了下去。
只是,仁安醫院的安保設施十分嚴格。沒有身份驗證,是進不去的。好幾個記者被擋在門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梓良進了住院部大樓。
「幸好我提前做足了準備。」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記者都只能在門口乾著急。有一個戴著框架眼睛的年輕男子嘿嘿一笑,只是打了個電話,便被放行了。
「喂,不是說閑雜人等不準入內么,那他怎麼可以進去?!」看著眼鏡男大搖大擺的通過,其他人都不甘心的嚷嚷起來。
保安大叔瞪了他們一眼,說道:「他是員工家屬,按規定是可以進的。」
「員工家屬?!」所有人都傻了眼。
眼鏡男得意的回頭笑了笑,他當然不是什麼員工家屬。只是,他最近認識了一個護士,剛好在仁安醫院工作。他許諾給對方一千塊錢的好處費,這才被允許進去的。一千塊錢聽起來是有些貴,可若是能夠拍到有價值的新聞,那也值了!
眼鏡男快步走到住院部大樓,那裡早有個嬌俏美貌的護士等在那裡了。
「說好了啊,只能參觀不能拍照。我們醫院管得很嚴格,你可別給我惹麻煩!」護士一邊領著他往樓上的VIP病房走,一邊千叮嚀萬囑咐。
「放心吧,這點兒職業道德還是有的。」眼鏡男拍胸脯保證。
護士將他領到三樓的樓梯門口,指了指斜對門的病房。「喏,林先生要探望的病人就在那裡。」
「知道是什麼人嗎?」眼鏡男趁熱打鐵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個女人。不過,三樓屬於婦產科的範圍。八成兒啊,那女的是有了。」護士按照邏輯思維推斷。
一聽是個孕婦,眼鏡男不由興奮地兩眼放光。
果然是個大新聞!
即將舉行婚禮的林家大少,居然背著皇甫三小姐跟別的女人鬼混,還把人家的肚子給弄大了!這要是刊登出來,肯定是頭版頭條啊!
「我得回去工作了。若是有人問起,千萬別說你和我認識。」護士看了看手機,將他遞過來的十張紅色鈔票往護士服里一塞,飛快的溜了。
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翻出一件白大褂兒和一個口罩。迅速的將衣服穿好之後,又將一支偽裝成鋼筆的微型攝像頭往胸前的口袋裡一放,便大搖大擺的朝著病房走去。
病房裡,方喬正依偎在林梓良的懷裡撒嬌。「梓良,你總算是來了。」
林梓良的身子僵了僵,強打起精神來應付。「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寶寶這幾天乖不乖,有沒有鬧你?」
「除了有些犯噁心,其他的倒還好。」方喬的視線落在茶几上的保溫桶上,靈機一動,說道:「田嫂每天都有燉魚湯給我補身子,說是對胎兒好。」
「嗯,那你就多喝一些。」林梓良看著她明顯瘦了一圈,心中的愧疚更勝。
「好像有些餓了,你幫我把魚湯端過來吧。」方喬故意摸了摸肚子,滿是祈求的望著他。
這種小事,林梓良之前也經常做,所以並沒有感到為難。只是,當他擰開保溫桶蓋時,那股難聞的腥味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撇開頭去。
「這麼腥,怎麼喝?」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田嫂說,放了調味品就失了營養價值,所以…她也是一片好心,你別怪她…」方喬面色淡淡的解釋。
林梓良與她在一起五年,如何聽不出她話裡頭的為難,不由對田嫂有了幾分不滿。「懷孕初期本來就容易噁心嘔吐,她還把魚湯做的這麼難吃,分明就是故意的!」
「其實也沒什麼的,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方喬眼神閃爍,表情僵硬,一看就是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習慣!」林梓良憤憤的將保溫桶蓋子往茶几上一扔,就要給家裡打電話。
方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投過來的凌厲眼神給制止了。
假裝在對面病房查房的眼鏡男記者聽到剛才那一段有趣的對話,戴著面罩下的嘴不由咧開笑了。
林梓良果然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哈,這下子他可有的賺了!
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眼鏡男便尋了個借口悄悄離開。方喬眼角餘光瞥到那匆匆離去的身影,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
那敞開的房門,是她故意讓林梓良打開的。因為她說,關著門,會覺得悶,會喘不過氣來。
林梓良覺得心中有愧,什麼都依著她,她倒是省了不少的口舌。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的關係就會被媒體曝光。到時候,林家再想要挽救也為時已晚。到時候,他們面臨的將是皇甫驍的震怒。想想那場景,她就覺得很解氣啊!
一直被蒙在鼓裡的林梓良,還在為了一碗魚湯對田嫂大加訓斥。那體貼的模樣,放佛又回到了幾年前,他們熱戀時候的模樣。
可惜,方喬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再也生不出任何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