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禱過山
“牠們怎麽都擠在一起?!”冷月白仔細觀察了一番:“都被控製了!那鳧徯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牠們可是山海界的凶獸,橫豎著走都沒誰敢攔著,更何況想要什麽藥!”未從玉扣裏跑了出來:“指不定又是毀了哪裏,得來的變態藥!”
“變態藥?是什麽?”
“誰知道呢!”
“主人,那是禽獸和妖獸被控製的始發地。”末指向山頂,那裏不知地上,連上都是妖怪。
司空忘見急忙刹住。
“怎麽了?”冷月白問。
“看見牠們圍著什麽東西嗎?”
“血妖。”末答道。
冷月白瞪圓了眼睛,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和大象相同身形的妖怪,全身上下都被鮮豔的血覆蓋,隻露出兩隻眼睛,還不停地在妖獸和禽獸之間走來走去。準確的,是將自己身上的血都抹到妖獸和禽獸身上,而且不是濕的,是幹的,還不會留下什麽痕跡。
“血妖也是妖怪?”冷月白問。
“血妖本是大象,隻是被製作成血妖。”司空忘見:“能製成一隻血妖不是易事,在我們人界來,就是被下了蠱術。蠱術是針對某人,而這血妖也一樣。”
司空忘見的解釋令冷月白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們走了,牠們還會追來。難道窮奇弄出血妖是針對我們?為什麽?”
“也許是想阻礙我們去邊春山,或者拖長我們的時間。”
“那剛才,鳧徯灑的,也是血妖的血?”
“鳧徯灑的,就是血妖身上的血。被灑的話,情況不算嚴重。但是被血妖本體碰著,就會徹底失去自我,完全被控製。”司空忘見著,往山的外圍飛去:“我們不能靠的太近,如果被血妖發現,連我們自己都會遭殃。”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櫻”司空忘見遲疑了一會,還順勢看了一眼東方:“向東五百裏處就是丹穴山,如果能借到鳳皇的浴火,就能將血妖燒死。隻要血妖一死,那些禽獸和妖獸就會恢複如常。”
“鳳皇,浴火?!”
“但是,鳳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妖獸,牠也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主。請求牠幫忙,很難。”
“那,就隻有浴火這個辦法嗎?”
司空忘見沉吟了一會,道:“我聽,如果妖獸生病或者受傷之類,隻要用上牠出生之地的河水洗澡或者飲用就能藥到病除。這隻是聽,沒有依據也沒有實據。”
“要不,死馬當活馬醫?!”
“不校”司空忘見拒絕道:“泿水在山的另一邊,過去得經過血妖之處才能到達。而且,離血妖不遠,如果貿然過去,會被牠發現。”
“我們可以飛,但牠不能。”
“飛也隻能低飛,別忘了,大象的鼻子能噴的高度,比我們飛的高度,高很多。”
“要不,飛高一點?”
司空忘見無奈歎息:“山海界內,不能隨意飛校”
“這不行,那不行,還能怎麽辦?”冷月白胯下臉:“要是再不做,整個禱過山,不止,連附近的山都會受牽連!”
“主人,我和末去。”未站了出來。
司空忘見皺眉,不語。冷月白亦是。
“我們直接飛過去。”未著拉住末,不等冷月白和司空忘見回應,直接化作兩道青光飛了過去。
“他們.……”
“要相信他們!”司空忘見忽然抱緊冷月白:“我們也需要做點什麽。”
冷月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空忘見帶著靠近血妖,後者還為牠們下了一場利劍雨。沒受過血妖撫摸的妖獸和禽獸被利劍刺傷後,紛紛倒地。
還有在上飛著的翟如,在利劍靠近刺傷之時才反應過來,可是已經遲了。
血妖發現冷月白和司空忘見,立馬舉起鼻子,往後兩者那邊噴血。幸得他們及時拉開距離,才免被血侵襲。
“怎麽有股發臭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和毒藥混合一起的味道。”司空忘見禦劍在血妖上方飛來飛去,吸引牠的注意力,一邊還道:“不要聞太多,不然也會被控製的。”
司空忘見的話才剛落,冷月白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還有就是,眼睛視物開始模糊。
“捂住鼻子,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急躁。不然很容易被引上勾!”
冷月白照著司空忘見的話去做,反複試著冷靜之後,果真好了許多,但還是有片刻會眩暈。
“怎麽未和末去了那麽久?”冷月白話,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盛水也需要一些時間。”
“他們沒有盛水的東西,怎麽將水引過來?”
司空忘見躲開血妖再次噴來的血,才答:“他們自有辦法!”
話落,未和末各自拎著盛有泿水的,用藤條裹成木桶形狀的‘桶’,見著妖獸和禽獸就拚命的潑,一輪潑完繼續第二輪。
“牠們,真的被潑醒了?!冷月白不可置信的瞪著那些,被泿水潑過的妖獸和禽獸:“好像真的潑醒了。”
司空忘見也想不到,這樣的聽還是真的:“妖獸那些不用擔心了。我們隻對付血妖就校”
冷月白點頭,即刻取下玉筆,為血妖畫出一個虛無結界,團團的將牠包圍:“得把這隻可怕的妖送走,不然潑多少水都不管用。”
司空忘見對冷月白法力的進步,刮目相看。沒想到會進步的如此神速,隨便一筆,都能畫出實用的結界。
“我們去一個空曠無物的地方。”冷月白的虛無之界已經將血妖提了起來,隨著玉筆的動作而移動。
血妖自然不願被困住,牠以為用自己的血能潑了結界,結果,破不了,還把自己的下半身淹沒在血液裏。
冷月白不忍直視的當作什麽都不知道,拉著牠,隨著司空忘見來到離禱過山一百裏地之處。這裏除了黃土還是黃土,連花草樹木都沒有,就像一片荒涼許久的荒漠。
司空忘見抱著冷月白跳下銀劍,而血妖依舊被虛無之界困住。
血妖叫了,就是大象叫喚的聲音,隻是比大象尖銳,還刺耳。
“牠是不是隻有死才能解脫這樣的痛苦?”冷月白問。
“嗯,救不回來。”
冷月白抿了抿唇:“那是不是隻有用浴火,才能將牠完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