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這裏
好了,這次又是輸了半步。牠決定不再逞強,亮出屏障引走冷月白的注意力,實則攻擊在後頭。
‘嗆’的一聲,銀劍第二次被擋。
“卑鄙!”
“不卑鄙怎麽襯的上‘血鬼子’三個子。”
這時,對上窮奇的望犼和檮杌,紛紛敗下陣。這一點,白澤始料未及。
血鬼子抓住了白澤走神的那一片刻,伸出短腿,踢中後者的手臂,使之後退,還吐了口血。
“今日,暫且留著你們的性命,他日.……”窮奇冷哼一聲,沒有下文的轉身,下一刻便消失於半空。血鬼子還是想再打,無奈有窮奇盯住,牠不能亂來,因為那個計劃不適合在今日實現。所以,牠也冷哼一聲,跟著消失了。
檮杌反映過來想要去追,被望犼拉住了,道:“別去。”
“今日不把扒了牠的皮,升神那日就是牠們殺了我們。”檮杌憤憤不滿。
“牠很奇怪,難道沒察覺出來嗎?”
“你是牠能打傷,受過雨恩澤的我們?”獬豸問。
望犼點頭,深深皺起雙眉:“而且是輕易。”
“是因為牠們也在雨降臨的時候,也受到恩澤了?”
“不可能。”望犼望向那些在急速褪去的烏雲,心中劃過一絲疑惑,卻又捕抓不到,所以陷入了無限的猜測鄭
站在牠身旁的檮杌不明所以的等待望犼的下文,始終等不到什麽結果。倒是白澤那邊出狀況了。
是鬆衫,牠被切了一半身體,正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雖然在努力安慰白澤,可是氣進的少,出的也少,要聽清牠在什麽,必須與之是零距離。
“你不可以有事。”白澤假裝的很鎮定,可是牠不知道,那雙抱住鬆衫的手顫抖不已,連言語都是含糊不清。
一旁的重明鳥一臉擔憂,牠已經盡力救治鬆衫,可是贍太重,治愈術沒有那麽厲害,能救治一隻即將要被死神奪走性命的妖怪。如果能試一試那個辦法,也許能,隻是沒有把握。
重明鳥左思右想了許久,都沒有要動身去做的意思,所以沉默了。
“卿卿.……”鬆衫艱難的喊出對白澤的愛稱,之後雙唇動了動,就再也發不出一個音了。受打擊的不止白澤牠們。還有一隻旁觀的冷月白。
‘卿卿’這兩個字,冷月白聽過忘見在受贍時候喊過,不止一次,可是之後卻跟著失憶者那般記不起來。
所以,鬆衫就是忘見,忘見就是鬆衫。他喊的卿卿,便是白澤,這是不是有點荒唐?
冷月白癡癡的笑了笑,自嘲的味道很濃。看著白澤的眼眸,布滿羨慕。
“望見,你不可以有事。”白澤隱忍著痛苦,假裝鎮定道:“你過,要看著我升神的。”
鬆衫的的樹枝輕輕的動了動,像是要去撫摸白澤的臉,可是到中途,終是無力的垂下去。
“望見!”望犼和白澤牠們見狀都紛紛喊了一聲。
此時的氣氛,沉重、悲慟。
“白,讓我試試。”重明鳥一臉視死如歸的走上前:“治愈術有十重,而我就在剛才救治望見的時候突破了。”
“突破?”白澤驚異道。
“還有第十重?”獬豸不明道。連著望犼、檮杌和獬豸亦是。
重明鳥滿眼都是期待和驚喜:“我聽雨神提及過,治愈術現實中隻有九重,因為第十重是禁術。”
“難道能活死人肉白骨嗎?”望犼問。
“也稱為一命就一命。”
重明鳥的話,牠們瞬間就聽懂了。也就是救得人死,死的人活。
“你不能這樣做。”白澤看著鬆衫,那雙眼睛空洞的沒有一絲生息:“你是神獸。”
重明鳥抿了抿唇:“我也想救牠。”
“你不能!”白澤在其它神獸開口前,搶先道:“你有義務也有職責保護蒼生。”
“犼,我知道你們都不會對望見見死不救。”白澤鬆開鬆衫,緩緩站起來麵向他們,神情黯然卻又透露出一股倔強,牠:“犼,檮杌,獬豸,重明,七日之後便是我們升神的日子,一定都能安然無恙。”
“救鬆衫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白澤打斷檮杌的問話,看向重明鳥:“你的治愈術就不要施用了。”
重明鳥不明的看向白澤:“隻要你不用就好,救望見……”
“對你也會受到影響,我不允許我們之中缺少誰,所以這件事就這樣。”
重明鳥不話了,白澤的確實對。既然是禁術,受術者會有影響,施術者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去不了一條命,也會丟半條命。
“白,沒有禁術的存在,也就沒有其它辦法。救鬆衫這件事情就真的這樣?”檮杌為了確認白澤的想法,懷疑道。
“嗯,不會有了。”
白澤本就決心用自己的命救鬆衫,可是望犼的話刺醒了牠。牠們五隻,其中一隻死亡或者重傷,都會影響到升神這件事,牠不能自私,所以隻好放棄這個念頭。
可白澤並不是忍痛錯過這個機會,而是想要另一個更好的辦法。不連累望犼,也不連累自己的方式。但牠不打算出那個隻有自己知道的辦法。
“你是不是有其它辦法?”望犼一下子戳穿白澤的心思,後者心裏咯噔一跳,但麵上沒有變化,前者又問:“白澤,我希望你能誠實回答。”
望犼是突然一想,因為了解白澤,才會問。至於還有什麽方式能救鬆衫,牠真不知道。
鬆衫已經離死亡不遠了,牠的枝葉正在以肉眼可觀的狀況下萎靡。白澤呐呐的看著,對望犼牠們:“我們已經受過雨的恩澤,接下來是等待七日後升神的日子,都散了吧!”
“白,鬆衫的屍首……”
“我想陪著牠走完最後一段時間。”白澤打斷檮杌的話:“就讓我自己陪牠。”
檮杌還想什麽,被望犼阻止了,重明鳥和獬豸也識趣的往後退去,隨著望犼離開了頂山。
在邊,烏雲已經褪去的無影無蹤,隻剩被雨撒過的金雲漂浮著,連著藍藍的空都像被渡上一層金,可卻格外的黯,比黃昏時分的色還要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