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至於
一旁的重明鳥一臉擔憂,牠已經盡力救治鬆衫,可是贍太重,治愈術沒有那麽厲害,能救治一隻即將要被死神奪走性命的妖怪。如果能試一試那個辦法,也許能,隻是沒有把握。
重明鳥左思右想了許久,都沒有要動身去做的意思,所以沉默了。
“卿卿.……”鬆衫艱難的喊出對白澤的愛稱,之後雙唇動了動,就再也發不出一個音了。受打擊的不止白澤牠們。還有一隻旁觀的冷月白。
‘卿卿’這兩個字,冷月白聽過忘見在受贍時候喊過,不止一次,可是之後卻跟著失憶者那般記不起來。
所以,鬆衫就是忘見,忘見就是鬆衫。他喊的卿卿,便是白澤,這是不是有點荒唐?
冷月白癡癡的笑了笑,自嘲的味道很濃。看著白澤的眼眸,布滿羨慕。
“望見,你不可以有事。”白澤隱忍著痛苦,假裝鎮定道:“你過,要看著我升神的。”
鬆衫的的樹枝輕輕的動了動,像是要去撫摸白澤的臉,可是到中途,終是無力的垂下去。
“望見!”望犼和白澤牠們見狀都紛紛喊了一聲。
此時的氣氛,沉重、悲慟。
“白,讓我試試。”重明鳥一臉視死如歸的走上前:“治愈術有十重,而我就在剛才救治望見的時候突破了。”
“突破?”白澤驚異道。
“還有第十重?”獬豸不明道。連著望犼、檮杌和獬豸亦是。
重明鳥滿眼都是期待和驚喜:“我聽雨神提及過,治愈術現實中隻有九重,因為第十重是禁術。”
“難道能活死人肉白骨嗎?”望犼問。
“也稱為一命就一命。”
重明鳥的話,牠們瞬間就聽懂了。也就是救得人死,死的人活。
“你不能這樣做。”白澤看著鬆衫,那雙眼睛空洞的沒有一絲生息:“你是神獸。”
重明鳥抿了抿唇:“我也想救牠。”
白澤確認鬆衫的意思後,施法將鬆衫送回牠原來生長之處。看著那些萎靡的枝葉一點一點的飄落,未到地麵就已經化作塵埃,隨風消散了。
想哭,白澤忍住了。
“不要,哭。”鬆衫虛弱的動了動還有些嫩綠的枝葉,像是用手撫摸白澤的臉,又再次重複道:“不要,哭。”
“我沒哭。”
“櫻”
“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哭。”白澤眼眶儲滿了淚水,即使忍的辛苦,牠也沒想讓淚水流出來:“不要離開我。”
鬆衫歎息了一聲:“人自由命數,何況妖。”
“你不是妖,是神。”
“卿卿。”
“我聽著。”白澤靠近鬆衫身邊,側臉吻著牠的‘胸膛’:“隻要你不是不好聽的話,我才乖乖聽你。”
“忘了,我吧!”
“不要。”白澤眼睛一閉,眼淚瞬間刮過蒼白的臉,口中似有喃喃‘不要’這兩個字。
“我是樹,你是神。”
白澤咬緊下唇,無聲痛哭。
“我們,注定無果。”鬆衫似乎用盡最後的力氣完這幾個字。
最終,還是死了嗎?冷月白呆在原地許久,卻不知為何能聽得清牠的每一個字。不知怎的,她慢慢走過去。
“你不能過去。”九重花出現了。
“牠們看不見我。”
“危險。”
九重花隻了兩個字,便無下文。冷月白也不急,不讓過去牠也不過去,停留在原地,深深的看著白澤那張沉著卻浮滿痛苦的麵孔。
良久,冷月白歎息了聲:“九重花,忘見是不是走了?”
“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九重花居然很快就回應,語氣裏隻有傷感:“隻是不多了。”
“什麽不多?”
“還剩一點。”
“什麽意思?”
“我不明白,一開始你並不喜我。”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冷月白被九重花的回答堵的一時半會,不知如何繼續詢問下去。
“不過,我希望你在摘取我之前想清楚一件事。”九重花再次開口,打破了僵硬:“這個很重要,起碼對於你來。”
“什麽意思?”
“你喜歡望見。”九重花的很確定。
冷月白臉一紅,垂下腦袋,雙唇抿的很緊,緊得通紅。
“所以。”九重花沒有要等冷月白回答,又自估:“你隻要把我送回給他,你就不能與之一起了。”
“為什麽?”冷月白猛地抬起腦袋,一臉不可置信的同時還有害怕。
“不過,你不摘取也得摘取,這是命中注定。”
“什麽命中注定?!”
“你快回去吧!時日不多了。”九重花催促,而承載著冷月白的地麵在慢慢遠離九重花:“回去了,你便會知道。”
冷月白慌了,急著道:“你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九重花沒有回答,它那隻手消失了,接著連本體都消失。而冷月白也因此醒了過來。
“白,你終於醒來了!”雲無興奮的一把抱住冷月白:“你嚇死我了,一會哭一會沒動靜,還會抽搐,老是叫又叫不醒,嚇死我了。”
冷月白扶著腦袋慢慢坐起來,第一時間並不是跟雲無解釋,而是望向九重花所在的位置。
九重花不見了。
“雲無,你可知道九重花哪裏去了嗎?”冷月白回頭一把抱起雲無:“可有看見?”
“什麽?”雲無懵然的眨了眨眼,循著冷月白的指向看向九重花,那裏卻沒有九重花的身影,牠頓時大驚:“這,剛剛明明還在的!”
“剛才?”
“就在我一直喊你的時候,那花突然發光,很刺眼。而你當時又在抽搐,所以就沒太注意,現在居然不見了!”
冷月白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上,神情擔憂:“它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得到它。”
“難道能活死人肉白骨嗎?”望犼問。“也稱為一命就一命。”
重明鳥的話,牠們瞬間就聽懂了。也就是救得人死,死的人活。
“你不能這樣做。”白澤看著鬆衫,那雙眼睛空洞的沒有一絲生息:“你是神獸。”
重明鳥抿了抿唇:“我也想救牠。”
白澤確認鬆衫的意思後,施法將鬆衫送回牠原來生長之處。看著那些萎靡的枝葉一點一點的飄落,未到地麵就已經化作塵埃,隨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