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這是自尋死路
靜室之中,何振宇穿著寬鬆的練功服,盤腿坐在鋪著榻榻米的地板上,老人則繞著房子檢查準備,楚歌先是敲了敲牆壁,又貼著牆壁聽了聽,看起來這房間隔音極好,門外的動靜一絲都穿不進來,而自然的,屋內的動靜也不可能穿的出去了。
接著他又走到浴桶前,偌大的木桶里裝滿了葯湯,正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最後他又來到了何振宇的面前,此時的何振宇一臉的期待和嚴肅,正滿懷期待的望著他。
楚歌看著眼前滿臉虔誠的何振宇,心中確實一陣肅然,這貨還真是心大啊,他知道何振宇的手下就守在門外,不過看起來只是本能的準備而已,這個何振宇對自己卻是沒有絲毫的戒備,大概是因為自己現在這幅前輩高人的外表的關係吧,這就叫經驗主義害死人啊,不過老實說,對方這麼信任自己,就這麼把他給殺了,多少還是讓楚歌有些淡淡的遲疑的。
「放鬆,不必緊張,事情既已如此,你儘管將性命交於我手便是。」那楚歌淡淡的說道,在何振宇面前盤腿坐了下來。
「在開始灌頂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一問你,這些事情並不會對這次灌頂有什麼影響,你回答與否都是無妨,若是不想說不回答也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誠以待我,若是回答,就一定要將真話。」
那何振宇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老前輩儘管發問。」
「我觀你面有殺氣,眼中隱隱藏著几絲殺機,莫非最近有什麼事情讓你心懷殺意么?」
那何振宇心中一凜,沒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如此輕易的看破了,面對著老人洞察人心般的問題,那何振宇卻是不敢隱瞞,「我最近跟一個人結了仇,我有幾個弟兄被那人殺了,雖然事後發現是一場誤會,但是我心中一直想著要替他們報仇。」
老人嘆了口氣,「江湖之事江湖了,本來就是各安天命,你那幾個弟兄的死,或許正是天意,既然是誤會,你為何還一心想要報仇呢?」
「兄弟情誼怎麼能忘記,我和家兄等人在國外闖蕩,打拚十幾年創下偌大家業,因為發了財,老大也不太想管以前的兄弟們了,可是咱們這些當大哥的能成事說到底還是靠著手下弟兄賣命,我卻怎麼能放手不管,因此開了一家安保公司讓他們來一起混口飯吃,本來過得好好的,卻因為我的一些事情不得不重新出山,誰知道卻讓他們三人因為我的命令送了命,事情既然已經如此,我如何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江湖事江湖了,我那仇人或許是因為誤會結下的,但是這三條性命卻也不能白扔了,我必要殺之復仇。」
楚歌聽了,心中卻是嘆了口氣,心說這下老子想放你都不行了,他本不是嗜殺之人(才怪),在副本里殺怪和現實中殺人畢竟不同(其實也沒太大區別),如果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不希望枉造殺孽(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心安理得的借口),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動手不行了(媽的,想找老子復仇,你這是自尋死路啊啊啊啊!)。
「好了,我們這便開始吧,灌頂之時痛苦非常,為了防止你亂動打亂儀式我需要將你綁起來。」
那何振宇也絲毫沒有抵抗,任憑楚歌將他綁了個結實。
「好,你且閉上眼睛。」
楚歌說著走到何振宇身後,順手從懷中小包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來——瑟拉絲的毒牙,不僅穿刺傷害高達15點,而且附帶中毒效果。
這把泛著綠光的匕首楚歌卻是從未用過呢,這會總算派上用場了,一把捂住那何振宇的嘴巴,然後一刀就捅進了那何振宇的后心。
那何振宇毫無防備,頓時慘叫一聲,猶如垂死的野豬一樣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他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一副難以置信的可怕表情看著楚歌,然而他身上早就被困得死死地,根本絲毫動彈不得,楚歌又是一刀,這下徹底沒救了,那何振宇瞳孔逐漸散去,逐漸沒了呼吸。
楚歌也沒有遲疑,立刻一伸手,一團火焰在手中凝聚,他直接按在了何振宇後背傷口上,將出血的位置燒的止住了血,然後將準備好的葯湯朝著周圍灑了一些,掩蓋了血腥氣息。
看著躺在地上的何振宇,楚歌心中搖了搖頭,他先用藥湯洗掉了身上的血跡,等了十幾分鐘,這才對著何振宇用了一招復活屍體,何振宇頓時又抽搐著動了起來。
起身!一個念頭,被複活成殭屍的何振宇就爬了起來。
好了,接下來聽我指令,給我在屋子裡一直轉圈。
那何振宇的殭屍立刻在屋子裡轉起了圈。
楚歌推開門,裝模作樣的在臉上抹了抹汗水,門外何振宇的幾個手下一起都迎了過來,鋪面而來的一股葯湯氣息讓幾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那楚歌道:「灌頂已經成功了,你們的館主內體剛剛被我灌入了大量內力,需要不停的走動讓內力在體內遊走全身,你們可以看看他,但是最好不要出聲打擾。」
幾個人一起朝著門裡看去,果然看見那何振宇正在屋子裡繞著圈的走動。
「何先生,老夫這便告辭了。」
他回身說道,心中意念一動,那殭屍立刻沖著他隨意的揮了揮手。
那幾個手下不疑有他,將裝著錢的箱子遞了過來,「這裡是一百萬,還請老前輩點驗。」
「無妨,老夫看得出你們確實是重信守諾之輩。」
「老夫這邊告辭了,若是你們館主有什麼事情,就讓他給我打電話吧。」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柳振龍等幾人朝著裡面看了一眼,見何振宇還在那裡轉圈著呢,幾個人不敢打擾,只好又把門給關上了。
一直等到晚上,那何振宇還沒有露面,柳振龍等人卻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打開門一看,裡面的何振宇卻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好像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