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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奔跑吧,兄弟(4)

  細雨濛濛,天色將晚。


  操場上,隨著最後一名同學的衝線,何公主隊成績出爐,用時4分10秒,超過顧公主隊的4分58秒。


  何公主隊勝利,獲得了之後撕名牌環節的未知獎勵。


  這下可好,大家剛衝線成功,眾星便一邊感謝同學們一邊互相猜忌,現在這種情況,誰也拿不准誰。


  曲穎開玩笑道:「何歡,不會你這個公主才是卧底吧?」


  「瞧瞧穎哥這腦袋,我絕對相信穎哥是清白的,這智商不適合做卧底。」


  ……


  曲穎領著眾星向同學們致謝后,今天的錄製便結束了。


  錢峰提議要打籃球,好不容易回趟校園,可以和同學們打一場籃球賽,放鬆一下,過過癮。


  經學校的安排,比賽在晚上6點鐘開始了。


  眾星洗澡后,換上隊服,來到了籃球館內,一群人邊活動筋骨邊和現場的同學們互動。


  曲穎組織大家道:「咱們先分配一下位置啊,李凡個兒最高,打中鋒吧,其他人呢?」


  丁江道:「我打後衛吧,個子矮。」


  孫遠拍打了一下身邊的錢峰道:「我打前鋒!」


  ……


  眾人剛確定好各自位置,可下一刻就懵逼了。


  只見體育館門口走進來一票彪形大漢,最矮的也1米8掛零,和李凡差不離兒,而最高者目測2米出頭。


  你們這是要幹嘛?就娛樂一下子,你們這是動用了核武器啊,把校隊扯過來了!

  校隊眾隊員笑滋滋地走了過來,一一低身和眾星握手,眾星一個個瞠目結舌,一齊看向錢峰,錢峰一副「我錯了」的表情。


  何歡還特意上前摸了摸隊員們的肱二頭肌,驚訝得花容生姿,「好結實啊,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她又摁了摁其他人的腰腹,嗯,都挺不錯。


  孫遠道:「你們一個個都別狂,等你們30多歲的時候估計還不趕我們呢。」


  這場友誼賽毫無意外地敗北了,校隊隊員們把水放足了,生怕不小心傷到這些明星,但明星隊也基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其中,也就李凡還能抗一陣子,他本想通過傳球帶帶隊友,可是對手防守太敏銳,而隊友又太菜,根本帶不動,最後只好自己單幹了。


  華麗的內線腳步,飄逸的後仰跳投,出神入化的運球過人,以及招牌的單手持球動作,這一套下來,換來了無數妹子的山呼海嘯聲,也同樣把校隊震住了,心想這貨能在校隊里當絕對的主力。


  但李凡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打完半場就體力不足下去休息了。


  打完籃球賽,眾星回到賓館,然後便呈現了社會百態。


  陳方和錢峰孫遠等人,抱著電腦要「吃雞」;鄭淵給隱形女友打電話,他正在被查崗;何歡在一旁和顧亞婷閑聊,都是女人的話題,韓劇大長腿什麼的。


  曲穎給寶貝孩子打完電話后,一聲長嘆,「咱們干點兒什麼呢,汪牧,你別看劇本了,好不容易從橫店逃出來,還看劇本?放鬆一下。」


  「這個不成啊,放鬆不得,這部作品是我證明自己的關鍵,我能不能從小鮮肉向實力派過度,就看這部劇了,網上罵我的人就差刨我家祖墳了。」


  孫遠道:「罵你們也活該啊,雖然咱們都是明星吧,但大家平心而論,現在年輕人中,只要顏值特別出類拔萃的,在這個網路異常發達的娛樂至上的年代,只要有人推你,火起來太輕鬆了。」


  之後,室內關於小鮮肉的吐槽開始了:


  「其實『火』只是其中一點,而『火』之後帶來的名利雙收,這個是老百姓最難以接受的,大家心想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房子都買不到,你這因為年輕和顏值,包裝一下,接個戲最低千萬起步,社會資源分配不公啊。」


  「現在片酬千萬隻是入門級別的小鮮肉,最頂級的具有逆天人氣的幾位小鮮肉的片酬已經1億上下了,可一部戲的投資才多少錢?讓他們佔去大頭了,那拍出來的東西還能好看?」


  汪牧暴汗:「大哥大姐,輕噴啊!」


  「汪牧啊,不是針對你,咱們都是哥們兒,不然不可能在你身邊提這話題對不?咱就說說這種現象,太損害影視作品的質量了。」


  汪牧自嘲道:「我明白!就像網友說我們小鮮肉一樣,你要演技,沒有,要敬業精神,也沒有。老藝術家片酬才多少?那些戲精戲骨片酬才多少?人家要啥有啥,而小鮮肉就剩一張臉了。」


  瞧瞧,汪牧一直火了一輩子是有一定原因的,這才20歲來歲,可人家的心理狀態便非常成熟了,豁然,大度,自省!


  「現在風氣太爛,我個人是不太喜歡年輕演員,很多人根本不懂演戲,可一出來就像好萊塢明星,前面三個後面四個圍著他,但其實肚子里什麼都沒有,只有架子!」


  「的確,現在小鮮肉中,我認為雖然火候未到但努力拚搏的,除了錢峰和汪牧外,真沒幾個了。」


  ……


  汪牧自嘲道:「我就是知道自己的不足,才拚命提高自己嘛,但錢給我我也不能不要對不對?」


  曲穎道:「那當然,給我我也要啊,咱說的是這種現象,這種影視圈片酬代言爆炸的現象是不正常的。」


  李凡正色道:「不過,我也聽說有小鮮肉非常努力非常拼搏的,名字我不方便透漏,事迹倒蠻感人的。」


  眾人好奇地問什麼事迹,李凡道:

  「聽說有一次他去拍戲,手臂被划傷了,劇組人都嚇傻了,當時經紀人直接就炸了,急著要立馬把他送去醫院,但是他卻非常敬業地依然帶傷堅持拍戲,贏得一片掌聲。」


  「嗯,這樣的人確實非常少,那後來呢?」


  「對啊,沒什麼大礙吧?」


  李凡道:「後來拍完戲后,立即將他送往醫院,醫生感嘆說:『幸虧送來的早啊,要是再晚來一會呀,傷口就癒合了。』」


  噗!

  眾人笑噴,大家本以為是一則勵志故事,鬧了半天原來是一個段子,一個段子你李凡說得那麼一本正經幹嘛?

  李凡笑了笑,心道既然這個時空沒有這些好玩的段子,那就再給大家奉獻一條。


  李凡想到這兒繼續道:「剛剛只是逗大家笑笑,但實話實說,並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歡小鮮肉的,比如說顧亞婷吧——」


  顧亞婷天生笑點低,她此時正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亂顫的,見提到自己,她抬頭看向了李凡,心道自己怎麼了?

  李凡繼續:「顧亞婷的確是有超越同齡人的成熟,這個咱得承認,有一次我問她:『顧亞婷,現在小鮮肉這麼盛行,這麼受女孩子喜歡,那你最喜歡的小鮮肉是誰呢?』你們猜顧亞婷怎麼說?」


  眾人紛紛好奇地問道:

  「怎麼說?」


  「對啊,說什麼了?」


  李凡道:「顧亞婷說:『只有小女孩兒才喜歡小鮮肉呢,像我們這種思想成熟的女生,都是喜歡老男人知道么?我喜歡的那個老男人已經20歲了。」


  「哈哈……呃……哈哈!!」一串悅耳動聽的笑聲在室內響了起來,顧亞婷再次低身捂著肚子,笑淚瞬間浸染了粉嫩的肌膚。


  李凡見效果不錯,道:「我再說一個真實的事兒啊,之前兩個就是逗大家開心,接下來是真的——」


  孫遠打斷道:「小凡,你先等一下,你這麼吐槽小鮮肉好嘛?你不也是小鮮肉么?」


  汪牧笑道:「對啊,還吐槽我們,你不也是么?」


  「呃……」李凡略一思索,道:「我可不是,因為小鮮肉普遍有個特徵,十個鮮肉九個娘,還有一個在路上。我不娘,所以我不是,我應該是——」


  「你是老臘肉!」顧亞婷得意地道。


  「誰是老臘肉啊?」


  眾人回頭,只見導演和編劇走進了室內。


  導演笑著對李凡道:「怎麼樣,玩兒得開心么?」


  「挺開心的。」


  「顧亞婷呢?」


  「嗯,節目挺有意思的。」


  鄭淵笑道:「導演,這位學霸不開心啊,白天的時候不是說咱節目組水平不能這麼低嘛,出『劉備』『春眠不覺曉』這類的題目么?」


  導演一拍大腿,笑道:「對哈,李凡,幾個意思?」


  李凡眼珠一轉,道:「導演,咱們這期節目的主題是什麼?」


  「公主保衛戰!」


  李凡繼續問道:「遊戲題材呢?」


  「學霸題材啊!」


  「那就對了嘛,學霸題材!要是普通的比賽,那咱們節目組出『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種題目都成,但這期是學霸題材。而且稍微不謙虛地說,請了我和顧亞婷兩位學霸,那我們做夢也不會認為節目組會出這種題目啊,要不然邀請我們幹嘛呢?網友也得有這個疑問啊。」


  導演翻了翻眼皮,「嘶,有點兒道理。」


  李凡繼續道:「既然是學霸題材,那題目一定不能流於表面,對不對?我就算首先猜到『劉備』和『春眠不覺曉』,我也得率先過濾掉對不對?我個人感覺吧,學霸題材,內容得是網友們覺得有一定難度的,能發揮學霸優勢的,那這期節目就做到位了。咱這期是發揮學霸優勢,嘉賓老師們負責搞笑,您覺得呢?」


  導演敲了敲腦門兒,「有那麼一點兒意思啊!」


  李凡抱屈道:「大家想想,是不是很正常點兒事兒,結果你們還都懷疑我是內奸,我想說你們真的想多了!」


  眾星點頭,好有道理的感覺。


  李凡這時找補了幾句,「咱們節目組的水平還是不錯的,可比其他很多綜藝節目強太多了,真的,智商基本在線。」


  編劇心道:讓你這麼一說,哪還有什麼智商?

  導演和編劇對了一下眼神,道:「咱們用不用開個會?」


  編劇道:「我覺得非常應該。」


  導演和編劇向眾星告辭后,直接開大會去了,開始著手研究之後撕名牌的全新劇情,這個遊戲難度不加強的話,對不起這期的主題啊,對不起請到的兩位學霸啊。


  室內,大家又迷糊了,李凡剛剛的一襲話,基本上洗清了嫌疑,那剩下的這三位,誰是卧底呢?

  曲穎?孫遠?還是「漏斗精神」汪牧?

  李凡鎖緊了眉頭,看了看這三位的表情變化后,又回頭向何歡點了點頭,他道:「大家先別互相猜疑了,留到錄製撕名牌的時候再費腦袋吧,大家現在好好休息休息。」


  於是,打遊戲的繼續,煲電話粥的不停,不過還有幾位無業游民。


  孫遠道:「要不咱們打麻將吧?」


  聽到「打麻將」三個字,李凡碧澈的雙眸頓時發光,這個成啊。


  孫遠見狀道:「李凡會么?」


  「會!會!!」


  「李凡一個,穎哥也喜歡,三缺一啊。」


  「我來吧!」汪牧放下劇本,也根本受不了國粹的誘惑。


  這家賓館沒有麻將,有助理下樓買了一副回來,大家講好打法,然後就開始「嘩啦嘩啦」起來。


  ……


  「吃!」


  ……


  「碰!」


  ……


  曲穎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打出一張九條,道:「大家留意沒有,這幅麻將的餅、條、萬的形狀和傳統的不一樣!」


  「還真是啊,還是穎哥細心,我都沒注意到。」


  「嗯,真是!」


  這張「九條」,就是九個「豎」而已。而傳統的花色「條」中,每一個「條」都是有紋理的。


  李凡道:「我早就發現了,這幅牌根本就不能叫做麻將!這完全是對國粹的侮辱嘛,瞎改動!正常的『條』,上面必然有紋理,不然就失去它本身的歷史傳承了。」


  站在一旁觀戰的顧亞婷聞言直翻白眼兒,這個賭徒啊,這個能胡扯的賭徒啊!


  眾人不解:


  「那為什麼一定要有紋理呢?」


  「對啊,這是為什麼?」


  李凡道:「因為,這個『條』它是一個抽象圖,『條』的圖案原型是穀倉,它是穀倉的側視圖。也就是說我們站著看一個穀倉,抽象看它是一個圓柱體,再把這個圓柱體平面化,那就是一個帶有紋理的長方形。而那些紋理就是席子一層一層圍捆、結紮出來形成的紋。」


  眾人連連點頭,只有顧亞婷撇了撇嘴。


  曲穎好奇地問道:「那為什麼沒有一條呢,卻用幺雞來代替它的位置?」


  此問題往出一拋,所有人都好奇地支起了耳朵,連正忙著打遊戲的幾個人都投來了「求知」的目光。


  「好問題!我給大家講講啊:幺雞代替了『一條』,其中緣由當然是因為倉管恨透了偷吃的麻雀。


  由於古代早已有了軍備的習慣,糧食作為最重要的戰略物資,看管是有嚴格的規定的,存糧損耗也是有嚴格的限定,一旦損耗超過規定就要掉腦袋。


  可是陳糧、濕糧都要晾曬,而穀倉中的麻雀太多,它們不但來『搶糧』,甚至還在一座座穀倉屯中修葺了自己的窩,生養一群群的下一代。那麼一倉糧食不見了,就是因為生養了麻雀。


  合乎到麻將中,一條(穀倉)便被麻雀取代了。而且,之後麻雀圖案逐漸演變成了幺雞。幺雞,半鳥半雞,這兩種動物都吃糧食。


  用『幺雞』取代『一條』,這也反應出倉管們多麼恨透了麻雀,藉此提醒自己。」


  眾人見識大漲。


  顧亞婷繼續小嘴一撇,心道胡扯!


  陳方一邊打遊戲一邊喊道:「那花色『餅』呢?」


  李凡道:「餅啊,它原來叫做『筒』。它是古代的土話,『糧倉屯』的意思,而『筒』則是其正上方的俯視圖,也就是說『筒』是一個抽象的截圖。


  古代儲存糧食的時候,人們用席子圍成一個桶狀的立柱空間,糧食儲存在裡面,為了防漏雨,頂上是兩圈草墊以同心圓疊蓋結成。


  因此,從糧倉的正上方俯視下來,我們看到的抽象事物就是一個『筒』,兩個糧倉就是兩個『筒』,以此類推。


  之所以後來『筒』變成了『餅』,是因為麻將流向南方的過程中產生的錯誤。」


  汪牧抽出一張「八萬」,往桌子上一拍,道:「那萬呢?」


  「這個『萬』啊,」李凡將手裡的牌一推,道,「這個『萬』,我胡了!拿錢!」


  這時,李凡來了一個電話,他便起身走出去接聽。


  曲穎挑了挑大拇指,笑道:「這才是真正打麻將的行家!」


  「沒想到一副小小的麻將牌,內容也頗有意思。」


  ……


  當李凡再次回到室內的時候,何歡早補上了他的位置。


  得,自己出去逛逛吧。


  「顧亞婷,去夜市啊?」


  「好啊!」


  兩個人結伴而出,趁著月明星繁的大好天氣,他們邊走邊聊,走到了市中心廣場之上。


  「其實你剛剛胡扯那些都是錯誤的,那麼多人我給你留面子,沒好意思揭穿你。」


  李凡望著廣場正中間正跳舞的年輕人,笑道:「是么?誒,你說他們跳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亞婷決定讓李凡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迫切地希望李凡能認識到!那樣的話,她就終於能好好地踩一踩李凡這臭小子了,讓他總是那麼一副「天下事盡知」的死樣子!哼!!


  顧亞婷道:「誒,我說你剛剛說的麻將的起源是錯誤的,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說,別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


  「你說不說是你的權利,我聽不聽是我的自由,鐵蓮,你不能束縛我啊!」


  「滾!不許再提這兩個字。」


  李凡往鐵柵欄上一靠,悠閑地道:「好吧,你說著,我聽聽,順便給你糾正糾正。」


  顧亞婷給了他一個白眼兒,道:「其實,麻將本是江蘇太倉『護糧牌』。


  麻雀為患,管理糧倉的官吏為了獎勵捕雀護糧者,便以竹制的籌牌記捕雀數目,憑此發放酬金。這種籌牌上刻著各種符號和數字,既可觀賞,又可遊戲,也可作兌取獎金的憑證。這種護糧牌,其玩法、符號和稱謂術語無不與捕雀有關。


  麻雀牌三種基礎花色的名字叫做『萬、束、筒』。『筒』的圖案就是火藥槍的橫截面,『筒』即是槍筒,幾筒則表示幾支火藥槍。


  『索』即『束』,是用細束繩串起來的雀鳥,所以『一索』的圖案以鳥代表,幾索就是幾束鳥,獎金則是按鳥的多少計算的。『萬』即是賞錢的單位,幾萬就是賞錢的數目。


  此外『東南西北』為風向,故稱『風』,火藥槍射鳥應考慮風向。


  『中、白、發』呢,『中』即射中之意,故為紅色;『白』即白板,放空炮;『發』即發放賞金,領賞發財。


  麻將玩法的術語也與捕雀護糧有關。如『碰』即『砰』的槍聲。又如成牌叫『和』,『和』和『鶻』諧音,『鶻』是一種捕雀的鷹。


  除此還有『吃』、『杠』等術語也與捕鳥有關。


  那麼為何又叫做『麻將』呢?在太倉方言中,『麻雀兒』和『麻將』讀音較近。」


  「嗯,有道理!」李凡點了點頭。


  「怎麼樣?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權威雜誌上介紹的!你之前說的那些完全是瞎胡扯!」顧亞婷得意洋洋地道。


  就在她正準備組織一批語言對李凡進行深層次批評教育的時候,李凡突然話鋒轉變了。


  李凡:「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有些雜誌書籍等你最好少看,誤人子弟。」


  顧亞婷冷臉:「什麼意思?」


  李凡:「我的意思是,就古時候火槍的精度,用來打鳥?要有這技術,八國聯軍還能欺我大清?」


  顧亞婷皺眉道:「你憑什麼說火藥槍不能打鳥?」


  「哎,傻孩子!」李凡不得不給她介紹了一下古代火槍的種種弊端,一個女孩子哪聽過這些,把顧亞婷聽得稀里糊塗的。


  「你就瞎胡扯,欺負我女孩子不了解軍事!」


  李凡道:「那好,那咱就找個明白人問問,肖老你了解吧,那是一位恨不得摟著麻將睡覺的老頭,他還愛收藏麻將,咱問問他成不?讓他給咱們定個說法。」


  「可以啊,沒問題。」


  「既然定說法,必然有輸贏,那麼,這其中怎麼一個講究?」


  顧亞婷想了想:「如果我贏了,你以後不許叫『鐵蓮』什麼的,也不許給我起新的外號。」


  「那如果我贏了呢?」


  「你放心,你贏不了!」


  「萬一贏了呢?」


  顧亞婷心想你怎麼能贏?我說的可是權威雜誌上刊登的。


  她無所謂地道:「你隨便說,我都答應你。」


  李凡掃了一眼顧亞婷,小姑娘好水靈。此時耳邊的音樂非常有節奏感,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籃球館錄製時,顧亞婷跳的那段舞蹈,很棒。


  李凡計上心來,道:「那要不這樣,你要是輸了的話,你過去向那群跳現代舞的人發起挑戰,和他們尬舞,成不?」


  顧亞婷胸脯一挺,「沒問題!」


  「咱以肖老的第一說辭為準!成不?」


  「當然!」


  李凡成竹在胸,這丫頭上套了。


  顧亞婷給肖老掛起了電話,打開外音,「肖老師,打擾您了,我知道您對麻將很有研究,您能不能給我講一講……」


  手機話筒中,響起了肖老的聲音,然後:

  顧亞婷愣怔住了,通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似笑非笑,「哦……啊……這樣啊!」


  電話那頭:「這就是麻將的起源,對了,李凡——」


  李凡見狀打破沉寂,馬上插話,道:「肖老好,您托我給您帶的茶葉,我回春城的時候一定帶到,我記著呢,不用您時常提醒。肖老,先掛了啊,我們有點兒急事兒!」


  此時,春城,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肖老大惑不解,心道:嘿,這明明李凡就在身邊,這丫頭為什麼問自己這個問題?直接問李凡嘛,我這也是聽李凡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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