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不自量力
明星慈善拍賣晚會落下了帷幕，12件拍品總計募得9300餘萬善款，籌集愛心救護車隊68支。
在全國無數觀眾以及網友的見證下，這次活動圓滿結束了，但留下了無數的話題：
一本書拍出了3000萬的天價，不合理啊，為什麼如此瘋狂？
那些半輛車都沒捐、一根毛都沒拔的明星，你們去幹嘛？蹭熱度啊？
XXX真是丑爆了，這個時間不應該在男星家裡練舞蹈么，你來幹嘛？
……
至於這本書拍出了3000萬的離奇高價，李凡正要飄飄然的時候，人家三位企業家把書轉捐給一家市級博物館了，以下是這哥三兒的談話：
「這書歸誰？」
「給你唄，我不懂，欣賞不來。」
「我也不懂啊，要它沒用，要不馮總收藏吧。」
「呃……要不這樣，咱把它捐了，捐給我們老家的博山博物館？」
「可博物館會收么？」
「試試唄，一個地級市的博物館，應該會收！」
「也成！」
……
晚會後的酒宴上，李凡無意中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他瞬間吐酒，備受打擊。
早知這樣，還不如讓維多利亞拍去了，起碼維多利亞還知道這書等自己掛了之後，保准價值狂飆。
酒會結束，李凡接受了時尚Fans的專訪，並受邀拍攝雜誌封面。
但因為李凡酒量奇差，雖然今晚沒喝幾口，意識清醒，但臉色脖頸紅了一片，拍攝雜誌封面的計劃只能移到改天執行了。
李凡的專訪內容，無外乎對慈善事業怎麼看待以及對偏遠貧困地區未來的暢想。
李凡覺得捐錢捐物並不是上上之道，如何創造條件「授人以漁」，這個才是關鍵。
編輯：「那您覺得，如何創造條件授人以漁呢？」
李凡崩潰：「國家暫時都解決不了，我有什麼辦法？」
「哦，」編輯轉移訪問方向，「那您覺得，什麼是時尚呢？」
「時尚？」李凡略一思索，「網友們笑言時尚就是一個輪迴，多年前的東西翻出來就是時尚。
Ronald-Aylmer-Fisher認為時尚是生物遺傳，美=本能+文明，本能和文明之間永遠發生對抗，所以，時尚永遠都在改變。
歐亨利則認為時尚是窮女人的睫毛膏，遠沒有一塊麵包重要。但我不這麼認為，因為有可能抹上這個睫毛膏，能換回來無數個麵包也有可能。
……」
李凡滔滔不絕，時尚Fans的編輯有點兒被侃暈了，「那個，您覺得時尚是什麼呢，用一句話概括的話。」
「不好意思哈，喝多了我愛睡覺，喝幾口我則健談，要不，我明天狀態好的時候再接受採訪？」
編輯猛搖頭，「狀態正好！您繼續，用一句話概括時尚，究竟什麼是時尚呢？」
「我覺得，不土就是時尚！」李凡認真地道。
編輯錯愕，您這概括的……您別再來一句，勞動人民就是最時尚的人。編輯又問：「您覺得您自己時尚么？」
「不時尚。」
「不，我認為您時尚，您看！」編輯打開iPad，在淘寶上鍵入李凡兩個字，便彈出了無數的「李凡同款」服裝、背包等等，「您看，您就是時尚！能引領大眾喜好的時尚指南針。」
李凡無語，「這都是我隨便穿的，大家都能買到，也不貴，這褲子100多，鞋子打完折不到300，背包100多點兒。」
「您真節儉，那您認為我們《時尚Fans》怎麼樣？」
「你們今晚和湘南衛視聯合舉辦的明星慈善夜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李凡，我指的是內容。我們《時尚Fans》這本雜誌和App，怎麼樣？」
怎麼樣？李凡覺得，這類時尚雜誌，無非就是，月薪上萬的人向月薪幾千的打工一族介紹年薪百萬的人怎麼生活，然後月薪幾千的打工族拚命攢錢買名牌。
不過李凡只是簡短地道：「很好。」
……
接受完採訪，編輯起身向李凡伸出了手，「李凡，謝謝您的配合，還請您改日到雜誌社拍下封面。」
「沒問題。」
走出京城衛視，李凡掃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了。
顧亞婷的車停在不遠處，李凡便快步走了過去，坐進了車內，他深吸了一口氣，醞釀好了飽滿的情緒，然後立馬道：「我錯了！」
本來滿面陰雲的顧亞婷瞬間氣消了大半，「你還知道啊！」
李凡一臉的誠懇，「我檢討，在你競拍的時候開那種玩笑，不合時宜，我有罪。」
「李凡，你有時候真討厭！」
李凡連連點頭。
顧亞婷白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面頰，關切地問：「沒喝多吧？」
「沒有。」李凡脫下羽絨服，蓋在了顧亞婷光潔的腿上。
「車裡又不冷，有空調。」
「我知道，羽絨服沒地方放了，順手。」
「去死！」
後座的張小斐此時驚住了，兩個大眼睛轉來轉去，在兩個人身上不停地徘徊，這就完事兒了？
婷婷姐剛剛還說要狠狠地罵一頓凡哥的，怎麼轉眼間就溫情滿滿了？
李凡和顧亞婷兩個人有意思，天下沒有完美無瑕的人，兩個人也各自有自己的缺點，作為情侶呢，也時常拌嘴。
但李凡，雖然沒有任何的戀愛經驗，但是呢，他本身就是能接受批評的人，如果自己做錯了，那就大大方方認了，誰還不犯點兒錯誤，大丈夫這點兒胸懷是要有的。
如果自己沒錯，那也得認，先把這風頭避過去。畢竟跟女朋友爭什麼對錯長短啊？爭得雙方一肚子氣也沒必要，問題也絕對解決不了。還不如事後平靜的時候再掰碎了細聊，然後基本能換回來一句女人的「對不起」。
李凡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是架不住書看的多啊！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李凡還是有一定的戀愛技巧的，至於好不好用，那就得施之於顧亞婷這個小白鼠身上了。
回到寢室后，李凡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他現在負債將近2500萬了，這個天文數字讓人腦袋直疼。
「李凡，怎麼睡不著了？」還在看書的王川問道。
「哎！欠人家錢，壓力大啊。」
「有什麼壓力大的，這年頭債主才壓力大，借錢的都挺瀟洒。我他媽借出去的6000塊錢，我自己都吃不上飯了，人家可倒好，買了個手機，還約個妞鼓了一次掌，還和我炫耀新手機多順滑，妞多光滑，尼瑪，氣死我了。
我問什麼時候能還錢，人家還要翻臉。」
馬強從被窩裡探出頭，「千萬別翻臉，翻臉的話你這錢就懸了！李凡，你老丈人錢早晚不都是你的么，有什麼壓力？」
李凡一聲長嘆，「你們啊，是不知道和一個有錢的女朋友相處的壓力，我倒寧願顧亞婷她家境平凡。賺錢我是一定賺不過人家了，婚後我一定要和她彼此經濟獨立！」
室友都醒了：
「呵呵！」
「不可能！」
「我話今天就放這了，顧亞婷要是能允許你經濟獨立，我就去死！」
「我爸這一輩子，錢包里就沒有超過100塊錢的時候！」
……
第二天早晨，李凡早早起床，打開手機掃了一眼新聞，各大網站上無非就是昨晚的那些事兒，天價書籍更是成功地無懸念地登上了頭條。
放下手裡，李凡知道，自己這部作品已經基本達到了最大宣傳化了，被抬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至於是不是能在銷量上成功著陸，李凡則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上帝保佑啊！」
「霍」地起身，下床，洗漱完畢，李凡穿戴整齊后，拿著新辦的健身卡直奔校健身房。
已經有很久很久沒鍛煉了，身體機能略退化了一些，李凡決定管理一下自己的身材。
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又練了一下臂力，等他轉身打算離開健身館的時候，發現室內的妹子比之前多了好多。
那目光要麼灼灼，要麼熱烈，要麼花痴，看得李凡都不好意思了。
他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緊緊地貼在了並不雄健的身軀上，可彷彿此時多了一些額外的「誘惑力」。
「李凡，我們這裡有私人教練，以後——」
李凡打斷道：「哦不用，謝謝，我隨便練練就行，就是增加一下體質。」
「我們的私教是從咱們國家隊退出來的，業務水平極高。」
「呃……我就簡單地跑跑步而已。」
「您真的不要我們贈送您的私教免費服務么？」
免費？
李凡道：「你們太熱情了，盛情難卻啊，那謝謝啊！」
「您一定要常來！」老闆大喜，李凡要是經常光臨，那直接吸引了多少妹子啊，大學就是好，客流量不愁。
在校園裡逛了逛，又到食堂里吃了一口飯，李凡給蔣姐打了一個電話：
「蔣姐，有合適我的代言么，我揭不開鍋了。」
此時華娛國際，藝術總監辦公室內，蔣姐正坐在辦公椅上，悠閑地轉著筆，一聽這話，她笑道：「你不是告訴我原則上不再接廣告了么？」
「那是有錢的時候說的話，現在沒錢了，你看看有沒有合適我的。我的要求很簡單，口碑好風險低，你幫我留意一下。」
蔣姐一合計，「魅族面膜成么？他們簽的藝人最近要到期了，咱們可以爭取一下。」
「您真逗，我一個大好男青年代言面膜，太娘了！」
「可是，這家公司是金主，我要是親自談的話，代言費能給你談到5年6000萬到8000萬之間。」
「呃，這個，還是算了，能和我匹配的，膜面，這個……」
「那，」蔣姐想了想，「手錶成不？飛宇達手錶，國產一線品牌，但我所知，他們的代言費報得低，才2年800萬。」
「還有其他的么？」
「真難伺候！哦對了，文軒網適合你，就是在網路上主營圖書及周邊產品的網站。」
「賣的是正品么？」
「是，但代言費更低，2年600萬，對於你來說完全沒必要。」
「你能幫我談到多少？」
蔣姐合計了一下，「要是你的話，我爭取爭取，預計2年1600萬？差不多，再低咱們就不接了，沒意思。」
「成，不少了，談談看吧！」
蔣姐放下了李凡的電話，叫過來助理，「之前咱們計劃幫於坤談的那個文軒網的代言，我要換成李凡，至於於坤，我既然答應他了，那就幫他談談飛宇達手錶吧，要是成功的話，便宜這小子了。」
助理笑道：「那於坤還不樂屁了啊？」
蔣姐哈哈一笑：「你去整理一下文案，我現在和於坤溝通一下。」
事情進展得極快，僅僅兩天的時間，大致框架便敲了下來。
文軒網一聽說華娛國際本來計劃洽談的代言人由個二線末的沒什麼曝光的明星換成了紅遍半邊天的李凡，興奮得老總「啪」地拍了下桌子，大聲道：「好！完美！」
但是，完美是需要錢的！2年600萬請李凡，怎麼可能啊。
價格一談再談，最終超過了蔣姐的預期，達到了2年2000萬，成功達到了一線明星的報價。
蔣姐正要通知李凡的時候，文軒網又「變卦」了，詢問是不是可以延長期限，如果是5年合同的話，他們願意出到5年5500萬。
蔣姐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談到5年6000萬后，便第一時間聯繫了李凡，徵求李凡的意見，結果李凡選擇的是2年2000萬。
時間跨度太長的合同，高收入同樣意味著高風險，李凡拒絕風險。況且，2000萬夠了，再過一個月他能清賬了。
蔣姐放下電話，正準備讓人去幫著於坤談飛宇達手錶的合同時，於坤敲門進來了。
他氣呼呼的樣子，滿臉的不高興，道：「蔣總，您不公啊！」
「哦？怎麼了？」
「首先，為什麼好的資源全部向李凡傾斜，他又不是咱們公司的簽約藝人！」
蔣姐解釋：「首先，我私人帶李凡這事兒，是經過老闆允許的。其次，從整體上而言，不是我們讓好的資源向李凡傾斜，而是，李凡自身吸引了好的資源的關注。」
「再有，蔣總，本來文軒網的代言合同，您是要幫我談的，這5年6000萬的高價合同本來是我的，您卻突然讓給了李凡，我接受不了！」
蔣姐這個氣，你這智商低情商也低，就是長得不錯也有人脈，不然你能在娛樂圈裡混下來？
於坤氣鼓鼓地接著說：「這合同本來是我的，您這麼赤裸裸地讓給李凡我接受不來！」
蔣姐耐心地解釋：「可我之前已經和你溝通過了啊，你說沒問題的。」
「可是，您也沒說這合同能談到5年6000萬啊！您之前不說出價是2年600萬的么？」
蔣姐有些生氣了，直言：「合同談到5年6000萬，那是因為代言人是李凡！換成其他人可未必！」
於坤臉上一紅一白，然後自信地道：「蔣總，代言這事兒先不談。我覺得，公司應該主推一下我，公司旗下這麼多藝人中，我的潛力最大，蔣總您推一下我，我就是下一個李凡啊，我長得也不比李凡次吧？」
蔣姐眯著眼睛看了看他，心道：長相且不說，就你這智商和情商，你怎麼和李凡比？李凡能吊打死你。
於坤拍胸脯道：「蔣總，公司好好捧我，讓我上《極速明星》等各大綜藝，我也能像李凡那樣紅！」
蔣姐低眉，「那可不一定。」
「要不您試試？」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