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圖騰符文(求書單,收藏,推薦!)
蘇成收起水晶,輕聲道:「進來!」
薛禮躬身而進,不敢多看,大禮參拜。
「計劃進行的如何,可還順利?」
「偉大的蘇,魚餌已經放出去了,目前一切順利。」
蘇成背著雙手緩緩走近,「碧波門如何?」
薛禮這才稍稍抬頭,眼睛耷拉著,視線向下盯著蘇成的腳尖,「大位已經確定,余德成仙師已經確立為第三代掌門,三日後,舉行登位大典。」
「既是一切順利,你這次來是為了何事?」
薛禮再次抬頭,極快的向上一瞥,這一瞥讓他全身一震,只覺得身前的大靈不是以前的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和變化發生,直至聽到一聲冷哼,頓時宛如一桶冰水澆下,他連忙低頭,就這麼一會功夫,內衣已經被冷汗濕透。
口稱該死,連道恕罪,反而將來到準備好的說辭給忘了,直到蘇成的再次冷淡的提醒。
不知為何,來之前的打算再也無法說出口了,只能老老實實的敘述。
原來,老薛家那位碩果僅存的築基修士,碧波門的傳功長老,薛思明已經在昨日故去了,在他臨死之前,對身後有了一些安排。
碧波門內,自然是讓第三代掌門許下諾言,第一,不得更換凡人領主,第二,第四代掌門必須交給老薛家的修士。
余德成,這位五十餘歲,練氣後期的修士,之前連內門弟子都不是,此刻能臨危受命,接過掌門人之位,不過是他的修為和年紀是所有人當中最有可能築基的罷了。
他完全沒有資本拒絕築基傳功長老的要求,況且,碧波門說到底還是老薛家的家傳,所以……他答應了,並在薛思明的病榻前,當著所有弟子的面,立下誓言。
如此說來,老薛家迫在眉睫的危機似乎解除了,並不需要在畫蛇添足的去撩撥余家。
可蘇成哪裡會答應,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將觸角延伸到碧波門和修士們中間去,幫助老薛家穩住大廈將傾的局勢,只是附帶。
「就這些?我知道了!」蘇成越過薛禮走向洞口,「你跟上來。」
薛禮唯唯諾諾的起身,跟在他的身後,來到面向懸崖的洞口。
「看看這個世界,是何等的恢弘和絢麗?」蘇成眺望連忙的群山,蒼茫而又翠綠的大地,「凡人和修士,靈山和福地!天材地寶和遠古荒獸同處在這一片天空下。我問你,你可甘心?」
「殿,殿下!」
「幾十年後,化作黃土一杯?有生之年,在一個鄉下的荒僻之地營營苟且?」
「殿,殿下,小人,小人……不甘心!」
「很好,你想要的我能給你,即使現在不行,將來也一定可以!」
「殿下,小人明白。」
「把手伸過來!」
「殿,殿下?」
蘇成回身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現在連淺信徒都不是,按理,我並準備為你做什麼。皈依有很多種,信仰只是其一,你現在做的就是其二。」
薛禮猛地抬頭,「殿,殿下,您是說,是說……」
「千金買馬骨!不必多說,這是你應得的。」
言罷,不管薛禮如何狂喜和激動,蘇成伸出右手,蓋在他的頭頂。
剎那間,霞光綻放,薛禮的身軀一下就變得透明,血肉和皮像都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晦澀不同的經絡就像小溪、又像淤積的江河。
又有七彩斑駁的顏色流淌在這些小溪和江河裡!
這就是他自身的能量通路和靈力親和了,蘇成升起這樣的明悟。
「河道」堵塞只能靠他自己,蘇成現在對此力有未逮,這是一種極其精密和複雜的操作,遠不是看上的那樣簡單。
顏色斑駁就是靈根駁雜,靈根其實就是靈力親和。
在這天地間,靈力的種類、屬性、傾向何止萬千?
金、木、水、火、土五大基本屬性的靈力就像三原色,彼此結合,此時衍生,彼此反應,彼此變化……足以演變出萬紫千紅的色彩。
這世界的絢麗,根源就在於此。
人,作為萬物的一種,當然有自身對應的靈力親和屬性。
修行與自身靈力親和屬性契合的功法,吸納相近屬性的靈力以增強自身,達到超脫的目的,就是修真。
現在蘇成就看到了薛禮的靈力親和屬性,也就是他的靈根。
雖然看見,雖然像是能夠影響,但想要做到卻並不容易。
直接去掉駁雜的、保留一到兩種最明顯和強烈的?
不,那就等於砍斷他的一部分肢體,分解掉他的一部分靈魂。
「殿,殿下……」
蘇成久久未動,薛禮只感覺頭頂多了塊「烙鐵」,極度緊張之下,不免強烈的患得患失,實在是不堪忍受這種煎熬,才不得已出聲。
「稍安勿躁!」
蘇成眉頭緊皺,思考著「手術」方案。
可以說,哪怕是此界最頂級的修士前來,在這個問題上,也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
靈固然有其短板和局限,卻也有另闢蹊徑的天賦本能。
作為純意識能量的生命,作為躺在人精神和肉體上吸食的寄生蟲,再沒有什麼比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更專業的了。
靈,最突出和著名傑作就是圖騰戰士。
所謂的圖騰戰士,簡單來講,就是在人身上銘刻一個或者多個符文,這符文就代表著靈的一部分,再通過這符文溝通不同的靈力以壯大自身。
引申到現在,蘇成雖然還不能減少薛禮的靈根數量和壯大他單一屬性的靈根,卻可以繞過這個難題,在他身上留下一個或者多個代表自己的符文,用符文代替靈根的作用,讓他有能力吸納天地靈力,也就有能力修行。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以後還有無數難題。
不過,已經足夠應付了。
不一會,薛禮的頭髮就不斷的脫落,很快就成了鋥亮的禿頭,然後,蘇成的手掌離開,用兩根手指作為刻刀在他的頭皮上銘刻起來。
這銘刻帶來了巨大的痛苦,薛禮死死咬住牙關,大汗淋漓卻是一聲不吭。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禮都遲鈍和麻木了。
「啪!」的一聲脆響,蘇成一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薛禮只聽到「轟!」的一聲,感覺自己的頭蓋骨消失了,大腦似乎裸露在外,顫巍巍的、涼颼颼,極其敏感。
「體會一下吧,就用那《太上感應篇》。」
……
吐納一個周天之後。
薛禮恍惚的睜開眼,再三感應丹田裡的氣旋,良久之後,眼淚就洶湧而出,面向蘇成五體投地的跪拜,泣不成言。
蘇成嘆了口氣,只是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
修真,嘿嘿,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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