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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呂布面前的桌上擺著傳國玉璽。


  陳宮、張遼、高順和才投效的閻象、紀靈坐在堂上。


  招攬了閻象、紀靈,已經是午夜之後。


  前堂的兩側燈台上點著油燈。


  油燈的光亮驅散了黑暗,卻也只能給偌大的前堂蒙上一層薄薄的黃光。


  「溫候果真要親自去許都?」陳宮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曹操意圖對溫候不利……」


  「我要是去挑釁他,他肯定不會放我離開。」呂布說道:「可我是去送傳國玉璽,而且宣誓向曹家效忠,他沒有理由對我怎樣。」


  「溫候勇武冠絕天下,曹操早就有所忌憚。」陳宮提醒:「還是當心些好。」


  「我覺得溫候可以去。」閻象說道:「我才投效,按理說不該插嘴,如有冒犯還請諸位諒解。」


  「閻公請說。」呂布說道:「既然投了我,我當然信你。」


  「如今溫候與過去大不相同,如果說是呂家後人,曹操也不會不信。」閻象說道:「天下人只知溫候勇武無人能敵,卻不知道投效丁原之前做些什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呂布問道:「你是要我假稱是自己的兒子或子侄?」


  「也可以是兄弟。」閻象回道。


  「那就兄弟好了。」呂布嘿嘿一笑:「假稱自己的兒子,總覺得有些古怪。」


  陳宮還是不太放心:「萬一曹操看出其中詭異……」


  「即使有人和曹操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世上有返老還童一說。」呂布說道:「我只要承認劉詳、袁術都是我殺的就可以。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謊言和假象配合得當,就會成為人們眼中的事實!」


  「要不我陪溫候去。」張遼同樣不放心。


  「文遠跟著去了,曹操反倒會起疑心。」呂布說道:「除了我,還有誰能勞動文遠親自陪同?」


  呂布執意要親自去許都,陳宮等人勸說不成。


  陳宮問道:「溫候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天亮就走。」呂布回道:「傳國玉璽留在我手裡就像快火炭,不早些把它扔出去,早晚會成為禍害。」


  他站了起來:「公台,內務政務都交給你和閻公打理,紀將軍與文遠、高將軍一道整飭軍務、招募操練新兵。我回去再小憩片刻,等到天亮也就該出發了。」


  眾人起身:「恭送溫候!」


  呂布離開前堂,眾人跟在他身後紛紛走了出去。


  「紀將軍覺著溫候怎樣?」陪著紀靈返回軍營的路上,張遼問道。


  「我和溫候接觸不多,還談不上怎樣。」紀靈回道:「過些日子或許會了解的更深一些。」


  「如今溫候與過去大不相同。」張遼沖他嘿嘿一笑:「紀將軍投效的還真是時候。」


  紀靈滿頭霧水。


  呂布確實回歸了年少,可紀靈卻感覺他的性格還是和以往一樣張狂,甚至比過去更加張狂的多。


  他究竟哪裡不同,紀靈說不上來。


  茫然看著張遼,紀靈沒吭聲。


  「文遠不用說太多,紀將軍以後會慢慢發現。」高順插了一句:「溫候要我們徵募兵馬,我們還得多琢磨怎樣才能擴充大軍才是。」


  「還是高將軍辦事穩妥。」張遼應了,對紀靈說道:「既然紀將軍投效溫候,可得相互多扶持著些才成!」


  張遼等人各自散去,呂布也回到他和貂蟬的房間。


  開門進屋,熟悉的芬芳撲面而來。


  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回來,貂蟬已經睡熟。


  卸下鎧甲,呂布躺在她的身旁。


  睡著的貂蟬側卧著,躺在她身後,呂布伸出一隻手把她摟住。


  手掌按在貂蟬胸口,呂布輕輕捏了兩下。


  熟睡中的貂蟬感覺到被人揉捏,輕輕嗯了一聲。


  貂蟬沒有醒過來,懷抱溫香軟玉,呂布也閉上了眼睛。


  天蒙蒙亮,貂蟬起了個大早,吩咐侍女為呂布準備洗漱用水。


  侍女取來了呂布帶回的牙粉。


  雖然不像後世的牙膏那樣有著豐富的泡沫,使用牙粉后殘留的清香並不會遜色多少。


  擦了把嘴,呂布對身後的貂蟬說道:「稍後我要啟程去許都。」


  「去許都?」貂蟬吃了一驚:「曹操心心念念要殺夫君,此一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送羊入虎口?」呂布淡然一笑:「誰是羊誰是虎還不一定,何況我這次去是給曹操送好處,他並沒有理由把我怎樣。」


  「夫君手下不是沒人。」貂蟬說道:「讓陳公台去許都走一趟就是,哪需要夫君親自前往?」


  「陳公台早年得罪過曹操,曹操恨他比恨我還深。」呂布說道:「本來能成的事,只因他去或許會變的更糟。」


  「那就讓別人去。」貂蟬還是十分擔憂:「萬一夫君有個不測,我可怎麼辦……」


  摟住她的蠻腰,呂布把她往胸前一攬:「我答應過夫人,一定要讓你懷上孩子,怎麼可能讓自己深陷險境而無法自拔?」


  依偎在呂布懷裡,貂蟬悠悠的說道:「妾身心裡還是不安……」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扶著她的香肩,凝視著她那雙秋水一樣清澈的眼睛,呂布說道:「我不會在許都耽擱太久,很快回來。」


  「夫君萬事小心。」知道勸說不了呂布,貂蟬能做的只是提醒而已。


  再次把她摟進懷裡,呂布的手在她腰部以下遊走:「摟著夫人總覺得軟軟嫩嫩,手感不知道多好。有夫人這樣的美人兒在家裡等著,我怎麼捨得不回來。」


  臉頰貼在呂布胸口,貂蟬輕聲說道:「我在家中等著夫君……」


  和貂蟬相擁了一會,呂布說道:「天色不早,我也該出發了。」


  「我送夫君。」貂蟬低下頭,陪著呂布出了門。


  到了門口,呂布說道:「外面還是有些涼,夫人穿的單薄,還是回吧。」


  「夫君一路小心。」貂蟬欠身一禮:「妾身不遠送了。」


  與她道了個別,呂布轉身就走。


  凝望他高大的背影,貂蟬心中生起莫名的滋味。


  有酸楚也有苦澀。


  曾經年少芳華,她跟隨了呂布。


  自從呂布髮妻亡故,原先為妾的她成了正妻。


  沒了年少時仰慕英雄的心思,如今她只想安安穩穩度過餘生,然而亂世紛繁,不知什麼時候呂布才能停下征伐的腳步,與她寧靜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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