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難道有人敢攔我
當天晚上，呂布和趙雲聊了很多。
他並沒有刻意評價劉備，只是把最近兩年發生的事情如實向趙雲描述。
聽完呂布的描述，趙雲眉頭微微皺起：「劉玄德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可沒有說他怎樣，只是如實陳述。」呂布微微一笑：「天色不早，我倆也該睡了。」
當初在公孫瓚那裡，劉備對趙雲可以說是十分禮遇。
不被公孫瓚待見的趙雲，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知己。
趙雲向公孫瓚辭行后，劉備還特意擺設酒宴為他送行。
倆人甚至相約以後共同成就大業。
劉備在徐州兵敗逃往青州，由袁譚引薦給袁紹。
袁紹離開鄴城出迎兩百里。
逃離徐州的時候，劉備是十分狼狽。
到了青州得到袁譚禮遇，又有袁紹親自出迎，如同喪家之犬的他再次滿血復活。
趙雲正是得到了他去鄴城的消息，才打算前往投奔，沒想到居然在中山遇見了呂布。
呂布不肯多說，趙雲想再問一些關於劉備的訊息，又實在不好開口。
當天晚上，倆人腳抵著腳睡了。
呂布身材高大，好在趙雲也不算矮小。
他倆抵足而眠，彼此都影響不到對方多少。
躺在鋪蓋上，呂布睜著眼睛。
他能感覺到趙雲並沒有睡著。
深知趙雲和劉備曾經有些交情，呂布很清楚說的太多反倒會令他心生疑竇。
說的越少，其中內情越是撲朔迷離，趙雲就越想弄明白究竟。
只要他懷著這樣的心思，而且人又不在劉備身邊，早晚有一天趙雲會認清劉備是個什麼樣的人。
像趙雲這種正義感極強的人物，當然不可能認同劉備的很多做法。
對劉備的反感越深，將來他對呂布的忠誠也就越深。
呂布沒有睡著，還在體會著趙雲的反應。
而趙雲同樣睡不著。
從呂布這裡聽說的事情，讓他對劉備的品行產生了質疑。
可他畢竟不是個不明白事理的莽夫，深知不可盲聽盲信的道理。
反正已經答應追隨呂布，現在了解太多也不可能再去鄴城，不如先揣著疑惑，將來自己去驗證真偽。
想明白了這些，趙雲也就不再糾結，漸漸的睡著了。
劉備沒有追到，關羽、張飛也不知所蹤。
答應曹操攻破淮南卻遲遲沒有動手，呂布很清楚他不能逗留太久，帶著隊伍緊趕慢趕返回下邳。
每天出發，呂布都會把甄宓抱上馬背。
起初幾天甄宓還很不適應。
直到進入徐州，深知再沒機會返回中山，甄宓反倒從容了。
沿路南下，離下邳不過兩天路程，呂布選擇了一條小河邊駐紮。
連續趕路，甄宓好些天沒有洗過身子。
女兒家不像常年行軍的漢子，幾天不洗就會覺著渾身不爽快。
春季才過，初夏的氣候還有些微涼。
河水太涼，當然不能下河洗澡。
想洗身子又無法向呂布開口，甄宓只能選擇到水邊把臉和脖子洗一洗。
頂多還有兩天就能到達下邳。
已經進入徐州，呂布沒像還在袁家地盤那樣催促眾人加快趕路。
駐紮下來的時候，夕陽還掛在西邊的天陲。
殘照的晚霞給大地抹上了一層紅妝。
呂布遠遠望見甄宓正坐在岸邊不知在弄著什麼。
岸邊濕滑，甄宓一個柔弱女子，萬一腳下打滑掉進水中，後果可不堪設想。
出於擔心，他快步走了過去。
快到跟前，呂布發現甄宓正在清洗脖子。
清涼的水擦在粉嫩的脖子上，細白的肌膚更顯水嫩。
本來是擔心甄宓失足落水，到了跟前，呂布居然只顧著看她清洗，忘記了來這裡的正事。
甄宓的動作十分輕柔。
纖纖玉手在頸部劃過，就像是絲毫不著力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流露著似水溫柔。
漢末女子成人比兩千年後早了不少。
年僅十四，甄宓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而在呂布曾經生活過的時代，十四歲還是個初中沒有畢業的中學生。
窈窕的身段在殘陽餘暉下被鎏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
身體的每一處線條好像經過巧匠精心雕琢，多少半分都會失去完美的協調。
從流線形的背部到渾圓的坐處，所有的曲線都是那麼柔和。
目光落在兩片飽滿的渾圓上，呂布真想上去捧一把，感受它所帶來的膩滑、輕軟。
正彎腰清洗著粉白的頸子，甄宓陡然發覺水面倒映出一個人影。
甄宓看見的人影當然就是呂布。
他臉上帶著十分古怪的笑容，正端詳著甄宓。
借著水面的倒影，甄宓發覺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至少他目光聚焦的地方好像不太正常……
匆忙抹去脖子上的水漬，甄宓連忙站起，轉身向呂布一禮：「見過溫候。」
正欣賞著她完美的弧線，甄宓陡然一動，呂布也從滿腦子的春風輕拂中驚醒過來。
「天色漸晚，岸邊濕滑，小姐還得小心。」想起來的初衷，呂布提醒。
「多謝溫候。」早就對返回中山不再抱有希望，甄宓雖然沒有激烈反抗過，對呂布的態度卻依舊平淡。
「小姐是不是想清洗一下？」呂布突然問了一句。
渾身上下刺撓的難受，甄宓是想借著洗臉和脖子緩解一下。
局部的清洗頂多只是個心理安慰，並沒有太多的用處。
被呂布這麼一問，她更覺得自己臟到了極致。
「這裡都是男人，連個僕婦、侍女都沒有。」呂布說道：「我倒是可以讓人燒水，只是擔心小姐洗著洗著水變冷了，添加熱水不太方便。」
呂布直言不諱的和她說著沐浴，甄宓低著頭，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不勞溫候費心，眼看快到下邳，奴家再忍兩天就好。」
「忍和不忍其實也沒什麼分別。」呂布沖她咧嘴一笑：「即使到了下邳，我要給小姐添水，難道還有人敢攔著我？」
甄宓頓時滿頭黑線，心中卻是十分無奈。
人被呂布擄來，早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他要做什麼，甄宓還真沒法子反抗。
「溫候是當世英雄，應該不會為難一個小女子。」呂布目光灼灼，把她看的十分不舒服，甄宓低著頭俏臉通紅的說道：「我相信溫候不會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