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有病
陸湛騎著自行車上了大馬路。
車籃子里，黑貓半蹲著，目視前方，坐得穩穩噹噹，像個官老爺。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路上已經沒有行人，車輛也極少。
「汪汪……」
前方突然傳來狗狗的慘叫聲。
又有人在虐狗嗎？還是狗子在打群架。
陸湛腳下沒停，按照原路線繼續往前騎。
很快，陸湛就看到一條流浪狗飛快地朝他跑來。
追在流浪狗後面的是一個人，一個眼睛發綠光的人。
嘎吱！
陸湛猛按剎車。
人的眼睛怎麼會發綠光？
陸湛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
陸湛等大眼睛，正打算看得更清楚一點，更神奇的一幕，在陸湛面前上演。
流浪狗突然不跑了，掉過頭，沖眼冒綠光的男人兇猛的大叫。瞬間，嘴裡噴出一串火焰，火焰竄上半空，點亮了整個黑夜。
狗噴火？
這是真的？
陸湛馬上想起論壇里那個【我家狗子會噴火】的帖子。
原來狗狗真的會噴火嗎？
眼冒綠光的男人沒有被噴火的狗嚇住，反而一臉興奮的衝上來。男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這是要殺狗啊！
嘎吱！
一輛黑色越野車突然從黑夜裡竄出來，緊急停靠在路邊。
從車上下來幾個黑衣服男人，兇猛地朝冒綠光的男人撲去。
流浪狗似乎受到了驚嚇，掉頭朝陸湛跑來。
黑貓瞬間弓起身子，「喵……」非常嚴厲地警告跑過來的流浪狗。
流浪狗停在離自行車三步遠的地方，可憐兮兮的看著陸湛，轉眼又小心討好地看著黑貓大爺。似乎是在等待黑貓大爺的許可。
許可什麼？陸湛還沒搞清楚，前方的情況已經很明朗。
眼冒綠光的男人被四個黑衣男人抓住，銬上手銬，押上車。
原來四個黑衣男人是官府的人。既然是官府的人，陸湛就放心了。
不料，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朝陸湛走來。
陸湛的腳踩在腳踏板上，似乎是打算隨時騎車走人。
黑衣男人走近了，陸湛終於看清對方的模樣，竟然是白天在飯館吃飯的顧柏顧警官。
顧柏腳步輕鬆地朝陸湛走來，看清陸湛后，顧柏也有些意外。
顧柏拿出一根煙，遞給陸湛。
陸湛指了指自己的頭，「我有病，不能抽煙。」
「忘了！」
顧柏自己點燃煙抽起來，一根煙抽了一半，顧柏才開口問道：「剛才都看見了？」
「沒，什麼都沒看見。」
陸湛很誠實！他可是守法好公民。
顧柏低頭，朝流浪狗掃了眼。
顧柏隨口問道：「你養的狗？」
陸湛含糊其辭，「一條蠢狗，半夜跑出來。」
顧柏吐出一個煙圈，「這麼晚不睡覺，打算去哪裡？」
陸湛指了指酒壺，「打算去玉泉山接山泉水。我有病，睡眠一直不好。」
顧柏盯著陸湛的臉，這皮膚質量，這精氣神，沒看出睡眠不好。
一根煙抽完，顧柏將煙頭丟在地上，抬腳踩了兩下，說道：「以後不要這麼晚出來，不安全。」
「謝謝警官提醒，我會注意的。」
顧柏又掃了眼陸湛，「你炒菜不錯。」
「謝謝！」陸湛全當誇獎，什麼言下之意，什麼深意，反正他是沒聽出來。
「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顧柏轉身離去，很快上了車，越野車拉轟的開走了。
目送警方的越野車離去，陸湛低頭，看著前方的流浪狗。
「汪汪……」
流浪狗沖黑貓討好的叫著。
「喵……」很貓的叫聲很嚴厲，似乎是在警告流浪狗。
流浪狗突然蹲下來，完全是臣服的姿勢。
咦？
陸湛看著這一幕很有趣。
黑貓從車籃子里跳到地面上，圍著流浪狗走了一圈。
流浪狗一直伸著舌頭，一臉犯蠢。
黑貓輕輕一躍，又回到車籃子里。
流浪狗又看著陸湛，目光同樣討好。
黑貓轉頭，朝陸湛叫了一聲。
「喵……」
陸湛頓時樂了！
陸湛問黑貓，「你讓我帶上這條流浪狗？」
黑貓盯著陸湛，最後微微一點頭、
卧槽！黑貓竟然會點頭。
虧得陸湛定力好，才沒有丟臉。
陸湛輕咳一聲，「我能問問為什麼要帶上這條流浪狗嗎？」
黑貓鄙視地看著陸湛，智商堪憂啊，這麼簡單的理由都想不明白。
「喵……」
黑貓嚴厲的沖流浪狗叫了一聲。來，顯擺個，讓陸湛看看你的本事。
「汪汪……」
流浪狗一臉興奮。
緊接著，陸湛就看到最奇妙又最搞笑的一幕。
流浪狗努力張大嘴巴，它有心顯擺，想噴個大大的火焰，讓陸湛長長見識。結果有心無力，一串火柴大小的小火苗從流浪狗嘴裡噴出來，轉眼火苗熄滅。
「嗷嗚……」
流浪狗很委屈地看著黑貓，它已經儘力了。真的，不騙貓。
黑貓：……
蠢狗就是蠢狗，就算會噴火，也是一條會噴火的蠢狗。
黑貓抬起左前爪，捂著眼睛，真是看不下去了。
陸湛偷偷樂了樂，樂完了陸湛問黑貓，「因為它噴火，所以你希望我帶上它？」
「喵……」
黑貓甩了下尾巴，表示了一下友好和肯定。
陸湛嫌棄地看了眼流浪狗，「可是它髒兮兮的，又不像你洗得乾乾淨淨。」
黑貓甩尾巴，扭頭，不看陸湛。哼，竟然敢嫌棄它以前臟。
陸湛憋著笑，伸出手想摸摸黑貓。
結果手還沒碰到黑貓，黑貓瞬間炸毛。
「喵……」
本喵有允許你碰嗎？
陸湛抬起手，「你讓我摸一下，我就帶上流浪狗。」
黑貓甩了下尾巴，它是有原則的貓。怎麼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陸湛假裝要走。
「喵……」
黑貓突然躺下，很明顯是同意了陸湛摸一下的條件。
不過只准摸一下。敢多摸本喵一下，小心本喵炸毛。
陸湛嘴角含笑，伸出手，輕輕地順了順黑貓的毛。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又軟又柔又順，簡直是貓中極品。
還摸？有完沒完？本喵真的要炸毛了！
陸湛笑著收回手，「好了，讓流浪狗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