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與替身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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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謝一大早就起床回了王府, 探望王老太太, 說是探望不如說是又來給王老太太上緊箍咒來了。


  她一見老太太就開始雙目垂淚的飲泣起來,我見猶憐的趴在老太太懷裡邊哭邊將昨個兒王瑞林如何當街威脅她來救王佩茹說了一遍, 又說她父親勸她和離, 如今她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老太太本來好了一些,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又悲又氣,抱著她一通的哭啊哄啊, 說王瑞林那個混賬東西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糊塗, 讓他再外面吃兩天的苦定然就會回頭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讓她如何也不要一時衝動的和離, 至於王佩茹和那野種王家根本不會留,又將王家只認她這一個孫媳說了一遍,只差不能立塊匾掛在門口了!她的火氣又被激起來看到王氏在一旁逮著王氏罵責了一頓, 說她引狼入室把王佩茹那小賤人領回來, 害得王家如此。


  王氏也是滿腹的委屈不敢吭氣, 心中也是怨起了王佩茹, 她原先以為佩茹是個懂事的替她和瑞林著想的, 卻沒想到連謝婉儀都不如,鬧的瑞林眾叛親離, 她這麼多年辛苦培養瑞林, 自己好不容易熬出頭掌管了王家內務, 這下全被佩茹全攪黃了!佩茹就是回來討債的!


  小謝看哭的差不多了, 再哭老太太就又要哭昏過去了,便止住了哭聲坐起來只輕輕哽咽。


  老太太疲憊不堪,眼睛腫的老高,握著小謝的手安撫她道:「好孩子,你知道祖母再心疼不過你了,夫妻之間難免會遇到些磕磕絆絆,有祖母替你撐腰你怕什麼?萬不要再說和離這樣傷祖母心的話了,如今那個混賬犯糊塗儘管讓他去,貧賤夫妻百事哀,況且那小賤人無名無分怎肯罷休?讓他們鬧去,鬧得他吃盡苦頭他就明白誰才是真為他好了!」她到底是經過事的,先穩住謝婉儀道:「你只管回來咱們家,好好做你的王夫人,今日祖母就派人接你回來,你總住在娘家也不好,回來府上陪著祖母,其它的你別管,祖母替你管教他!你只管等著他回來向你跪下認錯!」


  要的就是這番話,王家自己的爛賬自己收拾,她就是要讓王家認清楚,謝婉儀是她們家的活菩薩,得供著哄著,而不是任她們欺辱的。


  小謝過完了戲癮心滿意足的從王府出了來。


  老太太是又氣的不行,躺在榻上只覺得半條命要被那混賬東西折騰沒了,怒責了王氏一番,讓王氏備馬車親自去王爺府接謝婉儀回府來。


  哪裡又婆婆去接兒媳的?可王氏怎麼敢說,她自己兒子女兒沒出息,只能她這個娘替她們受這些氣,不由更氣上了王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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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謝抹了眼淚出王府,卻是有些餓了,開口對鶯歌道:「京都有什麼好吃的?這兩日我都氣瘦了。」


  系統:「宿主您胖了,根據數據顯示謝婉儀這幾日胖了六斤。」


  「住口!」小謝怒斥系統道:「不吃東西,謝婉儀如何感受到幸福?口腹之慾被滿足才有幸福感。」


  系統:「數據顯示謝婉儀需要愛。」


  「那愛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還不是得吃飽了再找……」小謝還沒跟系統吐槽完,剛出府門一輛馬車就緩緩駛過來停在了她的眼前,她看到一隻細白的手指挑開車簾,露出一張極品好看的臉。


  陸遠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她眼前蹙了蹙眉,「你剛哭過?」


  這愛還真是從天上掉下來,主動送上門來的。


  小謝短暫的愣怔之後撇開頭,輕聲嗔道:「我哭沒哭與陸大人有什麼關係?反正這世上除了我父親,再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


  系統:「……宿主真是個合格的攻略者,隨時戲精。」


  「我在意。」陸遠聽她說這樣的話自責到無以復加,脫口便說,說完之後又覺失言緊張的低下眼去道:「這世上除了王瑞林還有許多在意你的人,婉儀郡主不值得為他掉眼淚。」


  「比如你?」小謝不吃他的心靈雞湯,瞧著他逼問道:「陸大人真的在意我?還是為了王佩茹才一再的接近我,對我好?想要打動我,好勸我與王瑞林和離成全王佩茹?」


  鶯歌嚇了一跳,太直接了郡主!怎麼可以在王府門口就公然出牆啊!她忙往四周看,好在這會兒王家沒人出來。


  陸遠站在那裡皺緊了雙眉,袖子里的手指攥緊又鬆開,「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婉儀郡主不會信我,但沒關係,來日方長,我拿這輩子來贖罪。」


  「你為什麼對不起我?」小謝非常困惑陸遠哪裡來這樣重的自責,她在謝婉儀的記憶里只記得和陸遠打過幾個照面,雖說陸遠幫著王佩茹,但陸遠並不想讓王佩茹嫁給王瑞林,所以也沒有幫著王佩茹針對過她,且處於他的私心還救了謝婉儀一次,只雪野圍獵那一次陸遠對王佩茹說要對付她,但也只是化了條泥路,小孩子家家一般的把戲,小謝並不太在意,他卻怎麼這樣的在意?

  陸遠卻抿著嘴不再說話,冷風呼的吹起,他忙抬起寬大的衣袖替小謝擋了一下,開口道:「起風了,我送婉儀郡主回府吧。」


  又來,撩了她就跑。


  「我不想回府。」小謝伸手拉下了他的衣袖,望著他道:「我想喝酒,今日陸大人可有時間陪我喝杯酒?」她決定主動出擊,絕對不放過陸遠。


  陸遠頓了一下,「喝酒傷身。」


  「陸大人若是沒空,那我只好自己去了。」小謝推開他的手臂,帶著鶯歌上了馬車就走。


  果然,陸遠的馬車一直跟著她,直到她到了一品樓,在酒樓的包間里坐下,陸遠也默默無語的跟著進了來,站在桌邊看著她點了一桌子的酒菜,在她提起酒壺要斟酒時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又說了一遍:「喝酒傷身。」


  她抬起頭來望著他,「我心裡難受的很,你就陪我喝一杯吧,就當……可憐可憐我。」


  陸遠的心一下子就被她攥碎了一般,他不知該怪誰,怪王佩茹,怪自己,還是怪天意弄人,他錯過了她這麼久,讓她被人欺負,受這些苦難,他還是幫凶……這比殺了他還要難捱。


  他握著她冰冷的手指不想放開,慢慢的坐了下去,握著她的手斟滿了兩杯酒,「只喝一杯。」


  系統:「……宿主剛才不是高興的很嗎?您哪裡難受了?」


  小謝揮手讓鶯歌退下,慢慢將手指從陸遠的掌心中抽出來,拿著酒杯與陸遠碰杯苦笑道:「這杯酒感謝陸大人陪我這個棄婦。」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遠望著她,陪她仰頭將酒喝下,真苦,像她的眼淚一樣。


  小謝又要去倒酒,陸遠卻抓著酒壺不放手,「不是只喝一杯嗎?你答應我的。」


  「我已經許多年沒有喝過酒了,為了做個好妻子。」她苦澀的笑著,「這一次,陸大人就讓我暢快一回吧。」


  系統:「宿主前兩日您還陪老王爺喝過酒。」


  「住口!」這個垃圾系統是不是自帶吐槽宿主的功能!破壞氣氛。


  但陸遠那邊心裡已是被她說的七葷八素,恨不能立刻捅死王瑞林,哪裡還狠不下心不許她喝酒,無奈的再次抬手替她斟滿酒道:「好,今日就只求你開心。」他死都奉陪。


  小謝眼睛一亮,今天他陸遠還想跑?


  兩人坐在那雅間之內,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菜一口沒動,酒卻喝了個乾乾淨淨,小謝眼看著陸遠眼角和臉頰微紅,托腮望著她那眼神已是醉態難掩,就撩了杯子,身子一晃的栽倒進了他的懷裡。


  陸遠慌忙伸手抱住她,卻也是有些醉了沒穩住,抱著她身子打擺的跌坐在絨毛地毯之上,又忙抱緊她生怕磕了她,「磕到沒有?」卻聽她在懷裡哽聲呢喃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他愣了一下,想她應該是喝多了在自言自語的問王瑞林為什麼不喜歡她,只輕輕答了一句,「他不值得被你喜歡,他讓你這樣難過……真該殺。」他想抱著她從地上起來。


  她卻抱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口醉意朦朧的啞聲道:「抱抱我,我冷的厲害……」


  他僵在那裡,想起那些剛剛被記起來的往事,馬車裡她抱著他是他的救贖,他唯一的依靠,她曾經是那樣開心明媚的一個人,卻變的如此難過,他為什麼沒有更早的保護好她……


  那些醉意催動著暗藏的情意與愧意令他崩潰,他忽然抱緊她的腰埋頭在她脖頸里悶聲道:「你不要喜歡王瑞林了好不好?不要再為他難過了……」


  她輕輕側過頭去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側臉,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掛著潮潮的霧氣,他……哭了?

  「你哭了?」她伸手想去捧過來他的臉看看,卻被他抓住了手,他埋在她的脖頸里不許她看,她的脖頸里潮潮的是他的淚水,她腦子有些暈,是真的有些醉了,「陸遠……你在為我哭嗎?」


  她鼻子酸酸的,真好,謝婉儀真幸福,這世上至少還有人為她難過而掉眼淚。


  他不答話,只抓著她的手腕發抖。


  她抱住他的脖子,將額頭貼在了他的側臉輕聲問他,「那我喜歡你好不好?你不要讓我難過好不好?」她抬起臉緩緩的親在了他的耳朵上,她感覺到他渾身一僵,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陸遠渾身發燙,緩緩的轉身看住了她,那雙鳳眼裡滿是淚水,映著她紅紅的臉頰,她是他的慾望,他的命。


  「我知道你喜歡王佩茹……」她喉頭髮苦,想說什麼,陸遠忽然伸手托住她的腦袋吻住了她的嘴,翻身壓在她身上,將她的手腕按在了地毯之上。


  他吻的又重又沒有章法,閉著眼睛那眼淚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好熱啊……


  她被按在地毯上的手指握緊了陸遠的手,陸遠與她十指相扣,吻的天昏地暗,她有些窒息的暈眩,聽陸遠抱緊她含含糊糊的啞聲道:「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可我不知該如何向你認錯,讓你明白……姐姐……」


  就見王瑞林氣憋著臉還對她伸出手的道:「上車吧夫人。」他可不想在這裡丟人現眼。


  鶯歌有一種被抓姦在床的心虛,小謝卻毫不心虛的笑吟吟過去扶著王瑞林的手就上了馬車。


  王瑞林故意支開鶯歌上另一輛馬車,吩咐車夫回府。


  馬車轆轆的行駛在落滿薄雪的道路上,王瑞林一直看著小謝,她卻不正眼瞧他一下,只是單手撐著額頭瞧被風吹動的車簾,她的斗篷變成了黑色的……


  「夫人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王瑞林終於忍不住的先開了口。


  小謝扭頭無辜的看他眨了眨眼,「解釋?夫君想讓我解釋什麼?」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想讓你解釋什麼?夫人深夜去陸府,出來連衣服都換了,你說我想讓你解釋什麼!」王瑞林火氣幾乎要壓不住了。


  小謝卻撇撇嘴道:「怎麼又來了,昨個兒我不是說過了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們互不相干。」


  王瑞林身子一傾瞬間將小謝按撞在了身後的車角里,「互不相干?謝婉儀你既然不願和離就依舊是我夫人!你當著我的面與別的男人有|染真以為我不敢拿你進祠堂嗎!」


  「你有證據嗎?陸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前去答謝他你就要給我安上偷|男人的污名?沒有證據你拿我進祠堂試試,我謝婉儀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小謝被撞的蹙緊了細眉,動了動被他抓著的肩膀,「你弄疼我了。」


  那細微的表情與語氣落在王瑞林眼裡撒嬌一般,那麼近的距離他聞得到謝婉儀身上的香,他從未見過謝婉儀這番神態,在他印象里謝婉儀不是悶不吭聲就是愁眉苦臉,要不然就是緊張的求他晚上留下來。


  「等你真抓姦在床了再來指責我吧。」小謝對他挑眉笑笑,甩開了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發道:「別以為天下人都和你與王佩茹一般不知禮義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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