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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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也不知怎麼回事, 只瞧著自家郡主坐在那裡摸著小核桃也不讓她剝殼直接丟進嘴裡「嘎巴嘎巴」嚼的起勁兒,聽的她腮幫子疼。
小謝激動啊, 她快穿這麼久以來最愛偷聽牆角了!她生怕錯過半點細枝末節的八卦曖昧讓系統把竊聽聲音調大點,就聽見沉默了許久之後王佩茹終於開口說話了——
「陸大人今日來不是只為了喝我一杯茶吧?」王佩茹問道。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陸遠的聲音又輕又柔, 全然沒有平日的陰沉。
「看我?陸大人最近不是與婉儀郡主走的很近嗎?她應該不喜歡你來看我。」王佩茹苦笑道。
「你生氣了嗎?」陸遠問她,「你會為了我和其他女人走的近而生氣嗎?」
「陸大人別誤會。」王佩茹自覺失言, 忙拒絕道:「陸大人與誰走得近與我並無半點關係, 若非婉儀郡主已嫁,與陸大人也確實般配。」
「你是希望我真和謝婉儀有染,好成全你和王瑞林是嗎?」陸遠道。
「我沒你想的那麼卑劣。」王佩茹語氣冷了下來, 「我王佩茹再不堪也不會利用朋友。」又道:「如今你也看到我了,我很好,陸大人可以離開了。日後還請陸大人不要再來,你我男女有別本就不該私下會面, 引起不必要的……」
「那你為何還見我?」陸遠打斷了她, 「你可以把我拒之門外。」
王佩茹頓了許久, 忽然氣惱的低泣起來,「陸遠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你明知道我把你當成這世上我唯一的朋友,我永遠無法對你狠下心……可你為何要一再的逼我?甚至幫著謝婉儀來欺負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瑞林,為了他我寧願委曲求全,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你為什麼還要幫謝婉儀?」
「因為我愛你。」陸遠毫不避諱的道:「我不允許你嫁給王瑞林。」
「陸遠!」王佩茹急的壓低聲音哭道:「你答應過成全我, 你答應過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我是答應過, 但我答應的是在孩子生下來之前王瑞林明媒正娶不委屈你,我就放手。」陸遠字字強硬,「你也答應過,他若不娶你,你就回到我身邊。」
「他會娶我。」王佩茹異常堅定的道:「他一直想不顧一切娶我,是我不想讓他讓母親為了我失去一切。」
小謝聽到這裡有點聽不下去了,將小核桃在嘴裡「咔吧」一聲咬碎氣的罵系統:「你們專職女配系統給的什麼男女主啊,女主這也太婊了吧,一邊拒絕男二還一邊說對他狠不下心。一邊想要男主,還一邊還說不想男主放棄一切,不是我說男主現在在官場混的這麼好,還不是靠老丈人扶持?你求真愛就別利用人家女配家裡的權勢啊。」
系統:「宿主,男女主不婊,女配怨氣值就不會這麼高了,專職女配這項任務也就不會存在了。」
小謝竟無從反駁……
耳朵里就聽到陸遠忽然又嘆氣道:「我不想看你難過,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重要,不要哭了,我會幫你解決謝婉儀。」
好你個陸遠,小謝氣的牙癢。
就聽王佩茹驚慌的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陸遠極低極低的道:「後日雪野圍獵,謝婉儀一定會來,到時你也隨著王家來玩玩,我獵只灰兔子給你,順便替你……解決麻煩。」
「陸遠你別傷她性命……我不想害她的命。」王佩茹忙道。
「放心吧。」陸遠應了一聲。
之後陸遠也沒再說什麼告辭了。
小謝在亭子里起身看見陸遠從那院子里出來牙痒痒的隨手團了一個雪球朝他砸了過去。
「砰」的一下砸在他的背後,雪球散開落在腳邊,他被砸的一愣回過頭來就見亭子里笑盈盈走過來的小謝。
「陸大人這是來會老情人了?」小謝拍了拍僵冷的手道。
陸遠瞧著她,她嘴唇上沾了一零星不知是什麼乾果的碎殼,語氣不善的對他道:「怎麼不多坐會兒?人家不歡迎你吧?就像你不歡迎我一樣。」說完繞開他就走進了院子里。
他有些詫異的回頭去看她,她似乎……很生氣?為了什麼?又低頭看腳邊碎開的雪球,竟有些想笑,因為生氣所以用雪球丟他?
何止很生氣,小謝氣的翻白眼,等她睡到了陸遠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讓他哭著懺悔這個時候和女主一塊算計她!
小謝心情不爽的帶著鶯歌和一群下人進了王佩茹的院子里,命下人將帶來的料子裘皮放下,泰然自若的坐在正堂里對一臉詫異戒備的王佩茹道:「你別緊張,我來不是謀害你,也不是來捉你跟你的老相好陸大人的。」
「請郡主不要胡說,我與陸大人是幾年故友,清清白白,這些二哥和王家人都知道。」王佩茹立刻撇清道。
「你和你二哥從前還對外說清清白白呢,如今肚子都大了,可太清白了。」小謝譏諷的笑了一下,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道:「我來呢是帶些好料子給你,如今天冷了,你拿著做些暖和的冬衣,可別凍壞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王佩茹蹙眉盯著她,「你在玩什麼花樣?你會如此好心?」
小謝起身過去,伸手想去撫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卻被她警惕的躲了開,不由笑道:「你放心,我如今巴不得你平安將孩子生下來呢,畢竟這是我和瑞林的孩子,要抱到我身邊養的,你可要好生調養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
王佩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你說什麼?什麼你和瑞林的孩子?什麼抱到你身邊養?誰說的?」
「瑞林還沒跟你說啊?」小謝故作驚訝,隨後又道:「想來瑞林和娘想晚些再跟你講,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好生養著,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我雖討厭你,卻不會委屈了我們王家的骨血。」說完帶著鶯歌和下人便走。
王佩茹又驚又懼,全然沒了平日的淡然,「你站住!你把話說明白!孩子是我與二哥的!誰答應了抱給你來養!」
小謝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神清氣爽的離開了小院兒,王佩茹自己非要送到眼皮底下來,那她就有得是法子每天給她找不痛快。
果然,當天晚上王瑞林一回府就被王佩茹叫去了,說是謝婉儀來過就動了胎氣,王佩茹又哭又可憐的求王瑞林不要抱走她的孩子,可把王瑞林心疼壞了,哄完王佩茹就來找謝婉儀麻煩了。
誰知謝婉儀在老太太那裡,王瑞林怒氣沖沖的過去,被老太太訓斥了一番說孩子生下來必須抱到王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身邊養,不然就是私生子,王家不會承認的。
王瑞林吃了一肚子又回到王佩茹那裡,聽她哭的可憐心中也生起煩躁說索性什麼也不要了,他凈身出戶帶著她與母親好好過日子。
王佩茹卻又開始勸他為母親著想,為大局著想,被王家逐出家門那他的仕途就毀於一旦,日後在京都無家族幫襯更是舉步維艱。
王瑞林在這兩難的境地被壓得喘不過氣,一時沒控制住煩悶惱道:「那你想要我如何做?」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煩躁和不耐煩,王佩茹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如此,呆了一下,他已起身離開了,說有朝中事務今夜睡在書房。
王佩茹獃獃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恨極了謝婉儀,若是沒有謝婉儀她和二哥又怎麼會經歷這麼多的波折,她強搶走了二哥還不算,如今又要來搶她的孩子!
她一定要狠下心來……不能再任人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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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裡雪停了,卻是冷的積雪未消,王瑞林煩悶的走去書房就瞧見不遠處的院子里謝婉儀牽著鶯歌正笑盈盈的往外去。
她披著猩紅的披風,手中團了個雪球在逗鶯歌,「你說本郡主是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說著就把雪球往鶯歌衣襟里塞。
鶯歌嚇的笑鬧道:「是是是,郡主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您就是!郡主饒了我吧!」
本郡主……
王瑞林站在迴廊下瞧著她明媚的笑臉有些走神,他覺得陌生,這個女人嫁給他兩年他從不知她笑起來這般明朗嬌媚。
他看著二人笑笑鬧鬧的要出院子,沒忍住開了口,「要去哪裡?」
兩人似乎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才看到站在迴廊下的王瑞林。
「嚇我一跳,還以為見鬼了呢。」小謝吐出一口氣道:「今夜城西有燈會,我帶鶯歌出去逛逛。」
「天這麼晚你一個婦人出門不安全。」王瑞林一想起她晚上出門就想到去見陸遠,「不要去了。」
小謝卻不樂意的將手中的雪團往地上一丟道:「我偏去。」拽著鶯歌扭頭就跑。
王瑞林被她這稚氣的舉動搞的哭笑不得,看著她那襲紅色背影消失在夜色茫茫中禁不住嘆了一口氣,她其實也不過是個不講道理的小姑娘而已……
小謝可不是去看燈會了,她派王爺府的人暗中去找了王氏當年的接生婆,如今約她在燈會見面。
她在燈會見到那人,對他道:「把人接回京來,越快越好,我要在三日後送給陸大人一份厚重的謝禮。」
鶯歌遠遠的買元宵回來,她也沒在燈會多留就回了府,晚上睡覺她再次將蛋抱在了懷裡。
不出所料的她又進入了那個夢境里的空間——
她聽到那小孩兒在哭,哭得低低的,可煩人了,睜開眼就瞧見他坐在對面紅著一雙眼睛。
「不要。」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說過不丟下我,不要走。」
她腦子裡自動想起了剛剛發生的,她剛剛跟這小孩兒說,等腿傷好了,她就要回京找她父親了。
她動了動腿,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些些疼。
「沒好。」他握緊她的手執拗的道:「剛剛我看了,還沒好全,還會痛,不要走。」
他這些日子養的胖了些,愈發的好看了。
小謝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哭什麼呀,不然你隨我一起回京?」
他紅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仰頭望著她問:「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小謝摸了摸他的頭,「我說過不會丟下你,就一定言出必行。」
他開心的手足無措,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嚇了小謝一跳忙抱住他的脖子,聽他緊挨著她的臉叫了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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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卧房之中,陸遠陷在夢境之中抱緊懷裡的白狐斗篷一聲聲的夢囈:「姐姐……別走……」
陸遠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裡的那幅畫突然與她的臉完全契合……他呆了一下,轉瞬那畫面又消失被否定,他一定是最近記憶逐漸恢復產生了錯亂……
「我倒是十分的好奇,陸大人到底為什麼對王佩茹如此的死心塌地?」小謝不知他在呆什麼,好奇的問他。
陸遠頭疼又開始犯了,疼的他有些發暈伸手扶住了身側的樹榦蹙眉道:「這與王夫人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小謝沒留意到他的異樣,上前伸手拿過了他手中的弓,那弓是張女人使得弓,精緻又趁手,剛才她也看到是陸遠給王佩茹準備的,「我了解一下好跟王佩茹學習學習,讓陸大人也對我死心塌地一下。」
陸遠頭疼的眼前有些發黑,剛想不與她糾纏拿回弓來,抬頭就見她掂量著那張弓對準他,右手握弓,左手拉弦,微微眯上一隻眼睛瞄準了他……
他呆在原地,腦子隨著她鬆開弓弦的「嗡」一聲徹底亂了,她怎麼會左手弓……她的神態她的動作為什麼那麼像……
「你……」他張口剛要問她。
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郡主,圍獵馬上開始了,皇後娘娘差奴婢來請您呢。」
「來了。」小謝沒察覺他的不對勁將弓還給他,低聲道:「陸大人,我可要開始進攻了。」說完轉身就告辭離開。
陸遠伸手想拉住她,眼前卻全黑的跌靠在背後的大樹上,聽著她快步離開,沒有回頭來看他。
「大人!」疏風忙從暗處閃身過來扶住了他,「您宿疾又犯了,要不要請太醫來?」
陸遠一把抓住他的手吩咐道:「吩咐圍獵布置好的人,將謝婉儀也趕入林子,但不許傷她。」
「大人不是只驗查佩茹小姐嗎?」疏風不解。
「不要多問。」陸遠眼前徹底發黑的被疏風先行扶回了帳篷內休息。
他腦子燙的厲害,閉著眼卻不敢睡覺,怕自己又像從前那樣病昏過去再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好不容易才又記起來一些過去……
他緩了不到半刻就聽見有人輕步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身邊,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柔柔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又頭疼了嗎?」
他睜開眼在一片暈眩之中慢慢的看清眼前人,是王佩茹,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