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你願意我娶她嗎?
「清竹,你喜歡席雨軒嗎?」阮瀚宇喝了幾口酒後,酸溜溜地問道。
「那你喜歡麗婭和喬安柔嗎?」木清竹笑笑反問。
阮瀚宇愣了下,二人相視而笑。
「清竹,你真的願意我娶麗婭嗎?」阮瀚宇又喝了大口啤酒後,抬起迷離的眼睛問道,剛剛在阮氏公館,她竟然主動安排麗婭住了進來。
木清竹不喝酒,只喝飲料,因此她的腦袋很清醒。
「我不願意你就會不娶嗎?」她眨著眼睛,反問。
阮瀚宇望著她,默然無語。
本來,他還有辦法阻止這場婚事的,但現在看來,不行了,必須要按計劃行動下去了……
他沒有說下去。
「清竹,你會因此恨我嗎?」再有幾瓶酒落肚后,他傻傻地問道。
「會,我現在就很恨你。」木清竹吃了不少東西,回答得也很乾脆。
阮瀚宇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她的手,「清竹,你恨我,我不會怪你的,因為我不能帶給你最好的,最完美的,但我一定會儘力做到最好的,相信我。」
木清竹忽然笑了,「瀚宇,娶了麗婭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如果真能解決阮氏集團的危機,真能如了大家的心愿,我告訴你,我同意,我接受,只因為我愛你。」
阮瀚宇望著她,眼裡有晶亮的東西在眨著。
她的臉在若隱若現的路燈下美得讓人窒息,可她說出的話更讓他窒息。
「清竹,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你是一個好女人。」
「不,我算不得上是一個好女人,我也是自私的,我只希望自已能夠幸福,因此我執著地想要阻止你娶麗婭,但現在的我願意成全你們。」她抿唇微笑,非常大方,「放心,我會親自替你和麗婭舉行婚禮的。」
她說完低下了頭去吃東西。
阮瀚宇獃獃地望著她,眼光迷離。
她說她會親自替他舉行婚禮。
一個女人親自替自已的丈夫準備婚禮,這是什麼意思,除非是聖母,還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打算愛他了,或者說是想放棄他了,是這樣嗎?
眼角有苦澀的東西流了出來,他快速拭去了。
「清竹,這把鑰匙現在交給你,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或許很快,你就會要用到它了,清竹,我愛你,自始至終都是,我把我的所有都交給你,包括我這個人,以後請你用心打理他們,但願我能有這個榮幸來得到你的『打理』。」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靠近過來,誠摯地說道。
木清竹吸了口氣,看著與她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微抿著唇片,眼裡的光炙熱如火,看向她的眸里清明一片,坦蕩磊落。
她聞到了他身上那些汗液與啤酒的味道,裹著香氛的氣息,讓她迷戀得有點暈眩。
這樣的味道若是別的男人,她甚至會感到難聞,但換在他的身上,卻覺得是那麼的好聞,讓她的心飄飄然。
月亮掛在了天邊,寧靜安謐的夜。
阮瀚宇抱起了她,叫來了輛的士。
剛坐上車,木清竹就感到身體很疲倦,把頭埋在了阮瀚宇的懷裡,很快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她還是睡在了阮瀚宇的懷裡。
「瀚宇,到家了嗎?」木清竹睡得迷迷糊糊的嘟噥著問道。
「嗯,乖,我帶你回家了。」他軟軟的答。
木清竹伸出雙手纏繞上他的脖子,把頭偎進他的懷裡。
然後,她又睡著了。
阮瀚宇看到懷中的女人臉蛋被捂得紅紅的,頭髮散滿了他的手臂,身子又溫又軟,渾身還帶著絲汗液夾雜著的體香不時隨著夜風飄進他的鼻中,非常好聞。
他深深吸了口氣,呼吸著她的美好,此時的他真恨不得把她吞進肚中,揉搓著她,讓他陷進她的身子里,永不分離。
手臂越來越用力地箍緊了她,抱著她朝著樓上走去。
他打開浴龍,開始放水。
然後幫她脫衣服。
木清竹睡得很沉,這些天,她總是感覺到累,此刻的她一點也不想醒來。
直到感到有發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燙得她渾身燥熱,才睜開了迷離的眼睛,映入眼帘的都是滿屋暖色調的暖昧暖光。
空氣中流淌著熏人的情浴氣息。
這,不是阮氏公館。
是哪兒?
這種感覺很熟悉喲。
對,是君悅公寓。
他竟然帶她來君悅公寓了。
剛想開口問他,有糯濕的唇正朝她的唇上覆蓋過來,這才看到阮瀚宇正覆在她的身上,緊緊地貼合著她,正在溫柔細緻的吻著她。
而他的手也正在她的身上溫柔細緻的撫摸著,這傢伙早已熟知了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技術也很高超,很快木清竹就感覺到了全身酥軟得沒有了一點力氣,嚶嚀出聲來。
聽到她愉悅的聲音,阮瀚宇的嘴角泛起了滿意迷人的微笑,抬起了頭來,滿臉都是無比的溫柔。
「清竹,我要你,我只想要你。」他俯在她的耳邊,溫柔的吻舔著她肉肉的耳垂,低低地喘著氣,「寶貝,我愛你。」
木清竹的眼神迷離,咬唇望著他,嘴裡還是他唇齒間的酒液味。
阮瀚宇迫不及待地開始細緻溫存的吻她,將她視若珍寶般,輕柔細緻的吻遍布了她的全身。
他摟緊了她,讓她感受著他的愛。
被她的溫柔緊窒包裹著,他真的很貪心,耳內聽到了她壓抑的哭聲,根本停不下來,甚至不知道要如何來安慰她,他只有把自已全部融入進去,給予她,他的心才會安寧些,好受些。
激烈而又纏綿的愛,讓他們互相糾纏著,直到彼此滿足了,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黑夜慢慢從天邊開始籠罩了,被太陽炙烤了一天的阮氏公館,此時已是涼風習習了。
麗婭站在翠香園的樓下,不知所措。
這個家裡,沒有任何人包括下人會來主動理她,剛剛阮瀚宇也只是冷冷地吩咐她去找管家安排住的地方。
找管家安排,那就是意味著把她當做下人一樣來打發了。
她不甘心,可也沒有辦法。
誰叫她地位卑微呢?
只得慢慢來到阮氏公館的偏樓來找丘管家,這丘管家本是個人精,對於她這樣的處境,那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此時整個阮氏公館都是木清竹在當家,她大權在握,而這個女人是誰?她來幹什麼?
她只是個毫無身份的女人,是來給董事長做妾的。
這樣最損害的會是誰的利益?不用想都明白,當然是當家主母了。
在阮氏公館里呆了一輩子,若不會左右逢源,攀高踩低,他這管家也不會當到現在。
當下打量了麗婭好久后,故意很有禮貌的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您是誰?」
他故意裝作不知道麗婭是誰?
實則這還真不能怪他,一則他沒有接到任何電話指示,二則,董事長納妾,那這住的地方不應該是由董事長安排么,或者由家裡的長輩出面才行,可現在莫說是有人來安排,就是連電話都沒有接到過,直接讓他來安排,他只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此時的他是不敢給她安排好的地方住的,除非是接到了上頭的指示,否則他是不敢自作主張的,他可不想得罪木清竹。
被管家這樣問著,麗婭的臉上當即就掛不住了,她不相信他堂堂一個管家會不認識她,她可是已經見家長了。
可她不能發火,她知道這些人的心裡,丘管家如此的態度只能說明她的地位卑微,也不可能指望會有什麼好的待遇了。
心裡藏了一股恨,好吧,你們都看不起我,心裡眼裡只有木清竹,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瞧瞧我的厲害的。
「丘管家,是董事長叫我來找你安排住的地方的,若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她冷著臉,臉上有傲慢,別人看不起她,她也要給自已長臉,再怎麼說她都是嫁給家主的,就算是妾,那地位也比他一個管家要高吧。
「原來是這樣。」丘管家點點頭,恍然大悟般,拿出一個本子來翻看了半天。
「這樣吧,翠景院那裡還有客房,你就先住在那裡吧。」丘管家找了好一會兒后,抬起了頭來。
翠景院的客房?那可是外人或客人進到阮氏公館做客時臨時安排住的地方,一般稍微重要點的客人都會安排在墨園聯體別墅的客房裡,可這個翠景院卻是在一個偏遠的地方,靠西邊,在翠香園的背後,採光與地理位置都遠不如翠香園,更重要的是還只是個普通客房。
「為什麼要先住客房?要知道我馬上就要與董事長結婚了,就連木清竹都同意我入住阮氏公館了,不應該給我安排更合理的地方嗎?」麗婭可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女孩了,現在的她知道要講價,要適時抬高自已的身份了。
「對不起,小姐,這是阮氏公館的規矩,不管將來你是阮氏公館的什麼人,但在你沒有正式嫁進來之前你都只能算是客,既然是客就要住客房,我這也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能遵守這個規定,阮氏公館向來都是公平公正的,對誰都是一樣。」丘管家很義正言辭,「除非家主或者當家的能打電話來吩咐,否則就只能按規秬辦。」
丘管家的口吻很認真,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麗婭想了想,咬了咬牙,好吧,她現在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只能是這樣了。
當即就聽從了丘管家的安排。
翠景園的客房倒也乾淨舒室,雖然比不上主人房,但比起一般的酒店那要強多了。
麗婭剛在客房裡住下來,天就已經黑了。
昨晚被加鴻才通宵摧殘,渾身赤痛,現在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纍纍,住在這不起眼的地方,也未必不是一樁好事,至少可以掩人耳目,這樣想著,冼冼就準備要睡了。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像魔鬼一樣的響了起來,纏緊了麗婭的心。
麗婭才剛聽到電話鈴聲,就緊張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
電話放在小包里,她只是獃獃地望著,甚至不敢伸手去拿。
可那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著,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麗婭的心嘭嘭狂跳著。
雲霽的話在耳邊像魔鬼般的響起。
她雙手發抖地從包里拿起了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看了半天,終於接了起來。
「小美人,今晚9點在酒店等我,陪我好好玩玩,我會讓你盡興的。」加鴻才邪惡的聲音在電話里非常刺耳,直接刺進了麗婭的腦袋中。
「啊。」她像拿著燙手的山芋般慌亂地丟掉了手機,臉色煞白。
惡魔!
想到昨天的遭遇,她痛不欲生,難道今天還要乖乖送去被他摧殘?而且以後都要是這樣的任他隨叫隨到,隨意摧殘嗎?
啊,不,太可怕了!
麗婭用雙手抱緊了頭,渾身瑟瑟發抖。
雲霽惡毒的話語又開始在耳邊不停地響起。
雲霽,你這個歹毒的女人,竟然把她當作東西般送給那個變態的加鴻才玩弄了。
她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雲霽,加鴻才,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個仇我一定會要報的。
她握緊了手指,擰緊秀眉,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
如果不去,雲霽一定會把昨晚的錄相帶放到網上去的,那她還有什麼面目嫁給阮瀚宇,而且她的名聲與清白也是徹底毀了。
很久后,她拿起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