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陷入了困境
車子里的收錄機里是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關於昨天晚上白楓雲的槍殺案,由此而引發了阮氏集團一系列的緋聞。
本來,這段時間關於阮氏集團豪車泄密的事件已經平靜了下去的,現在就因為白楓雲的死又開始熱炒了。
各種懷疑質問的聲音開始湧現。
甚至還有人大罵,阮氏集團雖然是老字號,卻喪盡天良,賺著大把的錢,干著泄露國家機密的事,讓人心寒。
還有許多不明真相的人也開始在網上謾罵起阮氏集團,並且揚言要抵制阮氏集團的豪車,似乎在一夜間,阮氏集團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各種口水戰開始在網上瘋狂蔓延。
對一家靠盈利的公司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木清竹心裡比誰都要明白。
但她更清醒的是:
現在這個時刻,把阮氏集團推向風口浪尖上,借著這個罪名,讓許多不明真相的人開始抵觸阮氏集團,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刻意布局的陰謀。
這是要毀掉阮氏集團,毀掉阮瀚宇啊。
木清竹開著車的手都在發抖。
她不敢想象此時的阮瀚宇會是個什麼樣子,會怎麼個憂心如焚。
此時的她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危,雖然新聞媒體上沒有說到他受傷,但在沒有見到他本人的前提下,她是不會安心的。
好不容易來到了富麗國際凱旋豪庭樓下。
她幾盡艱難的停好車,朝著電梯走去。
這一段路程似有千年那麼久,當她挪動著步子來到88層時,阮瀚宇的辦公室里坐滿了人。
阮沐天,阮沐民,阮家俊,甚至於季旋都來了。
他們都端坐在沙發上,面色莊重。
阮瀚宇正坐在辦公桌前,臉色倒是平靜,面容卻很憔悴。
「瀚宇,你怎麼樣?」她焦急地踏進辦公室里,第一句話就沖著阮瀚宇問開了。
阮瀚宇聽到木清竹的聲音,驚訝地抬眸。
「清竹,你怎麼來了?」他站了起來,朝她走來。
「瀚宇,昨晚的事,你沒有傷到哪裡吧。」木清竹焦急地打量著他,忘了這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了,只是想要親自驗證他有沒有受傷。
看著面前女人焦急的臉龐,阮瀚宇連夜所有的辛勞都消退了,嘴角邊浮起一層溫柔的笑意。
「清竹,放心,我一點事都沒有。」他知道這些事情是無法瞞著她的,畢竟現在的新聞媒體里已經炸天開了,估計A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更別說是她了,因此只能是安慰著她。
「瀚宇,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呀,害我擔心。」看到他安然無恙,木清竹的整顆心總算放下了,當下就不免責怪著。
阮瀚宇笑笑,牽著她的手來到另一邊沙發上坐下來。
「清竹,你現在是雙身子,不應該這麼跑過來的,這樣的事,是我們男人的事,你應該安心呆在家裡養胎。」他握著她的手,憐惜地說道。
木清竹在沙發上坐下來,這才與眾人打著招呼。
阮瀚宇的眼睛里隱約能看得到血絲,這讓她的心收緊了。
「清竹,既然你來了,也好,這些事情也總該你知道的。」阮沐天倒沒有特別的反對她的到來,這些事情她總會知道的,一個能幹大事的人,能屈能伸,坦然面對著挫折,這也是必須具備的條件。
木清竹心中不安,卻強自鎮定地點了點頭。
「現在白楓雲死了,所有的罪名都罩在了我們阮氏集團頭上了,這個案子該結了,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際沐天沉穩的說道。
木清竹聽著阮沐天沉穩蒼老的聲音,卻像在聽著裁決般,心情說不出的沉重,白楓雲一死,所有的證據到他那兒就終結了,他是阮氏集團的人,那麼大的罪名還是罩在阮氏集團頭上了,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大哥,這個事情不能結案,我們必須要找到新的證據,這明顯是別人陷害的,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阮沐民顯得很憤怒,這樣的罪名罩在阮氏集團頭上,對公司的損傷可想而知了。
「叔,如果能找到證據也不會等到今天了,這事我有責任,用人不當,當時重用白楓雲時,沒有看清他的人品,摸清底細,對我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教訓。」阮瀚宇接過話題無奈地說道。
「是啊,瀚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啊,以後可要吸取經驗教訓,不要用錯人。」季旋心情難過,也馬上介面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可是整個阮氏集團自從成立起都沒有發生過的,現在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樣的制裁呢。
辦公室里又陷入了沉默中。
「大哥,這樣吧,我們去京城找下莫老爺子,讓他出面擔保下,無論如何阮氏集團不能倒下啊。」阮沐民思考一會兒后又接著提出了意見。
「叔,不行,我們公司沒有犯錯,沒必要尋求庇護,我相信人間自有公平正義在,一定會找到有用的證據的。」阮瀚宇立即否定了,腦海里浮現出雲霽的面容,眼裡的光越加的寒冷。
他們公司沒有錯,尋求庇護就是心虛的表現,這麼多年來,他率領的阮氏集團一路高歌前進,什麼樣的挫折沒遇到過?不照樣被他克服了嗎?
他就不信邪了!
如果說前段時間利用反間計去離間雲霽與麗婭,救回阮沐民,傷害了木清竹,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做出的舉動,那也算是他自已動手解決了問題,沒有低聲下氣地去求人,哪怕是求莫老爺子,那也是不行的,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不想求任何人,他們公司沒有罪。
上次他利用了麗婭對她的好感,用假婚禮救回了阮沐民,深深傷害到了木清竹,這件事其實讓他耿耿於懷的。
那樣的事是對他的一種污辱。
「可現在這樣的境況,結果很快就會下達了,這於我們不利啊。」阮沐民聽到阮瀚宇如此好強,倔強,就有點著急了。
阮沐天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很久后,搖了搖頭,嘆口氣。
「沐民,我從國外旅遊回來時,第一時間就去了京城,見了二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莫老爺子,他對我們公司發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前幾天已經打了電話給相關部門了,借口此事有重大嫌疑,需要查證,阻止了他們向我們下手,但現在不一樣了,白楓雲死了,所有的罪證都確鑿無疑地罩在了我們的頭上,而且,現在的新聞媒體,社會輿論上面都反響較大,影響也較大,既使再找他,他也是不能出面來幫我們了,這樣公然循私的事,會遭到社會的唾罵的。」阮沐天心情沉重的分析著,也是跟他們做著解釋。
木清竹聽得直點頭,確實如此,就算是天皇老子在世,也不能明確包庇罪犯,這於國於民都是不好的形象。
「爸,我覺得現在輿論都在指向我們,網上到處是一片罵聲,這明顯是有推手在背後故意抹黑我們阮氏集團,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趁此機會把我們打壓下去,既然是有人要蓄意謀害我們,沒有達到目的前,是不會罷休的,我們不如多多找找,肯定能找到突破口的。」木清竹倒是平靜下來了,就目前的情況認真分析著。
阮沐天聽到這兒,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清竹,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不是要去找靠山,而是要依靠自已的努力找到證據來,只要找到證據了,一切就會不攻自破了。」
「可這證據,找了這麼久,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關健是上面也等不及了啊,只要宣叛下來,我們阮氏集團就要遭殃。」季旋急得不行,撇撇嘴說道,此時不去找人,找靠山來壓制住這些輿論,只怕會越來越糟糕。
「媽,不要著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總有一天這一切會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有人想用這些歪門斜道來壓住我們,仔細想想,那又怎麼可能?我們阮家生產出來的汽車即使被人抹黑,可它質優性價比高,只要換種方式投入到市場,照樣也是風生水起,在這方面,我們早就做好準備了,家俊在美國那邊的汽車公司已經重新上市了,那邊發展勢頭良好,已經給我們分化了危險,至於阮氏集團其它行業那也都是市場決定的,既使因此受到處罰,壓制也只是短時期的,泄密並沒有造成什麼惡果,就算是懲罰也不會太重的,再怎麼說,上面也要考慮到我們阮氏集團為社會做出的貢獻,誰能沒錯呢?」木清竹很謹慎,很認真地分析道,「越是這樣,我們的公司越要行得正,坐得端,生產出來的產品越要受得起大眾的檢驗,相信不用多久,市場需要我們,一切負面因素都會煙消雲散了,我們要相信市場,誠信禮義,質量保證,才是一個品牌能永存的真理。」
阮瀚宇聽著木清竹的話,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是的,敵人太急了,在安全泄密方面剛剛發現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了,反倒給了他們生存的喘息之機。
儘管市場競爭很殘酷,但品質兼優才是生存下去的王道。
木清竹的分析是非常中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