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幸福的女人
「瀚宇,清竹這孩子歷經了重重艱辛與困難,我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珍惜她,相惜相伴,給她一個幸福安寧的生活,你能答應我嗎?」說到最後,吳蘭夫人幾乎是哽咽出聲了。
阮瀚宇的心瞬間也沉重起來。
「外婆,清竹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我這個丈夫失職的原因,我發誓以後一定會給她幸福快樂的,我要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請相信我。」阮瀚宇認真鄭重的向吳蘭夫人承諾道。
對於阮瀚宇的承諾,吳蘭夫人還是相信的,上次在墨園時,他就承諾過,此生除了木清竹一個妻子,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至少這一年多以來,他真的做到了!
「瀚宇,外婆相信你。」吳蘭夫人輕聲說道,掛了電話。
「小申,最近聯合國有什麼安排?」一會兒后,她把頭扭向了正在旁邊站著的申秘書。
申秘書明白她的心結,立即答道:「夫人,最近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有一個活動,您可以籍此公益事業,去一趟斯里蘭諾,畢竟那裡的貧困兒童還是較多的。」
吳蘭夫人眸眼裡的光閃鑠了下,點頭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後天我們動身去斯里蘭諾。」
「那小姐呢?」
「秀萍身子不方便,到時等我回來直接帶去A城就好。」吳蘭夫人立即說道,「阮瀚宇始終是個男人,照顧女人方面還是有欠周到的,況且有些事情,只有我過去了才能放下心來。」
申秘書見吳蘭夫人主意已定,立即笑笑說道:「夫人,您這個外婆還真是很稱職的,放心吧,我馬上就去準備了。」
吳蘭夫人嘆口氣,「小申,你是不知道啊,如果我早一天認回她們母女倆,或許這一切的災難就不會發生了。」
申秘書點頭后又輕聲說道:「夫人,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天之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於其心志,勞其體夫,我想這些經歷對清竹來說也未必全是壞事,畢竟清竹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相信她將來的人生路會一帆風順的,這或許就是命運,夫人應該放寬心,不要太自責了。」
吳蘭夫人聽得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小寶,小寶。」在無邊的黑暗中,木清竹的腦海里不斷的被一些畫面交替閃現,在夢中,她痛哭出聲來。
「媽媽,我在這裡。」小寶趴在床邊,伸出小手握住了木清竹伸出的手,奶聲奶氣地說道。
木清竹徒地睜開了眼睛。
小寶稚嫩的臉蛋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滿額頭上都是汗水,睜著眼睛望著小寶的臉出神。
「媽媽,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寶啊。」小寶拿過床頭的紙巾輕柔地替她擦著汗,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睛望著她。
「小寶,小寶。」一會兒后,她喃喃地說出聲來,孩子的小手像春風般拂過她的額頭,軟軟的,暖暖的,有股溫馨的,甜蜜感覺在心底里湧起,牽卻著她的心。
「媽媽,求求您快點好起來,好嗎?」小寶的小手摸著她的臉,臉上帶著心疼的表情,「我不想看到媽媽生病難受呀。」
「小寶。」木清竹的臉上總算浮起了絲笑意,手落在小寶的臉上,一些畫面在腦海中劇烈地碰撞著。
「媽媽。」小寶軟軟地叫著她。
「清竹,醒來了。」阮瀚宇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個場景,欣喜地叫著。
快步走近來,木清竹仍然是很虛弱地躺著,就連伸手去撫摸小寶的臉都有些費力,當下就抱起了她在懷裡,讓她與小寶挨得很近。
木清竹的手撫摸著小寶的臉,臉上的笑越加的柔和,無須記憶起什麼,小寶臉上的五官酷似她和面前這個抱著她的男人,一切都是這麼的明朗。
其實,她是個幸福的女人,擁有丈夫和孩子!
「媽媽,從今天開始就讓我來照顧您吧,您可要快點好起來,我現在可是去英國求學了呢,不能耽擱太多學習的。」小寶很有小男人的擔當,非常自豪的說道。
淺淺的笑容浮現在木清竹的臉上,她的手摸著小寶的耳朵,眨了眨眼睛,答應了他。
「清竹,好幾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了,一定要好好補補,這樣身體才會恢復得快,有些不好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吧,不必要記起來了。」阮瀚宇摟著木清竹輕聲安慰道,撥打了床頭的電話,很快就有服務員端著燕窩和一些補品走了過來。
「媽媽,我來喂你。」小寶在床上站起來,蹲到木清竹的床前,阮瀚宇端著碗,小寶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到木清竹的口裡。
卧房內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溫馨幸福的畫面。
吳蘭夫人要來斯里蘭諾的消息很快就在報紙新聞上大肆報道起來。
木清竹的病終於有所好轉了,晚上在小寶和阮瀚宇的照顧下,吃了些東西,整個晚上,阮瀚宇擁著她和小寶睡覺,整晚都不再發高燒了,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早餐過後,阮瀚宇派人帶著季旋和小寶去街頭看騎大象,領略斯里蘭諾的風土人情。
冬天的太陽雖溫暖祥和,照在人身上,光線耀眼明亮,卻沒有多少餘溫。
阮瀚宇給木清竹穿了那件玫紅的貂皮衣,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斯里蘭諾的小河涌邊。
「清竹,那些綁架你的黑人已經被斯里蘭諾警方譴散出境了,放心,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了。」他的大手輕輕摩挲著木清竹的掌心,溫熱的體溫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了她的身上。
「瀚宇,謝謝你救了我。」木清竹站住了,回眸望著他,那天晚上可怕的情景湧現在腦海,頭隱隱作痛,她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很快,那樣害怕的場景被另一種令她心安的溫暖代替了,在她筋疲力盡的時候,是身邊的這個男人救了她,然後,他像呵護心愛的寶貝般精心守護在她的身旁。
這些天腦海里會有各種不同的畫面交替閃現,不管是哪種痛苦的記憶,只要稍有苗頭冒出來,就會被這個男人深厚的懷抱與熾熱的情感捂熱了,然後漸漸消失,直到她不再害怕。
她從來都沒有感到對面前這個男人的依戀感會有這麼強,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