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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來的如此快

  燕傾登時就怒了,他橫眉怒目的看著趙初,本來他就看著小子不順眼,連他千里迢迢跑來英雄救美,他都要插一腳進來,他眉眼一挑,笑眯眯的看著趙初陰陽怪氣的說道:「是了!是了!孤笨手笨腳的,自然不熟悉這等服侍人的事,可比不上趙王,天天在宮中伺候那幾位夫人,自然老練的很。」


  他故意譏諷趙初,為了穩定朝綱,納了幾位夫人。


  趙初第一眼看向蘇茵,見她並無別的表情,而後他笑眯眯的看著燕傾,勾唇說道:「聽說燕王就快被人從王位上趕下來了,若是有朝一日,燕王無家可歸,記得來我趙國,我趙國的子民啊!寬宏大量的很,定會賞燕王一碗飯的。」


  兩人唇齒相機,說的不亦樂乎,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燕傾一向是個暴脾氣,他抬手一掌朝趙初劈了過去。


  「怎地?燕王惱羞成怒了嗎?」趙初眯眼一笑,輕而易舉的避開燕傾的那一掌。


  「老子才沒有。」燕傾一擊冷眼朝趙初掃去,抬手又是一掌。


  趙初身子一閃,衣袖一揮,帶出一道銳利的風刃朝燕傾襲去。


  「你們都住手!」蘇茵看著這兩人忍不住蹙眉低聲吼道,兩個一國之君就這麼大打出手像什麼樣子,若是旁人看見了,豈不有失身份。


  「完了,孤怎麼能當著阿茵的面爆粗口!」燕傾一臉悔恨,惡狠狠的瞪了趙初一眼,閃身避開他那一擊,若無其事的坐了過去,接著喂蘇茵喝粥,一改那副兇巴巴的摸樣,笑盈盈的看著蘇茵說道:「阿茵,我可是很優雅的,你就當做沒聽見就好!」


  蘇茵嘴角一抽,看著燕傾說道:「我吃飽了,拿葯過來吧!」


  「阿茵啊!這怎麼能行,你才吃了幾口,怎麼就吃飽了呢!聽話再吃幾口。」燕傾喋喋不休的說道,一旁的侍衛看著自家大王這副摸樣,忍不住側過臉去,滿頭竟是黑線。


  誰能想到這個溫柔細語哄著別人多吃幾口粥的男人,是殺伐果斷,出手狠辣的燕王。


  蘇茵緩緩的搖了搖頭,她真沒什麼胃口,硬逼著自己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去了,再吃怕是要吐出來了。


  見她實在是不想吃了,燕傾這才作罷。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婢子沉聲說道:「把葯拿過來。」


  一副生人勿進的摸樣,與和蘇茵說話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那婢子一驚,趕忙將葯遞給燕傾。


  燕傾接過葯,自己嘗了一口,臉瞬間擰成一團,冷冷說道:「怎麼這樣苦,拿蜜餞過來。」


  「無妨的。」蘇茵伸手拿過燕傾手中的葯,一飲而盡,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抬頭看向燕傾與趙初,凝神說道:「你們這樣來沒有事嗎?」


  眼中滿是擔憂。


  這樣貿然惹上容墨,容墨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容氏一族勢力遍布天下,實在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她殺了容藺,燕傾燒了容氏宗廟,容墨不會輕易繞過他們的。


  她也就算了,出手的時候,已經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容墨殺了容華,她與容墨已是不死不休,可燕傾與趙初不一樣,他們乃是一國之君,身後有萬千黎民百姓,牽一髮而動全身,茲事體大,這樣惹上容墨實在不理智的很。


  她不能不擔憂,她不懼死,卻怕連累別人。


  燕傾和趙初同時淡淡一笑,臉上毫無懼意。


  趙初凝神看著蘇茵,緩緩說道:「容氏縱然強悍,卻也不敢貿然攻打兩國,且出師無名。」


  若只是一國,容墨興許還會動一動這個念頭。


  可燕趙兩國,容墨必不敢隨意出手挑起戰亂,容氏一族意圖天下,他們都是知道的,可容氏蟄伏百年遲遲沒有動手,不過是因為時機不到,任他容氏一族多麼厲害,也不能一舉湮滅七國,這些年諸國雖有戰亂,卻也很有默契,皆不傷筋動骨,就是這個道理。


  趙初聲音一落,燕傾接著說道:「能有什麼事,無非舟車勞累,瘦個幾斤罷了!阿茵就不要多想了。」


  燕傾更是說的雲淡風輕,可在場的人皆心知肚明。


  容墨雖不會對燕趙兩國貿然出手,可對付燕傾與趙初就容易多了,且手段繁多,皇室一族最不缺的便是爭鬥,隨隨便便都可挑起事端,只怕後患無窮啊!


  「阿茵跟我回燕國吧!由我罩著你,你在燕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豈不快哉!」燕傾眼波深沉,看著蘇茵一字一句說道。


  「她乃是我趙國的茵公主,自然理應 跟我回趙國。」燕傾聲音一落,趙初面無表情的掃了燕傾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如此時蘇茵毫無疑問是一個燙手山芋,不管她去那裡,都會成為容墨的首要目標,可他們卻爭相讓她跟他們回去。


  趙初一瞬不瞬的看著蘇茵,與燕傾一樣在等她的答覆。


  蘇茵望著他們淡淡一笑,抬頭看向窗外,她垂眸一笑,輕聲說道:「燕國也好,趙國也罷!我都不想去。」


  這些地方都不是她的歸宿,等這裡的事結束了,她要回上庸,母親和阿衍,還有外祖母尚在那裡等她。


  兩人同時眼中一暗。


  「你醒了!」恰在那時容允緩步走了進來。


  他視線落在蘇茵身上,低聲說道:「嫂嫂她還停放在那裡,我想著她是願意你送她最後一程的,你看什麼時候我們送她走吧!」


  白氏唯有一個獨子,容華也不在了,事到如今容家她是回不去了,蘇茵雖無名無份,但腹中有容華的骨血,且不說白氏又是為救她而死,於情於理她都該送她最後一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蘇茵眼中滿是悲傷,她看著容允慢慢的說道,如今正值夏日,酷暑難耐,不能久放。


  「好。」容允沉聲應道,事到如今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


  入土為安才是要緊的。


  既然定在了今日,還是要稍稍準備一番的。


  「我去準備一下!」容允看了蘇茵一眼,轉身離開。


  此時他們還在青川,院子是臨時租用的,此時只怕容墨早已不下天羅地網要抓他們,要出青川只怕不易。


  可不出青川便是坐以待斃,遲早容墨都會找上門來的。


  容允稍稍準備了一番。


  白氏身上蓋著一層白布,四周堆滿木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蘇茵一襲素縞,跪在白氏跟前。


  容允跪在她身旁,無為跪在他們兩人身後。


  燕傾和趙初站在他們身後,他們兩個身份不同,自然不能輕易下跪,且不說白氏與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夫人,您一路走好!」蘇茵眼淚一行一行落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她與容華並無成婚,自是不能喚她一聲母親的。


  「嫂嫂,您走好!」容允也將頭重重的磕了下去。


  無為也磕了三個頭。


  「點火!」容允聲音低沉,一字一句說道。


  無為起身將火把丟了上去。


  「轟……」火勢蔓延,瞬間吞滅一切。


  燕傾和趙初同時對著火堆拱手一禮,他們這是在向白氏致謝,謝她救了蘇茵。


  容允與蘇茵親手收起白氏的骨灰,密封在骨灰罐里。


  一時之間兩人皆犯了難,不知該將白氏葬在何處?


  容允看著蘇茵說道:「不若我今晚出去一趟,將嫂嫂埋在容華的衣冠冢旁?」


  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了。


  蘇茵緩緩的搖了搖頭:「她的夫君與孩兒皆葬身長江,不若將她撒在長江里吧!此後他們再也不用分離了。」


  「好!」容允一想也覺得這樣甚好。


  蘇茵緩步朝燕傾和趙初走了過去,她看著他們淡淡一笑,拱手一禮:「多謝你們救命之恩。」


  說著,她不等燕傾和趙初開口,凝神看著他們接著又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們立刻動身回去吧!」


  若是容墨找上門來,只怕想走也走不了。


  兩人頓時一怔,沒有料到,蘇茵竟會趕他們離開。


  「阿茵,你不走,我也不走。」燕傾看著蘇茵固執的說道:「除非你跟我們一起離開。」


  趙初緩緩說道:「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容允幾步走了,對著蘇茵說道:「你就跟他們一起走吧!」


  他留在這裡,想必能拖住容墨幾日,給他們多爭取一點時間。


  「你呢?」蘇茵挑眉看著他。


  容允一笑:「我自然要留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家。」


  「容墨不會放過你的。」蘇茵眉頭微蹙,凝神說道,她如何不知容允心中所想。


  說著,她聲音一低:「容墨可有什麼弱點,如其逃走,倒不如想方設法斬殺於他。」


  這個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容允頓時抬頭看著蘇茵,她這個想法著實膽大,卻也著實好用。


  他想著蘇茵的話沉默下去。


  「我也覺得如其逃走,隨時等著容墨報復,倒不如設法殺了他。」燕傾沉聲說道,眼中儘是殺氣。


  趙初亦點頭說道:「既然已經惹上了,一味的逃不是辦法,合我們之力,要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得細細謀劃一番。」


  蘇茵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淡淡一笑:「容墨害了容華,如今又擊殺了諸位長老,加之容藺被天火燒之,還有宗廟發生的種種詭異事端,容墨如今已是被蒼天鬼神,還有容氏諸位先祖所棄,容氏一族便真的對他心悅誠服嗎?只怕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吧!」


  蘇茵一番話令得容允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蘇茵亦凝神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若是讓給你取而代之,你有幾分把握?」


  這個問題是容允從未想過的。


  以至於他頓時愣在那裡。


  容氏族長一位他從未想過染指,於他這樣的人懶散慣了,如何受得了種種拘束。


  「容墨所仰仗的也就是龍鱗衛,可他若不是容氏一族的族長,龍鱗衛自然不能為他所用,若只是他一人,我們豈非勝算大增?」蘇茵一語說完沉默下去。


  這不是一件小事,容允是得好好的想一想。


  蘇茵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燕傾和趙初雖她一同離去。


  既然有了斬殺容墨之念,他們也不用著急離開了。


  此事全看容允了。


  若是容允肯站出來振臂一呼,容氏一族必會有很多人臨時倒戈。


  若無了容氏一族可依,容墨便不是那麼難以對付了。


  可蘇茵也並未逼迫容允,這事須得他自己想清楚,心甘情願才好。


  入夜,蘇茵他們所住的院子突然被團團包圍起來。


  數千火把圍在院子四周,將整個院子照的恍若白晝。


  「阿茵,不好了,沒想到容墨來的這樣快,如今院子已被包圍起來,外面全是弓箭手。」無為大步走來。


  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燕傾和趙初。


  蘇茵身子未愈,靠在榻上,看著他們頓時一怔,起身便要下榻。


  這才一日,容墨便找上門來,容氏一族的勢力果然令人膽寒!


  今晚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茵抬頭一一看向燕傾和趙初,心中五味陳雜,可事到如今,後悔已無用了。


  「容允呢?」蘇茵忽然想起了什麼,急急從榻上下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皆搖了搖頭。


  外頭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不好!」蘇茵眉頭一蹙,抬步便朝外走去。


  幾個人跟在她身後一同朝外走去。


  「容墨,你為了族長一位喪心病狂,心狠手辣的害了容華父子二人,將長老院諸位長老斬殺於宗廟之前,你當真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嗎?你忘了容藺是如何死的嗎?他是代父受過,被蒼天鬼神,容氏諸位先祖所罰,受天火而亡,你無德無行,已被蒼天鬼神還有容氏諸位先祖所棄,你這樣的人如何還能做我容氏一族的族長。」院落的門已被打開,數千火把之下,容允長身玉立,獨自一人站在那裡,面上毫無半點恐懼,一聲聲質問著容墨。


  蘇茵等人看著他不由得一怔,這便是他的態度。


  「哈哈哈……」容墨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冷眼看著容允,猖狂笑道:「容允任你巧舌如簧又怎樣?這個天下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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