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出手就是八百萬
'「你真的能帶我進去?」她半信半疑。
「試試不就知道了,你還有別的辦法?」
「那就……謝謝了,正巧今兒走得急,請柬忘帶了。」她朝他嫣然一笑。
關思睿並不揭穿她,只覺得這小女子有趣。
門口的工作人員態度恭敬地朝他點頭:「關先生您來了。」
他遞上去一張請柬,指著紀玉瀅道:「這是我朋友……」
他話音未落,工作人員便彎下腰向裡面伸手示意:「關先生,您二位請進。」
喲,這人果然是個人物,紀玉瀅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小姐,我幫了你的忙,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紀玉瀅,剛才謝謝你了。」她大方地伸出手。
「關思睿。」他握住她的手。
目的達到了,紀玉瀅不想和他過多糾纏,隨便往人堆里一指,笑道:「關先生,我的朋友在那兒,就不多打擾你了。」
過河就拆橋,這小女子的小伎倆倒是層出不窮。
剛才只是一時興起幫了她一個小忙,他也不當回事,再則他是個骨子裡高傲的人,也向來不愛勉強人,只朝她點頭微笑:「你有事就去吧。」
「關先生,回見。」
紀玉瀅高挑婀娜的身影很快隱進人堆里不見了,他收回視線,記起剛才握住她小手時的觸感,細膩嫩滑,柔若無骨。
紀玉瀅在偌大的宴會廳里轉了一圈,見到幾個經常在報紙電視上露面的人物,她心想這慈善酒會才剛剛開始呢,肯定還有些重量級的人物沒有到。
她取了一杯果汁坐到了自助餐區域的一個角落裡,這個位置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將宴會廳演講台上的情景一覽無遺。
慈善會正式開始了,繁絮的開場白過後便是拍賣環節,重頭戲和高潮不會在開頭的這個時間段里,紀玉瀅便也只是隨便抓拍了幾張。
宴會廳里人聲鼎沸,比起先多了不少人,紀玉瀅四下梭巡,還真看到幾個時下正火的影視圈明星。
她不免興奮,只等著有話題了趕快拍幾張閃人。
果不其然,台上主持人大聲說到某某貴公子拍了某件藏品贈送給某某女明星,眼瞅著某公子和某女明星上台去拍照了,紀玉瀅趕快拿出微型單反抓拍了幾張。
這種微型單反雖然不如專業相機拍照清晰,但是便於攜帶,又不顯眼。
眼風掃到有保安往這邊過來了,紀玉瀅準備閃人,忽然聽見主持人興奮地說:「現在我們有請關婧小姐上台。」
紀玉瀅向表演台看去,關婧已經從後台走出來,她穿一襲紅色的低胸晚裝,美輪美奐的鑽石項鏈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熠熠生輝,整個人看上去明艷照人。
「關婧小姐戴的這竄項鏈是隆盛集團的總裁郝銘先生所贈,價值八百萬,關婧小姐表示會將這串項鏈的拍賣所得作為善款捐給慈善基金會,我們為關婧小7;150838099433546姐的善舉鼓掌。」
宴會廳里掌聲如雷。
「郝銘先生所贈」,一出手就是八百萬,還真是大手筆啊。
她的這位金主,對新歡真是闊氣得很。
關婧接下來又講了話,紀玉瀅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只顧著四處梭巡,深怕郝銘先生也在現場。
「這串項鏈的底價是七百萬,現在可以叫價了。」
「七百五十萬。」
「七百八十萬。」
「八百萬。」
「八百一十萬。」
……
「紀姐,你到處看什麼啊?快拍照啊,關婧在台上呢。」
冷不丁被人拍了拍肩膀,她恍然回神,轉眸看去原來是吳可馨。
「你怎麼在這兒?」
「跑新聞啊。我拍照不行,紀姐你快點按幾張。」
吳可馨急巴巴地說完又往後面張望,看上去緊張兮兮的。
紀玉瀅一邊拍照一邊暗自想,回去以後這標題怎麼寫?可不敢著自己的名字,乾脆賣個人情給老譚得了,再讓吳可馨這丫頭蹭個署名。
又想到孫冉也在這慈善酒會,她肯定也會抓這條新聞,就不知道總編會讓誰上明天的頭條了。
她拍完照準備喊吳可馨一起閃人,卻發現對面的座位已經換人了,再左右前後看看,哪裡還有那丫頭的蹤影?
「咦?我的那朋友呢?」
關思睿似笑非笑地晲著她,向她伸出手:「拿來。」
「什麼?」紀玉瀅裝糊塗。
「相機啊。」
「這位先生,我可是關婧小姐的鐵粉,拍幾張照片回去不過份吧?」
「反應挺快,挺適合干娛記的。」他揶揄道。
紀玉瀅見瞞他不過,只好直截了當:「為什麼要給你?」
「你如果不交出來我只好叫保安了,到時候你一張照片也別想帶走了。」
這人厲害!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紀玉瀅一時吃不准他的來歷身份,又知道跑不掉,只好磨磨蹭蹭地把相機遞過去。
他接過,低著頭一邊瀏覽一邊刪除,紀玉瀅急了,小聲說:「這位先生,拜託你手下留情給我留幾張成不?」
「放心,我不會趕盡殺絕,更不會讓你今天白乾的。」
他終於將相機遞迴給她,她趕緊接過埋頭查看,這人說話倒還算數,除了關婧那幾張其他的照片一張沒刪。
她將相機塞回包里,又猜測這人怎麼單單把關婧的照片刪了。
「我記得你好像姓關……」她靈光乍現,下巴頦往表演台上一揚,「她是你什麼人啊?堂妹?親妹妹?」
又聯繫到門口的工作人員對他畢恭畢敬的,心想八九不離十了。
仔細朝他看了看又覺得他和關婧長得不像,關婧的祖籍在江蘇,生得秀氣柔美,個子也不算高,而眼前這人身材高大,五官立體雋秀,輪廓分明,怎麼看這倆人也不像是一家人啊。
而且,她覺得他有些面善,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看夠沒有?」他慢吞吞地問。
「……」紀玉瀅無語,這人自我感覺太良好。
「你大學畢業沒有?實習生?」他上下打量她,「穿成這樣又不像是學生。」
哪樣?她覺得自己的穿著並不出格,純黑色的小禮裙,款式中規中矩,既沒露胸也沒有露屁股,只化了淡妝,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佩戴任何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