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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要訂婚了

  紀玉瀅走出大廈,心裡仍是覺得后怕,如果剛才不是顧芳華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這口氣她咽不下,拿出手機撥了110卻遲遲沒有按下通話鍵。


  鬼使神差的,她撥了郝銘的手機打過去,彷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受了侮辱驚嚇的委屈,在這一刻,她只想聽聽他的聲音。


  「有事嗎?」手機里傳出他冷漠的聲音。


  「我……」她咽下了要說的話,輕聲問,「我下班以後還用回你的家嗎?伯母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好轉?」


  「……」


  「郝銘?」他長時間的沉默讓她感到不安。


  「你不用過來了。」他的嗓音聽起來很疲憊。


  她很想說幾句安慰的話,真心實意的,可話一說出口她自己都覺得假。


  「自己顧著點身體,你最近瘦了很多,我看著都覺得心痛。」她提醒著自己的身份,一個情婦應該對金主說什麼樣的話,既要表示出自己的關心,又不能探聽太多僭越了。


  她很想問問他,今天王美芳和郝擎天去郝宅有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他的媽媽會不會再次受到刺激病情加重?


  還有,她是他的女人,今天受到一個渣男的凌辱,她很想躲進他的懷裡委屈地哭一場,再讓他為她討回公道。


  他是郝銘,他有能力更有魄力,他強大得足以為她擋風遮雨。


  她是他的情婦,和他之間只是銀貨兩訖的骯髒關係,有些東西她只可以在心裡想想,卻不能說出口。


  「你真的心疼?」他忽然問。


  「當然心疼,難道你心裡就沒有感覺嗎?」她似怨似嗔。


  他忽然就笑了,笑聲有點兒刺耳。


  她將手機拿開了一些,聽見他說:「紀玉瀅,你還真是會演戲。不當演員太可惜了。」


  手機里傳出「滴滴」的忙音,他掛線了。


  冬日暖陽,午後的陽光溫靄地灑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


  攏了攏大衣前襟,她將冰冷的手插進口袋裡,打車回了報社。


  晚上她剛衝過涼出來,一眼看見他半躺在床上。


  「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她按了按胸口,心跳的厲害。


  「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那麼令你難受?」他勾了勾唇,要笑不笑。


  「這個時候你過來……你媽媽的病好些了嗎?」


  她走到梳妝台坐下,往臉上拍化妝水。


  「紀玉瀅,我要訂婚了,你為我高興嗎?」他從鏡子里看著她。


  她的呼吸一滯,心跳也彷彿漏跳半拍。


  「恭喜你。」她微笑,「不知道哪位小姐有這個福氣成為你的未婚妻?」


  「你認識的,關婧。」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聽郝娟說你和她是青梅竹馬,她早就是你們郝家內定的兒媳婦了。」


  「她說得不錯。」他朝她招手,「你過來。」


  紀玉瀅將手上沾的面霜往臉上塗均勻了,這才慢吞吞地走過去。


  她在床沿坐下,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皺皺眉。


  他的酒量一向不好,一瓶紅酒都能把他喝醉。


  「56度的白酒。」他雙手相疊放在腦後,「我今天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


  「我去給你泡一杯蜂蜜水解酒。」她一個人在別墅里經常喝醉,知道喝醉了會有多難受。


  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他忽然在後面說:

  「紀玉瀅,你知不知道我和關婧從小就認識?郝家和關家算是世交,她從小喜歡跳舞唱歌,立志長大以後要當大明星。我回國后就開始管理郝氏的影視公司,我高價請了著名的編劇為她量身打造新劇,我大把大把砸錢下去捧紅她,現在我的影視業集團快上市了,她也如願以償成了一線小花。現在,我和她準備訂婚了。」


  紀玉瀅停住腳步,慢慢說道:「我聽關柔說過,她還告訴我這幾年你將關婧保護得很好,沒有讓她去陪過任何飯局,只要是與她有關的負面消息,你都不惜花重金去封殺。」


  她回眸一笑:「祝福你和關婧,有情人終成眷屬。」


  「王戩的女人對你當真不錯,什麼都告訴你。」他嘲笑道。


  「當然,她是我的閨蜜嘛。」


  下樓的時候她腳步飄忽,差點一腳踏空,手臂撐在扶手上穩了穩神,才一步步走下去。瓢蜂蜜時又把半瓶子蜂蜜灑在檯面上。


  她拿抹布擦拭檯面,手還是抖的,原來以為自己會很淡然,畢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她在廚房裡待了很久才回房,他像是在等她,眼睛望著門口,酒醉后的眸光特別亮。


  她將蜂蜜水放在床頭柜上,扶他起來又往他的腰后塞了個枕頭。


  他接過水一口氣喝完,若有所思地說:「我原本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表現出很傷心,你不是一向很會演戲的嗎?」


  「你快訂婚了,我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多不合適?畢竟訂婚對你來說是件喜事。」她的神情很平靜。


  他倏地伸手過來掐住她的下巴頦,「你還真是懂情識趣。」


  「訂婚的日子定下了嗎?你和關婧現在是公眾人物,到時候各大娛樂報刊肯定都會爭先報道。」她笑著問,「是準備大肆操辦,還是小範圍的請請身邊的親朋好友?」


  「我和她的訂婚宴當然要全城矚目。」


  她的眼神清亮,笑吟吟的,「你準備以後怎麼安置我?住在這棟別墅里繼續當你的情婦,還是給我一筆遣散費讓我滾蛋。」


  「你希望我怎麼安置你?」


  「你想怎麼安置我都行,我是賣給你的,哪有發言權?」她臉上笑意更深,像是在和他談論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可惜……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他手下用力,「這麼迫不及待地問我,是不是找好下一任金主了?」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裡淚光閃閃,「你弄疼我了。」


  她忽然流露的嬌怯和柔弱讓他無名火起,這個女人,似乎男人見了她都會動心。


  他慍怒的眼神讓她不安,他臉上帶著醉酒後的赬紅,眼裡有血絲,呼吸聲很重很沉,濃烈的酒氣噴濺在她的臉上。


  他眼裡蘊含著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唯獨沒有情、欲,可他仍粗魯地將她壓在身下,沒有任何鋪墊莽撞地闖進去。


  她痛得兩隻手死死地揪住床單,牙齒咬破了嘴唇,一縷鮮血從她齒間盈出,順著嘴角往下流。


  他用舌頭舔去她嘴角的血絲,血腥味彷彿刺激到了他,他冷漠地凝著她,沒有一絲情動的跡象,卻仍然狂暴地噬咬她的唇,身下動作越加激烈。


  三年了,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不管不顧地折磨她。


  這方面他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相處久了倒還會顧及她的感受,像今天這樣粗暴,很久沒有過了。


  身體漸漸不像是自7;150838099433546己的,疼痛到麻木。


  他發泄夠了很漠然地抽離她的身體,自己去洗手間沖涼。


  她就像是一個殘破不堪的人偶,他用過了就隨便丟棄。私、處酸脹疼痛,身體黏糊糊的也很不舒服。


  他沖涼以後離開了卧室,紀玉瀅猜想他可能去了客房,她沒有洗澡他嫌棄她臟。


  拖著酸軟的雙腿她去了浴室泡澡,當她泡完澡披上浴袍后,卻鬼使神差地去了隔壁的客房。


  他已經睡熟了,呼吸間有很輕微的鼾聲,眉頭微微蹙著,像是有難解的心事。


  這個男人很快會有未婚妻,她紀玉瀅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小三兒了,這是比情婦還要不堪的身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下賤」這個詞語。


  她猶記得顧芳華扇孫冉的那一個巴掌,真是狠啊,不知道關婧會不會哪天找上門來也給她一巴掌。


  也許等不到那一天,郝銘就會像甩一個麻煩一樣將她甩掉。


  她伸手過去用食指和中指替他撫平眉間的皺褶,他的睡相實在是不雅觀,雙臂擁緊被子一條腿大喇喇地橫在被子上。


  她想,他一定把被子當成是我了。


  他醉酒後的睡顏真的是很狼狽,可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和帥氣,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他永遠是那麼的迷人,令人怦然心動。


  她輕撫他的臉頰,一顆心「呯呯呯」跳動得厲害,就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樣。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紀玉瀅睡得並不沉,老是迷迷糊糊的做夢。


  三年前。威尼斯酒店。3018號客房。


  他將那塊女款的AudemarsPiguet戴在她的手腕上,和他手腕上的表是一對。


  閃閃發光的一圈小碎鑽,鑲嵌在錶殼里,名貴的手錶戴在她纖細白皙的腕子上,熠熠生輝。


  「喜歡嗎?」他凝著她。


  「哇……簡直太美了……我很喜歡,謝謝你。」她裝作很驚喜的樣子,睜大眼用手捂住嘴巴。


  她驚喜的樣子讓他很受用,伸手一拉,她順勢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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