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是我的女人
吃完晚飯埋單的時候,紀玉瀅搶著付了帳,關思睿也不和她爭,只笑著說:「欠我的一頓飯還清了,以後沒有再約你出來吃飯的理由了7;150838099433546。」
「關先生說笑了,我現在還住著你的房子呢,哪怕再請你吃十頓飯也還不清欠你的人情。」
「你說的這話我記住了,以後想找人請吃飯一定給你打電話。」
「只要有空我非常樂意。」紀玉瀅狡黠地笑了笑。
關思睿哪裡會不清楚她心裡的小算盤?小女人想和我鬥心眼還嫩了點。
「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哪兒消遣一會兒?平時休息喜歡做什麼?看電影逛街還是泡吧?」他抬手看了眼腕錶。
「上了一天班哪兒都不想去,只想回家休息,抱歉……掃你的興了。」
「沒關係的,我送你回家。」他大度地說。
這小女人眼瞅著消瘦了不少,精神也是懨懨的,回去多休息也好。
車停在別墅門口,紀玉瀅拎著包下車,回眸朝他笑笑,「謝謝關先生送我回來。」
「我怎麼覺得自從你住進這棟房子里,和我是越來越生分了,一口一個關先生,就不怕我聽了煩?」
「你不是也叫我紀小姐嗎?」她無辜地眨眨眼。
他笑了,「以後就叫我關思睿吧,我叫你小紀怎麼樣?」
「小紀……怎麼感覺像是我領導在叫我?」紀玉瀅也笑了,「以後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那就一言為定。」他跟著下了車,從後備箱里取出一個包裝漂亮的紙盒,紙盒很大,足有半人高。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送你的禮物。」見她的神情猶疑,他又補充一句,「放心,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我給你送進去。」
他一直把這禮盒送到她住的主卧里,放在沙發上,又回頭笑道:「紀玉瀅,可以收留我一夜嗎?」
「什麼?」她懵懵的。
「今晚我要留宿,聽明白了嗎?」
「關先生……」
「還叫我關先生?」他打斷她的話。
「哦,關思睿,這棟別墅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一個借住的客人,你是主人你請自便,我可沒有權利讓你走或者留下來。」這棟別墅里有的是房間,你愛留下就留下唄。
「行,今晚我就住你隔壁房間好了。」
「那怎麼好意思?主卧留給你,我去睡客房。」紀玉瀅裝作去收拾衣櫃里的衣服,「我這就給你騰地方。」
這別墅里沒有多餘的被罩床單,她睡過的床再讓別的男人去睡,這感覺好像怪怪的。
「行,你就住我隔壁的客房好了。」關思睿不客氣地說。
「……那我去把兩個房間的床上用品對換一下。」她只好說。
「不用了,兩張床的尺寸不一樣。」他微眯著眼看她,「紀玉瀅,陪我去海邊散散步吧。」
「海邊風大,我怕著涼。」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抬手捋了捋她散亂的碎發,笑道,「這樣就不怕著涼了吧?」
「大衣給我了你怎麼辦?」
「我車上還有外套,走吧。」他拉起她的手,根本不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就這麼一直拉著她往外走。
紀玉瀅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從別墅大門走出去她就覺得冷颼颼的,不是海風吹到臉上那種冷,而是從骨頭裡沁出來那種冰涼。
別墅外面停在一輛她熟悉的銀灰色勞斯萊斯,車裡坐著的男人周身散發出冰凍三尺的寒氣,一對冰冷的眸光冷冷地停駐在她身上。
她的金主找上門來了。
她的心一沉,反而握住了關思睿的手。
「紀玉瀅,我不介意給你當槍使。」關思睿沉聲說,握緊了她的手。
郝銘下車慢慢向他們走過來,他穿著黑色的皮大衣,周身都是凜冽的寒氣,眼神也是冷冽如冰。
「你跟我回去。」他看著她,完全忽視掉她身邊的關思睿。
「我不會跟你走的,以後也不會。」紀玉瀅平靜地說。
「郝銘,我現在應該喊你一聲妹夫了吧,紀小姐是我的客人,你沒有權利帶走她。」關思睿說。
「她是我的女人。」郝銘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和我的女人說話,你最好閉嘴。」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關婧明天上午的航班飛去夏威夷,你既然選擇了和她訂婚就沒有權利再來騷擾紀小姐,你走吧,我的別墅不歡迎你。」
郝銘不再理會他,盯著紀玉瀅說:「跟我走。」
「不。」她清楚地回答,「你訂婚了,我和你的關係也結束了。」
他盯著兩人相握的手,伸手就去攥她的手腕,關思睿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道:「郝銘你別忘了,在W市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居心叵測。」郝銘冷笑,「你在她房間的洗手間里看見了我,卻裝作若無其事,你口口聲聲說賣我一個人情,心裡卻打著我女人的主意。」
紀玉瀅倒抽一口涼氣,原來關思睿早就知道她和郝銘的關係,卻一直隱忍不問。
這人的城府……太深不可測。
「紀小姐未婚,誰都有喜歡她的權利,恐怕現在我比你更有資格,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准妹夫。」關思睿說「准妹夫」三個字時,故意說得又重又慢。
「不管我和誰訂婚,她始終是我郝銘的女人,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郝銘的這句話讓紀玉瀅既意外又震驚,她明明記得三年前,威尼斯酒店的3018號房間,他殘忍地問她那層膜是在哪兒做的。
「要不我們決鬥吧,誰贏了紀小姐就是誰的。」關思睿挑釁地看著他,「不過我關思睿可不喜歡當著女人的面打架,改天吧,你定個時間地點。」
「誰他媽的要和你決鬥?」他成功地激怒了郝銘。
郝銘不再和他啰嗦,一記勾拳快、准、狠地砸到了他的面門上。
關思睿吃痛悶哼一聲,鼻子立即血流如注。
「關先生……」紀玉瀅驚叫。
「跟我走。」郝銘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又把披在她身上的關思睿的大衣扯掉扔在地上。
紀玉瀅狠狠地甩開他,胸口急劇起伏著,她倔強地瞪視著他,「你打傷了關先生,我更不可能跟你走。」頓了頓,她一股腦地說出來,「這麼晚了你是不是應該走了?不是明天上午的航班飛去夏威夷度假嗎?我祝你和關婧小姐相親相愛,百年好合。」
她跑回去,仰臉查看關思睿的傷勢,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紙巾替他擦血,「我們回屋吧,你流了好多的血,要及時止血。」
「關思睿,你是個孬種,為什麼不還手?」郝銘的臉色鐵青。
「我說了我不會當著女人的面打架。」關思睿淡淡地說。
「關思睿,受點小傷就要博女人同情,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
「郝銘,你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不是今天,紀小姐在這裡,我不希望她受到驚嚇。」關思睿安撫地握住她的手,「我沒事,皮外傷而已,你不用擔心,我們回屋吧。」
「好,我們回去。」她點頭。
「關思睿,想要我的女人,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這筆賬我遲早要會和你算。」郝銘的神色間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倨傲,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紀玉瀅,你真的以為靠這個男人就能擺脫我?我想要綁你回去有的是辦法,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你會主動回來找我的。」
紀玉瀅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仰臉對關思睿說:「關先生,我們走吧。」
郝銘沒有再多一句廢話,他轉身走回車旁,駕駛室的伊萬趕快下車替他拉開車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需不需要我去把紀小姐帶上車?」
「不必了。」他坐進車裡,語氣是掌控一切的篤定,「想離開我,她現在還沒這個本事。」
回到別墅后,關思睿馬上打開了空調製暖,他看著紀玉瀅,「你趕快去洗個熱水澡,否則會感冒。」
凍得麻木的四肢漸漸暖和,她搖了搖頭,「你鼻子還在流血,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忽然又想起,「你的大衣還丟在外面,我去給你撿回來。」
「衣服不要緊,等下再去拿,你先回房間去沖涼。」
「藥箱在哪兒?」紀玉瀅固執地問。
關思睿只得帶著她去房間里拿藥箱。
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的動作既麻利又輕柔,臉上的神情很是專註。
他凝著她美麗白凈的臉蛋,沉聲說:「紀玉瀅,做我的女人吧。」
她手裡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又接著用浸了酒精的藥棉擦拭他鼻子周圍的血跡。
「我是他的情婦,被他包養了三年。你們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不怕被別人恥笑?」
「我關思睿的女人誰敢在後面說三道四?紀玉瀅,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說過,跟我在一起你什麼都不用怕。」
這是權勢和地位帶給他的自信,以他的能力還不能保護好一個弱女子?當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