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搶錢夫婦
此為防盜章,防盜比例50%, 防盜時間24小時
皆大歡喜。
此時天色已黑, 屋子裡格外安靜, 溫如意幫他褪下外套, 解下紗布正要給他上藥,厲其琛輕飄飄說了句:「先沐浴。」
一刻鐘后, 立起的屏風內, 最多容納兩個人的浴桶內, 滾滾熱氣冒出來,染的空氣霧蒙蒙的。
厲其琛的手有傷, 只能擱在浴桶上, 溫如意站在一旁,從水裡撈起布巾,替他擦背。
經常在外奔走,他的皮膚不算白, 看著十分健康, 擱起雙手后,後背肌肉拉起來,堅實有力,寬闊的肩膀下, 手臂緊碩, 布巾上的水從肩膀滑落下去, 順著到了手肘處, 霧氣騰騰中, 滴落到了水中,泛起一圈漣漪。
用誇讚身材了得男明星的話來形容,便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這樣的觸感,摸著也十分享受。
溫如意神遊之際,嘩啦一陣水聲,厲其琛轉過身來面朝著她,溫如意手中的布巾便到了他胸口的位置,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對著他胸膛抹了好幾下。
「……」溫如意呆了下,手一松,布巾便落到了水裡,還有向下沉的趨勢。
溫如意趕緊伸手去撿,可還是慢了一步,只得往前趴一些,整條手臂都探到水裡了,好不容易抓到布巾,踮著的腳有些抽筋,抬了下,她的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往浴桶里倒。
輕呼聲響起,溫如意飛快抓住了厲其琛身後的木桶邊沿,將自己穩定住后鬆了一口氣,嘩啦一下從水裡提起另外一隻手放到邊沿上固定,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后,溫如意表情一僵。
此時她是什麼姿勢呢,雙手從他肩膀那兒伸過去扶著木桶,將他攏在了自己雙臂之間,整個身子前傾著,臉貼的他極近,往下是他的胸膛,往上是他的臉頰。
溫如意腦海中不禁閃了這麼個詞,壁咚!
袖子和裙子浸濕了一截,連帶著她臉頰都濕漉漉的,而厲其琛只要低下頭,便能眾覽她衣襟下的所有,隨著她緊促的呼吸下,衣襟中起伏著的雲團,若隱若現。
溫如意知道這會兒不能鬆手,她只要鬆開,就會趴到他身上去,可也不能一直這麼保持著,於是,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若蘭芳香的氣息傳遞過來,霧蒙蒙的熱氣沾染在臉頰上,結成了水珠,順著往下滑落,「咚」一聲輕響,厲其琛眸色黯下,嘴角勾起了笑意,抬手在她臉頰上輕撫了記,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勾/引本王?」
溫如意撐的雙手都打顫了,撐著笑意:「王爺,您能不能扶妾身一把。」
厲其琛直接抓住了她的一隻手,從浴桶邊沿上拿開,溫如意一下失了支撐點,另一隻手不能全然撐著,就朝他身上靠去。
嘩啦水聲響起,溫如意感覺自己胸口全濺透了,水從脖子上直接流淌下去,她單手架在他脖子上,跟著他的身子終於得以站直。
溫如意微鬆了一口氣,抽回了手擦了下脖子,發現自己上半身都是濕的,根本擦不幹。
水還在往下淌,順著胸前一直往下,只能補救的拉緊了衣服不讓它繼續往下流,這時,厲其琛從浴桶中出來了。
溫如意轉過去拿架子上的衣服要幫他披上,只裹了下半身的厲其琛直接握住了她的細腰,翻了下,溫如意麵朝了浴桶背對著他,一步的距離,尚未明了他是什麼意思,耳畔傳來了他沉沉的聲音:「趴下。」
……
溫如意後來直接累睡過去,醒來之後,天已經大亮。
再去回想昨天晚上,溫如意只記得自己趴在浴桶邊上腳軟到撐不住,最後被他架到了床上。
還有他靠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後天隨本王入宮。」
溫如意托腮坐在窗邊,半響抬起頭問豆蔻:「明天是什麼日子要入宮?」
「每年十月初,宮裡都會挑一天舉辦宴會,往年府里只有側妃能去參加,夫人這回去,可是能見識一番呢。」豆蔻剛從廚房裡取來燉好的燕窩,稍放了會兒後端到她面前,「府里新做的衣裳前兩日也送過來了。」
原來是入宮參加宴會,溫如意理解過來厲其琛所說的入宮是做什麼后,又有些疑惑他說的隨他入宮是什麼意思,參加宮宴不是應該跟著吳側妃一起么,她就算是再不清楚規矩,也知道宴會中男女眷是分開的。
豆蔻還在念叨入宮時應該如何穿戴,還將溫如意的幾身衣裳都拿出來好好搭配挑過。
但到了第二天,這些一樣都沒用上,天沒亮時琢園那兒侍奉的嬤嬤差人送來了一身侍從的衣裳,溫如意端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厲其琛要做什麼。
他要她女扮男裝當小侍從入宮去!
宴會是在傍晚,吳媚兒和舒英在下午時才會出府,王爺行蹤不確定,她們也不與他一同入宮。
所以溫如意早一個時辰離開的時候,前院那兒並沒有人送。
等到溫如意上了馬車,一刻鐘后消息才送到吳媚兒那裡,吳媚兒正坐在梳妝台前挑首飾。
喬語蘭在旁侍奉著,手裡還捧著一個面飾匣子,有些羨慕。
成套面飾金光閃閃,即便是王爺出手大方,這也不是經常送的,喬語蘭出身不高沒有多少嫁妝,王府上下,也就吳媚兒的首飾物件最多。
丫鬟進來稟報時,吳媚兒剛從喬語蘭手中的匣子內挑起一支釵,尚未戴上,聽完丫鬟的稟報后,啪的一聲,那隻釵被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金子質軟,這麼一掌下去,頂端的鏤空鑲花直接給拍扁了,喬語蘭眼角微顫,來不及心疼,見吳媚兒動了怒,忙開口:「娘娘,她那樣上不了檯面的人,入宮肯定會丟人,到那時候,宮裡自會有人懲治她。」
吳媚兒斜了她一眼,鬆開手:「她在宮裡鬧笑話,還不是丟王爺的臉。」
喬語蘭神情一滯,一旁的丫鬟已經從她手裡拿走了面飾,又重新換了一套。
「那該怎麼辦?」
吳媚兒恢復了神色,挑了首飾戴上后,淡淡道:「就讓王爺帶她入宮。」王爺對她越特殊,在這皇家,就越不是件能容的下的事。
喬語蘭沒能意會她話里的意思,但她識趣的很,也沒問為什麼,捧著匣子,等吳媚兒把首飾都戴齊了后才誇道:「娘娘的這身衣裳,與這首飾般配極了,也就娘娘您能襯的起。」
嬌生慣養起來的吳媚兒,皮膚是不錯,這般襯著的確好看,對著銅鏡欣賞了一陣后,吳媚兒起身,抬手披上外套,指了下擱在那兒被拍扁了一支釵的面飾,懶懶說了句:「送給你了。」
喬語蘭滿臉喜色:「多謝娘娘賞賜!」
彼時吳媚兒已經走出去了,喬語蘭沒急著跟上去,而是看了好幾回那面飾,怎麼都掩不住高興,半響才忙追出去送人。
……
這廂馬車行了兩刻左右的時辰,到了宮門口。
算起來這是溫如意第三回出府,自然是興緻高昂,時不時看窗外,待看到數排守衛后才放下帘子,外邊馬車的速度緩下來,停了片刻后,很快又繼續朝前。
再撩開小窗帘往外看,只看到了宮牆。
這段路也不短,馬車跑了一陣子后停下來,外面的護衛將車門打開,溫如意看了厲其琛一眼,利索的下了馬車。
朝四周看去,高高的宮牆外天色是湛藍,再往下看,這一道長廊無形中就給了人壓抑感,這麼高的牆,接連幾道,將皇宮和外面隔絕開來。
厲其琛下馬車時溫如意一直在扶帽子,剛才頭抬的太高了,偏大的帽子戴著不太穩,這會兒總是往後掉。
厲其琛往前走去,溫如意一手扶著帽子跟上,他走的太快了,她只能小跑,跑起來帽子更不穩了,乾脆兩隻手捧著。
從背後看過去,這身材嬌小的侍從,跑起來很是有趣。
走了約莫百步后,厲其琛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跑著小碎步的溫如意忙急剎站到他身後,雙手扶住,穩了!
厲其琛卻朝她走過來。
溫如意仰起頭看他,在他伸出手後下意識想要縮,還是忍住了,便張大眼眸看著他的手往上抬,繼而到她後腦勺的位置,拉了下帽子的後面裹住了她包起來的頭髮,前面這邊拔高了些,正好卡住。
帽子戴牢后是有緊實感的,溫如意很明顯感覺到了,她抬手輕輕碰了下,笑眯眯看著他:「真的不會動了。」
唇紅齒白小侍從,這身衣裳由她穿著,別有一番風味。
厲其琛眼神一閃,轉過身去,溫如意跟在他身後,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用跑了,前面的厲其琛走慢了許多。
沒走多久前面就多了一群人,身穿著官服,像是聚眾在說什麼,其中有人先看到了走過來的厲其琛,提醒過後大家都瞧見了,很快,這群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敬畏的對著厲其琛行了禮:「定北王爺。」
感覺這些人有些怕他啊,溫如意轉頭看厲其琛,他微斂的神色下,喜怒不知,無形中帶著威嚴,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敬而遠之,更像是一位王者。
九月中,夜晚的天很涼快,打開窗戶送風進來還不會覺得冷,點著小燭燈的屋內,此時一片旖旎。
昏黃燭燈下,地上拋著幾件薄衫,堆砌在一塊兒顯露出其主人丟下時的急促,視線往聲音來源處延伸,綉著大牡丹花的素錦屏風上,就貼著那紅牡丹的位置,垂了件粉色的褻衣。
彷彿是聞到那脂粉香,越過了這屏風,外頭的風也不大,就見著垂下的床幔晃動著,飄啊飄的像是湖面上蕩漾開來的漣漪。
透過那床沿的縫隙,床幔內的溫度一瞬拔高了許多,兩抹身子交纏著。
女子揪著面前的枕兒,已經掐出了印痕,她面上的神情雖是享受,仔細瞧著,又好似有些走神。
微顫著,溫如意掀了下眼,肩胛那兒有他粗重的呼吸,腳下一軟時險些要趴倒,後背傳來似是輕笑的聲音,溫如意癟了下嘴,不由想起大半個月前穿越到這兒的時候。
想她溫如意,十八歲時被星探挖掘,因樣貌不夠出挑,在諸多娛樂園美女中只能算是清秀的她,這星路走的並不順遂,通俗的說,就是要潛規則,人家都先挑了比她好看的。
這麼不溫不火了五六年,三年前,她運氣好接到了一部宮斗大戲的戲約,雖然是女配,戲份也不多,但在這部戲大火的時候,她還是憑藉著精湛的演技讓很多人記住了她,之後片約紛紛,雖然都是些女配,勢頭卻是越來越好,也積累了一批粉絲,有了流量還接到了不少代言,終於晉陞到了三四線。
就在今年七月,經紀人告訴她,有部電影約,大影帝主演,他為她爭取到了演女二的機會,戲份少沒關係,重點是這部電影是票房王的導演主導,大影帝主演,還邀請了不少老戲骨參演,光是這陣容就能想到電影上映後會有多火爆。
溫如意當時就激動了,零片酬她也願意啊,要知道這部戲后她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以後還怕沒錢賺么。
正當她要飛黃騰達時,開機儀式那天,她和女六從酒店離開時,被人從樓梯上擠了下來。
原本對方的意思可能是想讓她受傷,可以代替她出演女二,可溫如意的運氣不太好,滾下去後腦袋砸到了樓梯下的大理石柱。
等她醒來卻變成了這樣。
「在想什麼?」
背後忽然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絲的威脅,溫如意整個兒震醒過來,剛要說話,身後空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被他翻了過來,懲罰性的壓制,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你在走神。」厲其琛垂眸,看著她肌膚上的薄紅,眼底噙著一抹似是笑意的神情,嘴唇微啟,「嗯?」
這一聲「嗯」換來了溫如意嫵媚的一笑,正要回應,他已經低下頭,呼吸越近了,隨即被帶入了狂風暴雨中,再也說不出話來。
停息下來時,溫如意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肩膀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疼,呼吸透出來的濕熱繞在耳畔,引了一陣癢。
她下意識縮了下,他咬的更狠了,溫如意只能求饒:「疼。」
厲其琛鬆口,在她耳畔,暗啞道:「沒有下次。」
溫如意軟軟悶聲:「不敢了。」
厲其琛抬起頭看著她,一雙深邃眼眸沉如深淵,涌動慾望,因為她的順從胸腔輕微鼓動,像是低笑。
不知過去了多久,溫如意也不敢動,他忽然起身,拿起落在床沿的衣衫披上,等溫如意抬起頭時,他已經系了衣袍走出去了。
門口傳來恭送聲,很快守在外面的丫鬟豆蔻走了進來,看這一地的狼藉,在看坐在那兒露了一半香肩的夫人,忙去柜子上取了葯過來。
「夫人您又得罪王爺了。」
豆蔻挑了些藥膏塗在咬痕上,溫如意縮了下身子,可憐巴巴看著豆蔻:「我沒得罪他。」
「那您這次是怎麼了。」
溫如意癟了下嘴,她就走了下神。
「您也太大膽了。」豆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用力將藥膏往咬痕上按了按,「進府當天就敢爬牆逃走,現在還敢這樣。」
溫如意輕嘶了聲,說起這個她就來氣!
豆蔻看著自家夫人臉上的悲悸:「您能活到現在算是命大,之前那個想逃走的,第二天就被轉賣了。」
這事兒溫如意倒是頭一回聽她說起來:「賣去哪兒了?」
豆蔻上好葯,將她衣衫拉上后,看著她那揉著胸的雙手,一臉的難以描述:「賣去鄉下給個瘸子當媳婦。」
溫如意抖了下身,往床上縮,將被子蓋到身上蒙住臉悶悶道:「我睡了。」
豆蔻嘆了口氣,替她放下床幔,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累的不行的溫如意說睡就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溫如意打著哈欠坐在梳妝台前,半露著肩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越看越有精神。
一雙燦然的水眸,猶如是泛了星光,鑲嵌在這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紅唇微啟,只稍隨意擺弄個姿勢,就有一股別樣風情;她生的真的很美,溫如意見過不少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女,但她的美又是另一種感覺,連她這麼對著銅鏡都會著迷。
更甚者是她這凝脂般的肌膚,白皙潤滑,叫人愛不釋手。
溫如意摸了摸臉頰,視線順著纖長的手往下,看到肩膀處清晰可見的牙印時嘆了口氣,屬狗的吧。
再往下,溫如意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抹垂涎,雙手不自覺握了上去。
到廚房領了食盒回來的豆蔻看到夫人又在摸自己的胸時,比起大半月前已經見怪不見,十分淡定的放下食盒。
溫如意一面羨慕一面嘀咕,吃了什麼長大的,這身體也才十六七的年紀,居然發育的這麼好,想當初她為了豐xiong,木瓜酸奶整整吃了兩年,按摩藥膏一樣沒少,可愣是沒見cup大一些,經紀人還打擊她說那不叫發育遲緩,叫發育停止,除了隆胸沒第二個辦法。
可換到這幅身子上,人家這年紀就這麼澎湃了!
聞到香味后溫如意當即轉過了頭,鼻子微動了動,雙手還搭在胸上,將那垂涎的神色轉到了食盒上,胃裡泛上來一陣咕嚕叫:「裡面是什麼?」
「這麼晚了哪裡還有早食,張大娘給您留了些粥。」豆蔻看不下去了,將她的手從胸上拿了下來,扶著坐到桌旁,給她添粥,將裡面的幾碟小菜端出來,看著她忍不住道,「夫人,您以後可別再惹王爺了。」
溫如意手一抖,她是真的沒想招惹厲其琛那傢伙。
這大半月里她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逃跑的不可實施性,就如豆蔻所說的,被抓到的後果很慘。
即使沒被抓到,以她現在的境況,也走不了多遠。
想到這兒溫如意一陣胸悶,也不知道現在是誰頂替了她的角色。
豆蔻又給她添了一碗粥:「夫人您等會兒要不要去花園看看。」
化悲憤為食慾,溫如意將軟糯可口的粥吞入腹中,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豆蔻尤為淡定道:「也沒什麼,住在妙園的如夫人剛剛跳池塘了,才撈起來。」
溫如意愣了愣,又跳池塘,從她進府開始到現在,這都第三回了吧。
「我去替夫人把衣服取來。」
吃過早食后,溫如意換了身衣裳出門,小庭院中的秋海棠開的正好,過了溪上小橋出了拱門,再往左,走一會兒就到了花園,這是和幾個園子毗鄰的小園子,平時王府里的妾室沒事兒都喜歡來這兒逛。
但這時辰,天已經有些熱了,所以沒什麼人。
有人跳池塘這麼大的事都不能引來眾人圍觀,別人覺得不新鮮,對剛入府才半個多月,還沒從無通訊中緩過勁來的溫如意而言,這卻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到的時候如夫人已經被人撈起來了,偌大的亭子內除了兩個丫鬟之外,她竟然是最早來的那個,此時距離如夫人跳河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啊,王府里的兩位側妃一個都沒來。
本著看熱鬧的心,溫如意見就她一人,生了幾分退意想先避避,亭子那兒如夫人看見了她,抹著淚呢,喊了聲:「溫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