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罪過,我懷疑你是姦細]
[337罪過,我懷疑你是姦細]
鳳祁的答案,仍舊讓眾人的準備白費了,和上一題一樣,他根本沒有給對手辯說的機會!
鳳祁給出的答案是:「關我何事!」
是的,關他什麼事?
天武繼承權的問題,那是天武的事,是天武皇上需要頭痛的事,關他什麼事?
「好,好,好,好一個關我何事,鳳祁這個回答絕了。」端王世子險些不顧形象,拍桌子就好了。
這群讀書人就是吃飽了撐著沒有事干,專問一向不發實際的問題。
說得好聽,這是關心家國天下大事,可他們有這個能力嗎?
皇位之爭不是隨便能摻和的,端王世子承認這些人的話,在各國都有一定的影響力,皇上和普通百姓都會受他們的言論影響,可他們的影響力在涉及到皇權鬥爭上,只會淪為被人利用的工具。
無疑,鳳祁是聰明的,他跳出了問題本身。
紀雲開不像端王世子那樣外露,她聽罷,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言,而蕭九安則更絕了,他從頭到尾閉目養神,明擺著是不在意。
長公主見鳳祁這般出色,心裡那是又歡喜又鬱悶。歡喜鳳祁出色的表現,讓她更喜歡了,鬱悶鳳祁一次又一次漂亮的解決了麻煩,根本不給她救美的機會。
在場的人中,恐怕只有天武公主的心情最複雜了,她即擔心鳳祁說出對她不利的答案,又想借其他人之口宣揚她繼承皇位才是正道,現在聽到鳳祁的回答,天武公主愣了片刻,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笑。
她白想了,鳳祁太聰明了,聰明得不會被人利用,更不會捲入皇位之爭,哪怕是天武的皇位之爭。
而提問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鳳祁又一次狡猾的不正面對答,反應稍微慢了一拍,愣了片刻,才道:「這,這怎麼不關你的事?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們只是就此事進行討論,你不必有負擔,只要說出你的看法就行。」
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鳳祁給出一個答案,只有鳳祁給出了答案,他們才能有理有據的駁倒鳳祁,可是鳳祁會上當嗎?
不會!
他堅持自己的觀點:「我的回答依舊是這事關我何事?」
不等對方開口,鳳祁就又道:「天武的皇位最終由誰繼承,對天啟可有影響?」
以問制問,以問答問,隨機應變,這是鳳祁的強項。
「沒,沒有!」天武由誰繼承皇位,那是天武的事,跟他們天啟有何干係?
可他們只敢討論天武皇位繼承的問題,哪裡敢討論天啟皇位繼承權的問題?
「既然天武由誰繼承對天啟沒有影響,作為天啟的百姓,天武由誰繼位關我何事?」他沒有說出「關我屁事」就已經夠給這些人面子了。
這些人莫不是真以為他先前的客氣是好欺?
「可我的問題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偷換概念,你根本不敢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提問的人一急,腦子突然靈光了。
「你要我怎麼正面回答你的問題?或者說,你要從我嘴裡聽到怎樣的答案?」鳳祁再次把問題丟給對方,坐在一旁的紀雲開見罷,忍不住搖頭輕笑。
這哪裡是在問鳳祁,這明明是鳳祁在問他們問題。
「當然回答天武該由天武公主這個嫡系血脈的女子繼承,還是過繼沒有血脈的旁系男兒繼承?」他給出了答案,鳳祁只要選擇就行了,這位鳳家嫡長子就不能配合一點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我的答案保持不變。」天武的繼承,關他何事?
「你,你,你這是狡辯。」這哪裡是給人解惑,這哪裡是回答問題,這明明就是逃避。
鳳祁沒有生氣,他笑容滿面的給人挖陷阱:「你這題的答案,只能二選一嗎?」
「這題只有兩個答案,你當然只能二選一了。」提問的人想也不想,就道。
「所以,你不是有疑惑要我幫人解答,你是逼我只能選擇你說的答案。」鳳祁語氣陡然一變,一臉的嚴肅地道:「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是他國的姦細,故意挑撥天啟與天武的關係。」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是姦細了?而且我也沒有挑撥。」突然被冠上這麼一頂大帽子,提問的人嚇了一跳,急急辯解。
此刻的情況,就如同蕭九安說讀書人都虛偽一樣,提問的人此刻要做的,不是逼鳳祁給出答案,而是如何為自己辯解。
「沒有嗎?當著天武公主的面,討論天武的繼承權,你真得不是在挑撥兩國的關係嗎?」這是至道學宮的辯學,不管他給出什麼答案,另一方都會持相反的意見,如此一來,他們當中必有一方是不支持天武公主繼位的。
而支持天武公子以女子身繼位的人,又很不幸的得罪了天武另一派的勢力。
雖然人不在,可他們今天的言論,必然會傳到天武去。
「我,我……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對,我們只是討論事情本身,與天武無關。」提問的學子被嚇到了,急著想要解釋,可似乎效果不太好。
「你的問題與天武下一任皇位繼承人有關,怎麼能與天武無關?」鳳祁搖了搖頭,同情的看著對面被推出來、當成棄子的學子。
能進入至道學宮的人,無一不是優秀之輩,而能進入至道學宮的寒門子弟,更是7;150838099433546不容易,這人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可卻因為急於求成而生生被毀了,道一句可惜也不為過。
「我,我……」那人想要辯解,可此刻他心裡又驚又懼,哪裡還有平時的急智。
鳳祁搖了搖頭,沒有步步緊逼,而是見好就收:「所以我說,這題我給出的答案是關我何事,閣下還有異議嗎?」
「沒,沒有。」有也不敢提,萬一真被冠上一個姦細的罪名,他哭都哭不出來。
「多謝鳳祁公子解答,學生告退。」那人再不敢多待,匆匆做揖,就跑下了辯壇,腳步有些踉蹌,可見是被嚇得不輕。
鳳祁公子搖了搖頭,心中默念:罪過,罪過。
他真得不是故意的嚇人,是至道學宮的學子太不經嚇了,這真得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