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做假,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656做假,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嘉定四年的最後一天,晴空萬里,是這個冬日少有的大晴天。
紀雲開出門,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天空上的太陽,笑了……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不管她能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宮宴都會如期舉行。
「王妃。」親衛和車夫看到紀雲開出來,忙不迭的上前。
「走吧,去……」紀雲開步入台階,一灰小廝跑了過:「王妃,我們家公子有封信給你。」
小廝被親衛擋住了,只能隔著人喊話。
「你們家公子是誰?」紀雲開仍舊站在台階下,並沒有往下走。
不管任何時候,個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家公子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事裡面的東西能幫王妃你。」小廝並不靠近,而是舉起手中的書信。
紀雲開看了小廝一眼,對親衛道:「拿過來。」
親衛有片刻的遲疑,在紀雲開的堅持下,接過小廝手中的書,轉交給紀雲開:「王妃。」
紀雲開接過,當場拆開……
信中只有一個地址,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沒有標記,沒有落款,甚至連字跡都看不出來。
這東西……誰也不知是陷阱還是真的能幫忙的。
紀雲開看著手中的信,半天沒有反應。
「王妃?」親衛擔心的喚了一句,紀雲開應了一聲,抬頭,卻不見那個送信的小廝:「人呢?」
「啊?」親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當即臉色一變,單膝跪下:「王妃恕罪,卑職失職。」
「你們確實失職。」燕北王府親衛的本事,紀雲開是清楚的,對方能在親衛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溜走,可見對方的本事。
這地方,不簡單……
親衛低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紀雲開將手中的信折了起來,收入懷中:「走吧,去蘭苑。」
至於這封信?
如果她昨晚沒有想到辦法,也許她7;150838099433546會冒險一去,現在則沒有必要了。
蘭苑的二百二十個姑娘,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停歇,一直在做紀雲開要的花。
有單獨的花枝,有整盆整盆的花草,看上去栩栩如生,大片大片的擺放在一眼,晃花了人眼。
「很好。」紀雲開滿意地點了點頭。
細看,還是能看出是假花,但沒有關係,宮宴是在晚上舉辦,到時候藉助燈光,她可以讓這些花變得比真花還要真。
「裝箱,帶進宮。」眼前的數量還不夠,但不妨礙紀雲開先送一批進去,好讓宮人提前布置宮殿。
「是,王妃。」為防萬一,暖冬親自帶人裝箱,很快數十箱絹花就裝好了,紀雲開帶著人親自送進宮裡。
宮門口,侍衛例行檢查,不想還未打開木箱,皇上身邊的太監就來了:「皇上有旨,請燕經王妃進宮,王妃帶來的東西全部抬進來。」
侍衛知曉這是不讓他們檢查意思。雖說,他們心中好奇箱子里裝了什麼,卻也不敢違背聖旨。
侍衛上前,代替燕北王府的親衛,抬著箱子跟在紀雲開身後。
皇上十分重視今晚的宮宴,讓侍衛將木箱一一抬進殿中,也不怕裡面會不會藏個刺客什麼的。
「這裡面是什麼?」侍衛退了下去,皇上指著殿中數十口木箱,問道。
「今晚宮宴上用的花。」皇上連箱子裡面是什麼都不知,就敢讓人抬到他面前,這是自信還是愚蠢?
紀雲開相信應該是前者,皇上身邊……不缺保護的人,且皇上也不認為她有那個膽子敢刺殺皇上。
「打開看看。」好在皇上還知道安危第一,並沒有上前。
殿內,除了皇上、紀雲開,就只有以保護者之姿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紀雲開認命的上前,將木箱一一打開……
木箱打開,清雅的花香撲面而來,吒紫千紅的鮮花出現在皇上面前,皇上一怔:「這些是……」
「假花。」紀雲開取出一株,遞給皇上身邊的太監:「用絹布和紗布做的,皇上可以看看。」
太監拿著花,仔細檢查確定無毒無害,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遞給皇上:「皇上,您請過目。」
「這花做的跟真的一樣,居然連水珠都有?」皇上越看越驚奇。
宮裡自然不缺布做的絹花,到了冬季也會用布條紮成花朵的樣子纏在樹枝上,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枝頭開了花,但那些花都經不起近看。
紀雲開帶來的這些花卻不一樣,即使是近看也極為逼真。
一天的時間,紀雲開能做到這一步,不容易。
「要做假自然要做到最好。」她很期待晚上那些找茬的官員,或者王家的人看到這些花會是什麼表情?
「很好。」皇上難得對紀雲開和顏悅色,將手中的花遞給一旁的太監。
皇上也不再忌諱,上前,一一查看箱子里的花,確定每一株都沒有問題,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花很好,但數量不夠。」
不僅僅是宮宴,新年前五天宮裡都要擺放鮮花,太廟也需要,這點……連今晚的宮宴都不夠。
「這是昨天晚上綉娘們扎出來,她們現在還在扎。午時之前會將足夠的花朵做出來,到時候還請皇上讓人去取一趟。」只有皇上的人,才能不驚動任何人把東西帶進宮。
「花的事情解決了,瓜果呢?你可有辦法?」鮮花與瓜果只是宮宴上的小事,但卻足夠叫人噁心。
當然,事關新舊交替的除夕宮宴,那群大臣也不敢在大事上動手腳,以免惹怒了皇上,他們只敢在這種小事上噁心皇上。
「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還需要御廚們配合。」紀雲開也不敢肯定,她昨晚想出來的法子是否能用。
畢竟,有些工具這裡找不到。
不過,她只求口感與形狀,對營養一類並不要求,希望宮裡的御廚能做到吧。
「你去試一試,不管成與不成,朕都恕你無罪。」皇上似心情頗好,難得大方的開口,卻把紀雲開驚了一跳:「皇上,你沒有說錯吧?」
皇上的腦子被花熏傻了嗎?居然會放過找她茬的機會?
皇上哭笑不得:「怎麼,朕恕你無罪還不好嗎?」他又不是暴君,自然賞罰分明。
莫不是,對紀雲開不好,才叫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