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殺心,優柔寡斷的皇帝]
[868殺心,優柔寡斷的皇帝]
王爺的效率一向很高,只是他最近的心思全部放在紀雲開身上,沒有那個閑功夫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現在,紀雲開開口了,王爺自是不會再懶下去,第二天一早就進宮,讓皇上把葯門的事給了結了。
「葯門的事還在繼續查,燕北王你不要太急了。」在紀、雲二家的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皇上現在看王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自然也就不願意如王爺的願了。
皇上強硬,王爺也不懼:「皇上,臣那一萬兵馬還等著隨臣一同去北辰,臣不敢保證他們等不到臣,會做什麼?」
把他留在京城,對皇上有什麼好處?
為了意氣之爭,做出不利於自己的決定,這種蠢事也只有這位皇上會做。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經的事太少了。
「你在威脅朕?」皇上眯著眼,眼中透著一股寒光。
「不,臣只是在告訴皇上,臣的目標是北辰。」他就算想要登基稱帝,也沒有想過在天啟稱帝。
他那母親……雖有種種不好,但終歸生了他,養了他,他不會做讓她死也,不得安寧的事是。
她死前,最後悔的事,就是對不起天啟這個國家,哪怕是為了讓她死後安心,輕易他不會對皇上出手。
當然,只是輕易並不是絕對。他蕭九安從來不會為了誰,而一味的委曲求全,那不是他蕭九安的行事風格。
「雲家的事……」皇上開口,試圖拿7;150838099433546此事做條件。
「皇上,雲家的事臣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出手,要不是他們蠢的欺到我的王妃頭上,你當我願意花時間收拾那種垃圾?」王爺毫不掩飾,他對雲家的不屑和輕視。
「紀、雲二家的事,臣不會再管,皇上你想怎樣就怎樣。」左右紀雲開要的,只是保重紀大人一條命,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希望你說到做到。」皇上不著痕迹地,抬頭看了一眼殿頂,又迅速垂眸,不讓王爺看到他的動作。
大殿頂端,有一個黑鐵製成的牢籠,隱藏在屋頂中,已經製成有數日了,就等了蕭九安進宮。
現在,蕭九安進宮了,皇上卻猶豫了……
現在動手,就是跟蕭九安撕破臉,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了。
反之,要是讓蕭九安去北辰,讓人在北辰動手,就怎麼也查不到他身上,就算蕭九安沒有死在北辰,活著回來了,他再動手也不遲……
皇上在心中如是想,也是如是做的,當下便按捺住欲動手的衝動,與王爺討價還價起來。
皇上最忌憚王爺的,就是城外那近三萬燕北軍。
見識過那三萬人的戰鬥力后,皇上不止一次後悔,後悔讓蕭九安帶這麼多人進城。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兵馬已經在城外,想要讓他們回去實在太難了。
皇上自知沒戲,知趣的沒有開這個口,而是與王爺商量,讓城外三萬的燕北軍,後退三十里。
這個要求算不上過分,王爺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道「皇上,燕北軍的軍費,已經很多年沒有給了。」
他現在不缺銀子,但不缺並不表示他願意不要朝廷的軍費。
敵強我弱,把銀子留給皇上,只會讓皇上壯大、威脅到他,把皇上的銀子弄走,讓皇上沒有發展的機會,對他更有利。
「明天,朕就讓人核算軍費,看看國庫還有多少銀子。」皇上自然知道有得就要有失,如果花點銀子,能讓燕北軍後退,能保皇城安全,他花了!
本來,這些銀子也是該給蕭九安的,晚了這麼多年已經很不錯了。
「聖上放心,燕北軍隨時聽從聖上調遣。」不過是後退三十里,對他的影響不大。畢竟,他也不敢保證,他會回天啟京城。
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與皇上商談妥當,王爺拱了拱了手便退了出去,走之前眼角的餘光,掃了大殿頂端一眼,無聲地笑了……
皇上錯過這個機會,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畢竟,他知道了,就會有所防備,皇上想要算計他,不可能!
王爺一走,一黑衣打扮的人就走了出來,臉上是滿滿的失望:「聖上,為什麼不動手?」
這次不動手,他們以後還有機會嗎?
燕北王去了北辰,指不定就不會再回京城了,到時候他人跑到燕北去了,山高皇帝遠的,他們半點也奈何不了他。
「他的四萬兵馬在京城附近盤旋,動了手,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他不是不想動,實在是後果太嚴重了,他不敢下手。
「陛下,我們此次準備周全,萬無一失,這個時候動手燕北王毫無防備,我們的勝算很大。」黑衣人是黎遠走後,接替黎遠的人,對皇上也算是忠心耿耿,但也有自己的私心。
比如,他想拿王爺立威,奠定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勝算很大還不夠,朕要的是一定能成。不能保證一定能成,朕不會冒險。」皇上一臉堅定,語氣堅決,藉此掩飾心中的不安與後悔。
在蕭九安轉身步出宮殿的剎那,他是後悔的,後悔沒有動手。
剛剛,蕭九安就站在大殿中,只要他一聲令下,鐵籠就會降落下來,將蕭九安困在籠中,屆時不管是放火還是什麼,他也能把蕭九安弄死,可是……
他思前想後沒有出手,他就這麼看著蕭九安走了出去。
「在北辰動手,更安全。」皇上語氣堅定地說道。
黑衣人雖恨鐵不成鋼,但也不敢多言,只是無聲地嘆了口的氣,看了看大殿頂端的牢籠,又看了看殿門口……
他總覺得,燕北王應該發現了什麼,不然不會那麼巧,在步入宮殿的時候,特意走偏,走出了鐵籠的範圍。
只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就是說給皇上聽,皇上也不會信。
他們這位皇上,有時候過度的自認,有時候又過度的優柔寡斷,他真不明白先帝到底是怎麼教的,才能把皇上教的這麼「天真」。
和燕北王比,他們這位皇上實在是太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