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8成了,貪心不足蛇吞象]
[988成了,貪心不足蛇吞象]
裘將軍不僅僅是放狠話,他還一定能做到,這一點紀雲開無比肯定。
這個男人和裘老夫人一樣,就是一個自私無情的,他的眼裡恐怕只有他的母親,就如同裘老夫人眼裡只有銀子一樣。
「為了銀子,不管自己的結髮妻子,真的值得的嗎?」雖然這是她挖好的坑,但真看到裘將軍為了幫母親,犧牲自己妻子的命,紀雲開還是覺得悲哀。
為裘夫人悲哀,為這個世間的女子悲哀。
這世間有多少女人,無法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算是幸運的,有一身本事,即使沒有王爺的另眼相待,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但對大部分女人來說呢?
她們沒有一技之長,沒有活下去的能力,她們除了任人擺布,還能做什麼?
「我沒有不顧她,我會救她,只要燕北王妃你也肯給她一個活下來的機會。」面對紀雲開看透一切的眸子,裘將軍無法虛偽的掩飾什麼,只能狼狽的別開臉。
他知道,他對不起自己的妻子,但是……
看了一眼哭的眼睛紅腫的母親,裘將軍默默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他母親在裘家一直過得不好,如果他都不幫他母親,他母親要怎麼活下去?
「這就是你說的救嗎?拿她的命當威脅?」紀雲開冷笑。
這個男人不僅冷漠無情,還極度不要臉,她還真沒有見過像裘將軍這樣的男人。
「你不會看著她死,不是嗎?」這是裘將軍篤定的事,所以他無所顧忌。
「你會後悔的。」依裘老夫人對銀子看重,她可以想象裘家接下來會有多麼混亂。
當然,她也可以想象,她會有多煩。
裘老夫人不是講道理的,虧了銀子最後肯定要找她麻煩,但她會怕嗎?
「我不會!我裘某人一生,不懂後悔二字怎麼寫。」他當初跟娘一起,熬死他爹,他都沒有後悔,他不認為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會讓他後悔吧。
「如你所願,九株靈草賣給你,二十七萬兩人,銀貨兩訖,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來找我。」紀雲開輕撫著肚子,聲音低沉而凝重。
看在腹中胎兒的份上,她最後一次給裘將軍機會,要是裘將軍不抓住,仍舊作死,那她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好,我買,九株,九株靈草全給我。」裘老夫人雙眼放光,死死盯著紀雲開,生怕晚了一步,紀雲開就會反悔。
「你付二十一萬兩,我給你七株,裘夫人那兩株我不要你的銀子,你也別想把那兩株帶走。」紀雲開相信,裘老夫人絕對做的出這樣的事。
在裘老7;150838099433546夫人眼中,裘夫人一條命,哪裡值十幾萬兩銀子。兩株藥草轉手就能賺十幾萬兩,用在裘夫人身上,簡直是浪費。
「憑什麼?你不是說了全賣給我嗎?九株,我給你銀子,你把九株全給我。」裘老夫人不依的大喊大叫,明顯紀雲開猜到了,她買了靈草,壓根就沒有打算給裘夫人用。
紀雲開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裘將軍,一臉嘲諷。
裘將軍被她看得一臉難堪,不得不勸說裘老夫人:「娘,別再鬧了,再鬧下去,一株也買不到。沒有聽到王妃說嘛,那兩株不要銀子,她可以不賣給我們,直接給若梅用。」
「給那個賤人用?這麼貴的靈草,怎麼能給那個賤人用。那個賤人這麼多年都活下來了,一時半刻死不了。兒呀,你可別糊塗,被燕北王妃給騙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先前把你妹妹的名聲都毀了,還把你舅舅給抓走了。這個女人她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得小心一些。」
這就是裘老夫人,有利用價值觀時,一口一個兒媳婦,沒用了就是賤人。
「娘……」雖然深知自己母親的為人,但聽到裘老夫人的話,裘將軍仍舊覺得無力。
「兒呀……」
「滾!」
裘老夫人剛一開口,就被紀雲開打斷了:「燕北王府的別院,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靈草,靈草給我了,我就走。哼,你當自己這地方多精貴,要不是靈草,你當我願意來?」裘老夫人這是典型的反臉不認人,紀雲開笑了,「靈草我可以不賣你,二十萬兩?你當我缺那點銀子嗎?」
天知道她還挺缺銀子的,不知道是王爺對自己掌控的燕北太自信了,還是王爺壓根就沒有想到那麼多了,除了護衛和暗衛,王爺什麼也沒有給她準備,她完全是兩的空空來燕北。
要不是她夠強硬,指不定這會就陷入燕北王府的後院,成天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我,我……你,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兒呀,燕北王妃這,這,這……」裘老夫人臉一變,終是不敢再罵了,拉著裘將軍,一臉著急。
「娘,這是燕北王府,這位是燕北王妃,你兒子我雖然是大將軍,但在王妃面前也得跪下來行禮。」裘將軍見他娘怕了,暗暗鬆了口氣:「娘,你要買靈草就是七株,再多就別想了。」
「可是,可是……」一想到還有兩株買不到,裘老夫人就像是剜心的一樣痛。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這麼貪心的人,就連十慶郡主也沒有這麼貪心,這個裘老夫人簡直是絕了。
「好好好,七株,七株我買。王妃,這是二十萬兩,七株……你少了我兩株,就得給我少一萬兩銀子。」裘老夫人真怕自己再鬧下去,一株也得不到,連忙把銀票數出來,還特特少了一萬兩。
「去我房間,把華靈草拿來。」紀雲開壓根沒有提一萬兩的事情。
她這會雖窮,但還真沒有把一萬兩放在眼裡,裘老夫人看到她的態度,心裡暗暗後悔,有心想要再幾兩張回來了,但看到自家兒子黑著臉,裘老夫人默默地把伸出去的手,給收了回來。
她一向有眼色,看自家兒子這樣,她就知曉她兒子不高興了,要是再鬧騰下去,指不定她兒子就撒手不管她了。
她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婆子,要是沒有兒子做依靠,她哪能在燕北這地頭作威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