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活該,釣到了大魚]
四大世家像老鼠一樣躲進了洞里,要找他們不容易,但要放個消息給他們知曉,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從王爺和紀雲開這裡拿了主意,墨七惜當天就去找,掌控地下世界的那個男人,讓他把消息放出去,條件隨他開。
不想,墨七惜的話剛一說完,那個男人就笑了:「這事有意思了,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你總不會姓隨吧?」墨七惜一怔,大膽猜道。
男人笑了一聲:「曾經是,還是隨家嫡系。不過,我相信寂無君王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應該不會為難我們這種,早就被逐出隨家的低等人,是嗎?」
男人大大方方的承認,顯然是不怕墨七惜賣了他,也不怕王爺殺了他。
他與隨家……也就剩下曾經那個姓,在隨氏一族眼中,現在的他連姓隨的資格都沒有。
「你還真大膽,這話也敢說出來,你就不怕我們爺殺了你?」九安可是說了,要殺盡隨家嫡系。
「寂無君王不是愚昧無知的人,這一點我從你身上可以看到,而且……寂無君王開出那麼好的條件,說實話,我心動了,想要冒險博一把。」男人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道:「隨家藏了多少好東西,沒有人比我更表楚,所以……為了拿到隨家那些東西,我不得不自暴身份。」
「這麼說,你想要隨家?」墨七惜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他這下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他先前讓這個男人聯繫隨家,會那麼迅速,合著這人就是隨家的人……
「隨家……本來就是我的。」男人一臉平靜,但語氣卻帶著一份狠厲,「你們初到十方世界,有許多事情都不知道。正好我今天無聊,跟你聊一個異果的時間。」
「在十方世界有一種人,介於有異能與沒有異能之間,早早就有感知,但異能十分不穩定,這種人一般十幾歲就會被發現,但有沒有異能,還得看會不會第二次覺醒,我當年就處在這種狀態。」
「如果是生在普通人家,這種人有五成的機會覺醒異能,但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十成十能覺醒異能。世家多的是奇珍異寶,別說我只是異能不穩定,作為隨家唯一的嫡子繼承人,我就是沒有異能,打從出生餵了那麼多異果、珍寶,就是堆也能給堆出異能來,只是強弱罷了。」
「你也知道,異能的強弱對一個家族繼承人來說並不重要,隨家從來不需要我去拼殺,只要我不是低等人,我不蠢得作死,就能坐穩隨家繼承人的位置,日後也能順利繼承隨家,可惜……」
男人低聲一笑,似自嘲又似悲哀:「可惜,我不僅蠢得作死了,還有一個拎不清的父親。我父親看上了一個寡婦,在我娘還沒有死之前,就跟那個寡婦勾搭上了,那個寡婦懷了孩子,然後……我娘死了,那個寡婦進門,三個月後生了我弟弟。」
「我那個弟弟,可真正是天才……剛出生就是神級生長師。神級生長師代表什麼你知道嗎?代表……隨家日後再也不用擔心糧食,不用擔心異果,不用擔心奇珍異寶。有他在,這些應有盡有。」
「這樣的人,自然被當成寶貝供起來,我也覺得很好。畢竟有這麼一個人在隨家,隨家會越來越強大。」
「我比我那個所謂的弟弟大十五歲,我真是把他當兒子養子,那孩子也很親我,我真以為我們兩兄弟能好好的,卻忘了龍生龍,鳳生鳳,那種女人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好貨色。」
男人一臉自嘲,墨七惜這下不用問也明白,「你被個三歲的小孩子給坑了?」
十方世界的人,最早剛出生就會覺醒異能,一般都是十八歲才會覺醒,如果過了十八7;150838099433546歲還未覺醒,那就徹底沒有可能。
像那種異能不穩定的,第二次覺醒的時間,最晚也是在十八歲。
「是呀,被個三歲的孩子給坑了。」男人沒有否認,甚至還笑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那天天氣陰沉得嚇人,我那弟弟用異能催生了一批異果,眼巴巴的端來給我吃,我沒有拒絕,吃了,還不止一個。」
「那盤異果的味道,我到現在都記得,真得……很美味,讓人吃了還想吃。」男人笑著笑著,臉上突然出現淚水……
「吃完異果后,我突然感覺到,我的異能要覺醒了。我以為,我能順利覺醒,可是……我低估了人性的醜陋,也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我的弟弟,那個三歲的孩子,那個奶聲奶氣,眉眼都是純真的孩子,他甜甜的叫了我一聲,然後一刀扎進他自己的心口。」
「我到現在都能清晰的記得,那個孩子倒在血泊里,純真的小臉滿是鄙夷與邪氣,他對我說『哥哥,你這麼蠢,叫你哥哥我真覺得丟臉。不過,今天過後我就不用再叫你這個蠢貨叫哥哥了,我的好哥哥』。」
男人臉上的淚,越落越凶,但聲音卻越來越平靜:「做完這一切后,他放聲大哭,把族人引來,然後他就暈了過去。我被我父親關了起來,三天後,我的心腹告訴我,我那弟弟說我沒有成功覺醒異能,把責任推給他,惱怒之下要殺他。他還替我求情,說我雖是低等人,雖然心思歹毒,但總是他哥哥,求族老放過我。」
「哈哈哈……你說,這世間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那麼惡毒的人還是一個孩子,你說可怕不可怕?那麼小的孩子,對自己的哥哥下毒,給自己扎刀子,我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想想都覺得噁心。」男人放聲大笑,卻笑得比哭還要難聽。
「最噁心的事,我的父親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就把我逐出隨家,像野狗一樣把我趕了出來,為了不讓我回去,他還叫人把我的雙腿打斷,就怕我回去跟他的寶貝兒子搶隨家。」
墨七惜沉默不語,不是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是不知如何安慰這個男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