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第420章蠟像人雕刻師
地球:「咦咦咦?」
這顆球有些驚訝的意識到, 自己盯了一圈,最後竟然又到原點了?
想都沒想, 地球直接降低自己的高度,又到了懷夫人家裡的房頂上,新待在了煙囪上。
它的速度可比那些開車的蠟像人要快多了。
待在房頂上之後,又過了一小會兒,那輛運貨的車才緩緩的停在了懷夫人的房子前。
懷夫人聽到外的動靜后,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如同一道陰影一樣,眼神幽深的看房子外的場景。
一個渾身衣服有些『潮』濕、彷彿剛從水裡爬出來的年男人從駕駛位上下來, 一時間, 不管是懷夫人,是坐在貨車後車斗里的那些蠟像人,目光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這個年男人戴一頂帽子, 事實上,他渾身上下也只有這一頂帽子看起來是干透了的。
地球也順大家的視線望了過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卻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陽光之下, 似乎每個蠟像人的動作都十分流暢自如,若不是它們暴『露』出來的臉上、或者半藏在袖子里的手上帶明顯石蠟融化后又再次凝固的消融痕迹,這些人看上去, 幾乎已經與正常人無異了。
懷夫人的眼睛里根本沒有那些容奇詭令人恐懼的蠟像人,反而只是直勾勾的落在最前那個年男人身上,由於年和瘦弱,她的眼窩深陷,瞪大的眼睛里更是帶些不敢置信的神『色』。
年男人也沒有直接去敲門, 而是站在窗戶那裡,十分熟稔的和懷夫人招呼道:「親愛的格瑞亞,幫我把我的工具箱拿出來,放在屋裡最左邊那個矮櫃的二層抽屜里。」
地球仔細的看他們之間的交談,內震驚的「哇哦」了好幾聲。
不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地球忍不住憶了一下,它清楚的記,懷夫人的家,客廳里可沒有什麼矮櫃一類的東。
懷夫人站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兒,她突然有些急不可耐的轉身,瘦只剩下一把骨頭的手指扣在樓梯上,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迅速走到了閣樓里。
地球不知道懷夫人想要做什麼,跟上去瞧了瞧。
而在它飛上去之前,卻正好看到房子外的那個年人,正十分隨意的從落地窗那裡轉身,旋即,從貨車的車斗里下來的那些個蠟像人,則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和年人說道:「懷先生,我們——」
懷先生!?
地球登時驚訝的原地停頓了一瞬,然後聽到,剛剛那個渾身濕透了的年人語氣溫和的和容被消融了大半看上去模糊而怪異的蠟像人說道:「蠟像館的工具箱也被燒壞了,不過好,我家裡也有一套完整的雕刻工具,我可以把你們的孔修復好的。」
一群蠟像人彷彿瞬間長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瞬間用那張模糊而扭曲的平板孔『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太感謝您了,懷先生。」
懷先生也笑了一下,他的孔依舊隱藏在那一頂帽子下,因為帽檐遮擋住了陽光,五官十分深邃的年人臉上,彷彿覆一層濃濃的陰影,讓人看不分明。
但是地球的眼神很好,它瞬間清清楚楚的意識到,這個年人的孔,比之實的人類,似乎也有些過於平板了。
地球緊緊地盯了一會兒懷先生,里瞬間閃過了好幾個念頭,忍不住「卧槽」了好幾聲。
另一邊,已經扶樓梯扶手快步走到了閣樓上的懷夫人,則是從堆積在一起的一堆雜物,很快的翻找出了一個看起來極為陳舊的木質工具箱,這個箱子上的木漆早掉『色』了,縫隙里落了很多塵土,看出來,應該是很久不曾有人碰過。
懷夫人輕輕的拍了拍工具箱上的塵土,房間里瞬間塵土飛揚,因為窗外陽光熾烈,甚至能看到一道道光線的通路。
隨後,她手指用的拎起這個工具箱,新又扶樓梯走了下去。
地球卻留在原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閣樓,現除了剛剛那一堆雜物之外,這個閣樓里最要的景象,是之前懷夫人進禱告的那張桌子了,而上擺放的東,並非是《聖經》一類的宗教書籍,反而是一部封看起來十分神聖、但是書頁里卻直接畫六芒星、逆十字、黑『色』的火以及深淵等在宗教文化被視為惡魔的圖樣。
地球一開始試圖用自己的身體起翻頁,結果,因為靠太近,地球身上的火山岩漿直接把書頁烤焦了一個邊緣之後,這個球只能無奈的新飛了起來,然後跟在懷夫人後又悄悄的隱匿身形去樓下了。
懷夫人提工具箱下樓之後,直接伸手打開了自己一直緊緊關閉的房門。
身上衣服十分『潮』濕的懷先生走到門口,十分理所當然的伸手去接那個工具箱。
當他的手指從袖子里『露』出來之後,地球才清晰的看到,對方的手指邊緣,也已經因為高溫消融而變十分平滑,不只是指紋被融化掉了,連指甲,似乎也都變和手指平平的貼在一起。
——石蠟是十分典型的非晶體,只要吸收到足夠的熱量,會漸漸融化。
懷先生之前在蠟像館的時候,雖然身上的衣物浸透了水,他自己渾身上下也都是濕淋淋的,但是,火場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
他在打開蠟像館房門的時候,身上的水汽蒸雖然能夠帶走大量的熱,讓他的身體不至□□速變形消融,但是,手指上積有限,能夠附的水分也實在是太少了,即使他有努的保護好自己,在提水桶的過程,最容易升溫的手指部位依舊出現了明顯的融化痕迹。
不過幸好,他的五個手指都在,即使指紋和指甲都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他的手指依舊能比較靈活的進任何動作。
拿到工具箱之後,懷先生直接招呼那些蠟像人,打算去院子的角落裡。
懷夫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他,半晌,聲音沙啞的開口道:「來屋子裡吧,外太熱了,家裡有足夠的地方。」
懷先生下意識的道:「這樣家裡弄太『亂』了,你頭又要收拾半天——」
懷夫人已經伸手整個推開了門,邁的聲音里卻帶上了強硬的語氣,「進來,別在外曬,你一弄要弄半天,我去給你切點水果。」
懷先生一邊小聲的抱怨懷夫人的強勢,一邊卻乖乖的按照對方的吩咐,又把工具箱給拎去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年齡,現在看上去可是差太多了。
懷夫人一頭白,臉上帶許多深深的皺紋,給人一種極為嚴肅刻板,有些不苟言笑的樣子,她身上墨綠『色』的絲絨長裙一直垂到了腳踝那裡,款式明顯偏舊了,算是這樣,衣裙也完全無法掩蓋明顯帶佝僂痕迹的身形。
懷先生則是穿一身極為考究的式裝,雖然先是泡水然後又是被火烤,導致他現在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濕淋淋的狀態,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版型可言,像是一塊破舊的抹布一樣,看起來狼狽極了,但是,從他的臉上來看,他依舊是一位英俊的年紳士。
但是,懷夫人和懷先生之間的對話,卻顯極為熟稔和隨意,兩個人似乎全都忽略了彼此之間的巨大差異,他們的時間,似乎這樣停止在了過去的某一個時間點上。
至於外那些被懷先生帶來的蠟像人,則是一直安靜的沒怎麼說話,只是跟在邁克后安靜的魚貫而入。
地球一直盯對方的任何舉動,然後看到,一個蠟像人聽話的坐在了椅子上,懷先生手裡拿雕刻的工具,細的新打磨對方被消融后變平板的孔。
明明那個蠟像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是實的血肉,但是,這樣被雕琢的過程,對方卻又彷彿變成了正的蠟像人一樣,一動不動。
地球自己是不怕血的,可是,看到這幅認的畫,它卻依舊大受震撼。
它想立刻去告訴景其臻他們,但是又怕自己現在離開了,等下又有新的事情生,然後自己這樣把消息錯過去了……
以至於,這顆球一直糾結了兩個多小時之後,現懷先生的工作進程極為緩慢。
——顯然,對一個蠟像人進最後的雕琢和上『色』,是一個需要漫長時間和複雜工序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他根本弄不完!
地球在這裡煩意『亂』的等了兩個小時,現懷先生也只是勉強把一個蠟像人的孔修整出了一個算清晰的輪廓,甚至連補『色』的工序都沒來及開始,這顆球終於放下來。
它完全可以慢悠悠的去給景其臻他們報個信,然後再來繼續觀察情況。
打定主意之後,這顆球果斷的離開了。
而站在旁邊陰影里的懷夫人,卻一直怔怔的看懷先生雕刻蠟像人的動作,看到那些蠟像人本來消融的孔新變實、尤其是看到它們身上看起來無比實的血肉之後,她邁而渾濁的眼睛里,幾乎是瞬間爆出了一種瘋狂的喜悅。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正在劇烈跳動的臟,強自按捺內的激動之情。
——這些、全部這些的試驗品,看起來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