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誰也不能阻止我救人
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慍怒冷哼。
頃刻間，會議室裡面驟然鴉雀無聲。
蕭牧之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隨手敲門。
「請進！」
裡面的爭論聲停息了下來。
蕭牧之傲然推門進入，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院領導齊刷刷看著他，眼神帶著質疑與不屑。
「我是蕭牧之，當過八年戰地醫生。」
蕭牧之不卑不亢走到台前點點頭，開始自我講述：「我沒有系統進行過學習，但是我有豐富的臨床經驗。」
「小夥子，你說的太可笑了，你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一個老專家推推眼鏡雙手抱胸冷嘲：「我們沒有時間聽你講童話故事，既然是走了關係介紹，那關於你的入職，我保留個人意見。」
「我也保留個人意見，他怎麼可以進入我們三甲醫院。」
「我堅決反對，太可笑了，以為醫院這是菜市場嗎?」
「反正我們科室不要走後門的醫生。」
眾人議論紛紛，火藥味十足。
「沈院長，不好了，剛剛接手的病患，突然血壓降低……」
門轟的被推開，一名小護士臉色煞白氣喘吁吁：「張主任請你們聯合會診。」
「這個會議暫停，必須全力搶救病人。」
沈院長果斷作出決定，所有專家紛紛走出，準備聯合會診。
蕭牧之剛要跟上，一個老專家嘲諷的看了一眼：「你呆在這裡，不要搗亂。」
「要做心超……」
專家聽都不聽，關門而去！
手術室中一片死寂，所有醫生看著不斷跳動的檢測儀器，感覺束手無策。
「血壓在持續下降，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奇怪了，剛剛還非常穩定。」
主刀醫生也有些驚慌，回頭看了一眼手術室外觀察室的專家們。
此時所有專家看著醫案陷入爭論之中。
「大家有什麼看法？」
「從醫案來看，完全沒有問題，也許這就是個例吧，畢竟這個手術本身成功率不到30%……」
一名專家遲疑，現在發表確定性言論是要負責任的，誰敢負責？
「我也認為這是不可抗力因素導致，手術失敗的話我們醫院沒有責任。」
「對，這麼重的傷，就算是到哪裡也活不了，我們醫院是沒有責任的。」
一名女專家點點頭深以為然：「我們可以提前準備應對病人家屬的材料，包括病歷都要準備好了，證明咱們完全合規。」
轟！
突然門被推開。
蕭牧之出現在門口，眼神閃過一絲漠然與憤怒的火焰。
「醫生，首先要治病救人，而不是推卸責任，你們的行為讓我覺得很臟。」
「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一名專家憤怒呵斥：「你懂什麼？」
「我只是知道作為醫生，就算有1%的希望，也必須盡100%的努力！」
蕭牧之冷哼，一把推開那專家，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醫案仔細看著：「給我胸片。」
「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
一名專家帶著諷刺：「快出去，否則我們喊保安了！」
「閉上你的嘴！」
蕭牧之轉頭，眼神冷厲瞪了一眼。
那雙泛著冰冷氣息的雙眼讓那專家一顫，後背微微滲出冷汗。
蕭牧之將胸片對準燈光不斷仔細看著，觀察細微之處，轉頭觀察檢測儀上的胸腔跳動，慢慢閉上眼睛，腦海一副心室結構圖湧上腦海，如同三維立體一般不斷轉動。
他的腦海急速轉動，仔細推敲每一個細節，腦海中的構造圖隨即不斷放大各處細節。
旁邊一名專家憤怒的抓住他的肩膀：「這是專家會診，你給我滾出去。」
蕭牧之猛然睜開眼睛，反手抓住那隻手一擰甩開。
淡淡指著胸片：「睜開眼看看，右心房有一處凹陷畸形，這是他傷勢的最關鍵。」
一個老專家帶著眼睛仔細打量狐疑：「胡說八道，哪有什麼凹陷畸形？」
「我們都觀察過，根本沒有你說的畸形。」
女專家帶著質疑冷冷：「就算是畸形，那絕對也不會出現心包積液，風牛馬不相及。」
「這是一起車禍，假設因為強大的衝撞力導致玻璃破碎，割傷了頸動脈，完全有可能玻璃碎屑會沿著頸動脈進入血管進入上腔靜脈導致這個問題發生。」
「假設，你在開玩笑吧？」
「我在說我的推斷！」
蕭牧之淡淡道。
不過這個說辭幾乎讓人發笑，怎麼可能？
「你在說神話故事嗎，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會超過百萬分之一嗎？」
女專家帶著嘲諷：「科學是嚴謹的。」
「百萬分之一難道就不存在嗎?」
「因為進入上腔靜脈的玻璃會割破心臟，血液會從心臟後方微微滲出，限制舒張期心室擴張之後，降低心臟效率形成了限制的局面。」
蕭牧之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推理。
「毫無依據支持，你這是推理，沒有一點實際的意義。」
一個老專家推推眼鏡嘲諷道：「我們不是來這裡聽你編故事的。」
「我在救人！」
蕭牧之眼神冷厲至極，掃過眾人：「你們敬畏生命嗎，他們難道只是你們賺錢工具嗎？」
「我覺得可以按照他的方案，檢查一下試試。」
沈院長略一沉吟道。
「我們反對，這很荒謬，你不能用假設性的東西來用在病人身上，這不合規。」
幾名專家斷然拒絕。
「對啊，不符合流程，如果病人死亡算誰的責任，誰能承擔？」
「制定的規矩是用來救人的，不是讓人眼睜睜去死。」
蕭牧之看了一眼沈院長：「我說的對嗎？」
沈院長遲疑半晌，鄭重點頭：「我說了算，按照小許的方案，馬上準備針頭進行心臟探查。」
「那您可得負責！」
女專家帶著嘲諷：「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我負責！」
沈院長果斷道。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所有目光都盯在手術室中。
隨著探查過後，主治醫師抬頭微微搖頭示意沒有探查到。
「我就說，一個外行人懂什麼，可笑的戰地醫生，也許你就只是會縫合傷口罷了。」
女專家帶著嘲諷：「行了，抓緊離開這裡，算是給你面子了。」
「不對！」
蕭牧之皺起眉頭，看著手術室中的病人閃過疑惑：「我要求進入手術室，親自探查。」
「胡鬧！」
老專家呵斥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有進入手術室的資格嗎？」
「病人急速失壓，怎麼辦？」
此時手術室之中的儀器瘋狂報警，主治醫師看著打開的創傷面束手無策。
「注射腎上腺素5毫升，馬上準備心臟起搏器！」
蕭牧之再也不猶豫，徑直出聲后，轉身準備進入手術室。
女專家伸手攔住蕭牧之：「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會報警把你關起來。」
「讓開，我來救人的。」
蕭牧之表情冰冷無比，眼神驟然泛起一絲寒芒。
揮手撥開女專家：「如果這就是狗屁的規矩，這不是我希望來的地方。」
一把甩開錯愕的女專家，匆匆下樓來到手術室前。
門口護士一愣，蕭牧之淡淡：「手術服，消毒手套，馬上！」
「可是……」
「我是醫生，如果你不希望病人死的話，馬上！」
蕭牧之眼神閃過一絲不容辯駁的威嚴。
小護士愣了一下，匆匆幫他更換手術服，帶上口罩。
進入手術室，蕭牧之直接擠開主刀醫生，掏出手術器械靈巧的伸入創傷面，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靈巧的探查著。
「瘋了，真是瘋了。」
女專家雙手抱胸冷冷看著手術台：「這個病人已經沒救了，下面我倒是要看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我不會承擔這個責任，聲明這件事與我無關。」
老專家冷哼一聲；「看來只有沈院長您親自給上面解釋了。」
沈院長看著蕭牧之熟練地技巧，眼神閃過一絲震撼，尤其是那一份自信與從容，好像隱約看到了一個人……
「我來負責，如果他出錯，我辭職。」
沈院長果斷作出決定，看著手術台上的蕭牧之，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人的體征已經即將全部消失。
「放棄吧，我敢保證，手術完全失敗，準備回去寫報告吧。」
老專家冷笑一聲嘲諷說道：「真把自己當個名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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