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想起標題的第五天
兩個人建立信任並不容易,需要很長時間的觀察和試探,可是信任崩塌卻很容易,一件事就能讓一座雪山崩塌,而現在,這座雪山很可能起了連鎖反應。
崽兒的背叛讓這幫人有些疑神疑鬼的,而很多人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下手都重了不少!
阿福也出事了,他被重新關了起來,因為有人告發,誰告發的不太清楚,可是阿福卻也沒了自由活動的自由。
阿福低著頭,能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後悔,對自己的輕率表示很難過,自己好心竟然換來了這樣的結果,這些人真的是狗啊,阿福心裏想著。
過了三,阿福自己反省了三,整個人都變了,他的氣質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種狠戾,有一種色厲內苒。
阿福成了這段時間的主要打手,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阿福下手都很重,很多時候都得別人攔著才能停下來。
一個陌生男人也被關押了進來,他不一樣,他穿著衣服,這代表著,他和陳三他們不一樣,可能是胖子他們一夥的。
從胖子他們對他的態度來,他可能也是背叛了。
這個男人是勾搭人的,所有有意願想來得人,都會在他的蠱惑之下,來到這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這個男人挨得打並不多,日子不久,又被他們放出去了,很是莫名其妙。
胖子一夥人這段時期有點神經質,好像身邊的人都會背叛自己,多疑彌漫在這夥人的心裏。
阿寶倒是無所謂了起來,每開始無所事事,甚至有意向一些關押的人示好。這是一種信號嗎?陳三心裏這樣想著。
在這裏,陳三看到了五湖四海的朋友們,他們或者是十多歲,也有五十多歲,有學生,有老板,還有普通人,有窮人也有富人。
社會百態也看了一些,給他印象深刻的還是一個把自己腎給割了的張家界人。
這個人有三十多歲左右,據他自己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把自己的腎賣了,隻有三萬元,這和我們聽聞中的動輒幾十萬元有很大的出入。
事實上,買賣人體器官是違法犯罪行為,是會受到國家法律製裁的,但是總有一些走投無路的人會去尋找這些地下組織。
有賣血的,有賣腎的,衛生狀況是很令人擔憂的,而且縫合也是草草了事,極容易感染,更多的是器官也沒了,錢也沒拿到。
這位男人算是幸運的,還活著,可是腹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印證了他的是真話。
胖子等人並沒有因為他就剩了一個腎而對他優待,反而特別照顧了他,差點打死。
失去一個腎也讓他和普通人不一樣,整個人的臉色如同金紙,聲音也沒有底氣,狀態非常不好。
胖子等人也怕鬧出人命,讓他身邊的人幫忙照顧著,喂吃的,喂喝的。
管賬的大哥不時的會露個頭,觀察這些關押的人的狀態,大哥沒有動過手,但是牢裏麵出來的,他自己也過,一腳踢死過一個人。
這位大哥在這裏從來沒有動過手,但是經常恐嚇他們。
陳三和山東大漢似乎被人遺忘了,但是每的飯水都會有他倆的份,明因為這頓打,他們和那些人不一樣了。
這裏麵的人來來走走,陳三已經待了二十多了,是一個待了很久的人。
胖子把陳三帶了出去,手銬腳鏈解開了,想把陳三吸納成自己人。
陳三答應了。氣變涼了,很多時候陳三感覺手和腳都不是自己的,他要時間去適應。
陳三不想呆在這裏,他得逃出去,但是需要徐徐圖之,等他們放鬆了警惕,自己再逃出去。
陳三被分到了一個新的崗位,出去采買,陳三快要高興的跳起來,出去,這意味著自己逃走的幾率很大。
胖子十分喜歡喝紅牛,每次都是成箱的買,還有一些肉罐頭什麽的,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米麵糧油,日常物資。
陳三心翼翼的應付著,他沒有妄動,這不是衝動的事情,必須等到胖子他們放鬆了警惕,對自己沒有防備心以後才能行動!
終於,機會來了,陳三再一次和光頭出去,兩個人一起去買物資。
“陳三,知道你是怎麽出來的麽?”光頭問到。
“不知道。”
“我保的。”
“謝謝大哥。”
“不用謝,我很欣賞你,是個硬骨頭。”
“當年我也是這麽過來的,你這才哪到哪。”
“哦?”
“起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我也是被騙過來的,這裏麵的人有幾個是自願的?全都是騙過來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好好幹,以後還有工資拿,這裏夥食也還不錯。去外麵不也得找工作嘛,你就把這當成一個普通工作就行。”
“哦,哥。”
這裏用的是緬幣,這讓陳三更加確信自己已經到了境外,緬幣比人民幣便宜一些,買的東西也會便宜不少。
光頭在和老板交涉,陳三則是偷偷的看著路,悄無聲息的後撤了幾步。
光頭沒有反應,陳三大踏步的鑽進了巷子裏,左拐右拐,沒了蹤影。光頭買完東西才發現陳三不見了。
商店老板似笑非笑的看著光頭,沒有話,光頭驚慌的給老板打了電話,了這裏的情況並且十分主動的承認了錯誤。
光頭也被胖子給扔了進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叛徒太多了,胖子這支隊伍簡直就是叛徒組成的!每隔幾就出現一個,每隔幾就出現一個。
後來,警方斷掉了包括這個窩點在內的十幾個窩點,解救了數百名受害者。這些人被判了非法拘禁罪。
陳三逃了出來,用兩條腿。
陳三可能把走路當成了一種修行,二十多歲的生涯裏,走了太多的地方,沒錯,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有咩時候,陳三更像一個苦行僧,不顧周圍人的眼睛,朝著自己心中的目的地走去。
陳三性格很複雜,有大大咧咧的一麵,也有敏感的一麵,大風大雨來了他能一個人扛。
光州,這個讓他人生發生轉折的地方。
諾克薩斯之手拳擊俱樂部,經曆了黑幕風波之後,俱樂部的生源更少了,隻能靠著這幾十個學員的學費苦苦支撐。
“哥。”
“哦,我親愛的弟弟,你有什麽事情呢,弟弟。”洪一樂抑揚頓挫的道。
“別鬧,我們俱樂部得培養一個王牌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洪一諾愁眉不展。
“哦,我親愛的弟弟,我們不是有周末大魔王和燕華庭這個新人王嘛。弟弟。”
“他倆能行嗎?”洪一諾表示懷疑。
“哦,我親愛的弟弟,哪一個拳王不是從渣渣成長起來的,你要給他們時間,不要太著急了。弟弟。”
“我不著急,俱樂部就黃鋪子了!”洪一諾對哥哥輕挑的話很不開心。
“哦,我親愛的弟弟,那你有什麽想法呢?”
“哥哥,我是這樣想的,俱樂部的老人是要培養的,可是沒有新人加入我們俱樂部這是個大問題。”
“哦。我親愛的弟弟,你是想讓你最親愛的哥哥上大街發廣告,給你拉客人嗎?”
“我給你提成,怎麽樣?”
“哦,我親愛的弟弟,你這種話就生分了,我們可是親兄弟,談錢多麽的傷感情,你給我幾成?”
“呃……兩成。”
“哦,親愛的弟弟,你是吸血鬼嗎?你居然給你親生的哥哥這種提成?我相信你不會壓迫你的親哥哥的是嗎?我希望你給一個讓我滿意的提成!”
“……”
“怎麽不話了呀,我親愛的弟弟,我不是貪圖錢財,我隻是想要公平,我不想別人戳著你的脊梁骨罵我們父親。”
“你可滾一邊拉去吧,整沒個正行的,你幹不幹!一句話。”
“哦,我親愛的弟弟,你太暴躁了,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你怎麽站起來了,你不要拿凳子,你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去印傳單,我隻要兩成,就這麽定了,你不要送我了,留步。”洪一樂嗖的一下出了辦公室。
洪一樂不禁感慨道,世人都伴君如伴虎,誠不欺我啊!親生的弟弟都有了這種要吃他哥哥的眼神,這還得了?
牢騷歸牢騷,俱樂部的買賣到底是自家的,還得上點心。
洪一樂去了複印店,剽竊了健身俱樂部的廣告,豪氣的印了數百份,
洪一樂的第一站是各個大學的體育專業……
洪一樂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學教室裏給這些祖國的棟梁瘋狂的推銷。
“同學們,占用大家一些時間,我有話要跟大家!我是一名優秀的金牌教練。”
“啥教練?”
“金牌教練。”
“你都得過啥獎嘞?”
“我得過國際拳王金腰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收幾個兄弟,跟我一起征戰世界賽!”
“拳王?你是打拳的?咬耳朵的泰森跟你們啥關係?”
“泰森也是打拳的,泰森很厲害的好不啦,泰森能讓你們記住的不應該隻有咬耳朵,他的實力也是公認的強!”
“我們國家裏拳擊這項運動比國外很多國家的成績都很差,需要你們這些祖國的棟梁撐起來!我們不應該隻有乒乓球這麽一項為人熟知。”
“我們跳水,排球也不差啊。”
“對,所以有些弱勢項目就需要你們來了。我們這些家夥老了,打不動了,能夠做的就是把我們的經驗交給你們!然後讓你們代表我們國家繼續征戰!”
“我們能得到什麽?”
“能得到榮譽和金錢,還有很多人的尊重。”
“具體點!多少錢?”
“你們太現實了,哈哈,不過我喜歡,這麽跟你吧,我以前是國際拳王,現在和我弟有一家俱樂部,俱樂部有一百多位成員,在國內都是有點名氣的。”
“知道了,你走吧。”
“就沒有人熱血沸騰,想要加入我們的?”
“大哥,我們是學書法的,不喜歡這些磕磕碰碰的東西。”
“嗯?這不是體育係嘛?”
“對啊,體育係就不能有舞文弄墨的了?”
“體育還有舞文弄墨的呢?”
“你落伍了吧,我們這是學解的,理論派的!”
“就隻管逼逼賴賴,不敢在現實裏碰一碰的的就是你們咯。”
洪一樂感覺自己太難了,熱情洋溢的煽動課居然對著一群驢講了這麽半!
洪一樂帶上了自己四千五百六十八度的近視鏡,看了看自己的勞力士表,摘下了讓自己不堪重負的三斤多的金項鏈,擦了擦自己不心蹭髒了的aj,掉出了自己的蘭博基尼車鑰匙。
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是這麽慌慌張張的。洪一樂覺得自己太冒失了,把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批評了半分鍾。
秘書長得很像範冰冰,嘴裏一直在道歉:“老板,冰冰知道錯了,對不起老板。”
洪一樂捏了一把秘書的屁股,秘書一聲嚶嚀,洪一樂當時就遭不住了。
洪一樂夾著腿走出了教室,一邊走一遍訓斥:“以後不要在公眾場合發出這種聲音了,我不要麵子的嘛。”
楊芸芸伸出纖細的手揪著洪一樂的耳朵,:“給你臉了是嗎?老娘是不是給你臉了。”
洪一樂連連告饒,腦海中的旖旎消散無蹤去無影。
洪一樂不得不做什麽都是很有韌性的一個人,在哪裏跌倒他就會在哪裏爬起來。
光州的各個大學刮起了一陣洪一樂帶起的健美風,當然,這個過程中,洪一樂的婆娘楊芸芸也出力不少,很多荷爾蒙無處安放的青年人抱著泡妹子的心理去到了俱樂部。
洪一諾一個頭兩個大,怎麽這麽多的人咯,奇形怪狀的,這些人怎麽能取得冠軍的咯。。
洪一樂無視洪一諾的白眼,對自己的工作成果相當滿意,當即把俱樂部裏麵的所有教練都喊了出來,讓他們看看自己這該死的魅力。
整條街上都是學生,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驚動了交警,民警,武警,特警,懷疑這裏在搞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