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追蹤試探
齊煜看著沉思的沐辰墨，湊上前去嬉皮笑臉的套話，想知道他發現了什麼。
沐辰墨無視他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死皮不要臉，剛做了搶功的事現在跟沒事人的一樣了，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沐辰墨邊走邊想蠱毒如果下在河裡，一條河裡洗澡的人為什麼有的有事有的就沒事。
沿著小河上遊走了二三里地，沐辰墨突然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來仔細查看然後又看了看它的四周。
齊煜看著沐辰墨的動作十分不解，蹲下來看沐辰墨剛看的地方，只見這塊地有巴掌大小光禿禿的小草都已經死透發黑了，在每個沐辰墨蹲下的地方齊煜也都仔細看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抬頭只見沐辰墨來到一顆大樹旁，在樹下轉了圈又飛身上樹，看著沐辰墨的動作齊煜猜到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沐辰墨從樹上下來轉身往軍營的方向走去，齊煜一見立馬跟上想要問問，看著沐辰墨一臉沉思，也沒敢去打擾他。
回到軍營沐辰墨找到了張副將，表示想查看死去人的遺物，被告知都存放在周大夫那，沐辰墨謝過以後告辭離開。
來到了軍醫帳，就看到下午被螞蟥咬的大漢圍著周大夫轉悠，求著周大夫給他好好看看。
沐辰墨同周大夫說要查看死者遺物，周大夫轉身去取了。
沐辰墨好奇的上前看著大漢：「被咬了就會變成人皮嗎。」
「我們一個村的小韓子就是先被咬了，沒當回事後來就發燒，身體一天比一天瘦，我還照看了他幾天呢。唉！」漢子嘆了口氣猶猶豫豫的模樣。
齊煜一聽趾高氣昂的看著那漢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
「唉，小韓子出事前兩天還興高采烈的跟我說他發達了，要給他家翻蓋房子。」大漢坐下來就在自己的腰間部位掏了掏。
沐辰墨就看他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喏，這就是他給我的，他死了我拿著也良心不安，準備給他家人送回去。」大漢惋惜的說道。
沐辰墨看了看大漢掏出的銀票，只見上面寫著通寶錢莊印發。
齊煜也從湊了過來：「呦，通寶錢莊的呀。」
幾人正聊著天時周大夫將死者的遺物拿了過了：「你們在晚來幾天，這些就都送回他們家了。」
沐辰墨仔細翻看發現裡面有十幾套灰色的衣衫黑色的布鞋，六個小錢袋子，打開一看都有通寶錢莊印發的二十兩或五十兩的銀票，還有七封家書上面的意思差不多都是自己要飛黃騰達了以後可以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再仔細詢問了大漢和周大夫，得知這銀票都不是軍營所發。
沐辰墨對著周大夫說要去查一查這些銀票，明天給他送回來轉身趕往通寶錢莊，齊煜一看立馬跟上。
來到了錢莊，齊煜牛哄哄的找到了掌柜，在威逼利誘下得知兌出銀票的人是御史台孫大人府上的管家。
沐辰墨邊往將軍府走邊想難道是朝廷官員與南疆人勾結，苦於沒有證據，決定夜探孫大人的府邸。
齊煜若有所悟的看著沐辰墨，轉身離開去往皇宮。
夜幕降臨，沐辰墨換好夜行衣，飛身來到了孫府，在府里轉了一圈，找到了管家住的地方，爬到房頂接開個瓦片看著裡面的情況。
只見管家坐在飯桌前擺著四個菜一壺酒，對面還擺著一套餐具，哼著小曲子美滋滋的等著什麼人。
門開了管家連忙起身，將一人讓到對面：「劉爺，事情我都辦好了，你看我的那份是不是也該給我了。」
沐辰墨隨著聲音一看竟然是鬼手劉，難道又跟四皇子有關。
只看鬼手劉跟孫府管家一邊喝酒一邊讓他好好跟著主子干，順手扔了個錢袋給他起身就走。
沐辰墨將掀開的房瓦移回起身跟上，就見鬼手劉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一個二進小院，三長兩短的敲了敲門。
一個苗族女子將門打開鬼手劉閃身進去，苗族女子左右看了看，關上了門。
「聖女可休息了。」鬼手劉問身邊的苗族女子。
女子搖搖頭，將屋門打開，只見一個盛裝的苗族少女，坐在屋裡手裡還玩著條青色小蛇。
「計劃失敗了是嗎？」苗族少女問鬼手劉。
鬼手劉尷尬的站在一邊：「本來蠱毒都已經進入他們體內可是蠱提起發作了，只死了中蠱的十三人。」
「該死的顧寒，他到底想幹什麼，總是毀我計劃。」苗族少女咬牙切齒到。
鬼手劉低聲下氣的陪著少女說了一會話，少女遞給了他一個盒子就讓他回去了。
沐辰墨跟著鬼手劉出了少女的院子，走到隱蔽處一個手刀將他劈暈拿起盒子帶回大理寺。
連夜審問各種手段都用過了，鬼手劉只招認自己受孫大人指使勾結苗人，密謀毒害士兵，動搖軍心，為南疆和匈奴聯合攻打大齊做準備。
拿著那隻盒子先搖了搖了有輕微的響聲，然後打開一看赫然是在周大夫那看到的螞蟥不過它是只活的。
沐辰墨趕緊將盒子蓋上，心想看來這次人皮蠱毒案跟四皇子有密切的關係，只是四皇子做到滴水不漏，找不到他牽連在內的證據。
第二日早朝退朝後皇上將沐辰墨宣到了御書房。
一進了御書房齊煜站在裡面得意洋洋的看著沐辰墨。
「父皇，我昨天就說了，下蠱的人就是御史台孫啟德，你今天怎麼不把他抓起來啊。」齊煜有些著急的對著皇上說道。
「聽老七說你們找到了下蠱的人。」皇上看著沐辰墨道。
沐辰墨一猜齊煜就知道這個人有想搶功了。
「皇上，昨天晚上微臣已經抓到了一個嫌疑人，找到了一隻活的蠱蟲。」沐辰墨躬身說道。
齊煜跳腳：「不可能，明明我們昨天分開時你就回將軍府了。」
皇上看了一眼無理取鬧的齊煜就趕他出去了。
「辰墨，你快說說此案的詳細情況。」皇上催促著沐辰墨。
沐辰墨將所有查到的案情一一向皇上稟報並拿出繳獲的蠱蟲。
皇上剛想讓曹公公呈上來，沐辰墨面色恭敬的趕緊阻止說道。
「皇上是千金之軀怎麼可涉嫌，比蠱陰毒至極，還望皇上交給太醫院處理。」
皇上一聽心中甚滿意，生出來了試探沐辰墨的心。
「辰墨啊，聽老四說你得到了本奇書。」皇上眼中閃著一絲冷意麵上確笑眯眯的道。
沐辰墨一聽想起了齊煜說的那句「得太公者，得天下」，心知四皇子沒有少給自己上眼藥，皇上心中一定對他有所忌憚。
「皇上，不知您可說的是《太公兵法》。」沐辰墨躬身行禮道。
皇上看著沐辰墨：「哦，你可閱讀過。」
「微臣自從得到此書後一直在研讀。」沐辰墨如實的回答道。
「不知可有所收穫。」皇上眯著眼問沐辰墨。
沐辰墨面露誠實的看著皇上：「《太公兵法》共有六卷，臣愚鈍現在只能讀其表面意思。」
「那說說你理解的意思。」皇上貌似鼓勵實則試探的說道。
「敬其君如日月，親其君如父母，有國才有家，為國可捨命舍家。」沐辰墨恭敬的回答道。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眼露精光的看著沐辰墨：「辰墨如果讓你接任護國將軍之位，你會如何。」
「為皇上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願做皇上手中最鋒利的刀，皇上指哪裡打哪裡，永無異心，誓死保衛大齊。」
沐辰墨跪倒在地必恭畢敬的望著皇上，向皇上證明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