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不解
七王府前廳因為封后的事情熱鬧非凡,後院武定侯看著拿著刀走來的蘇離額頭冷汗直往下冒。
再這樣被他放血下去,非得落個全身血液流盡而亡的下場。
眼珠子不停的亂轉,明明他離開時沐辰墨還沒有事,為什麼到了玉門關就被下毒。
還有什麼人讓想讓沐辰墨死,順便誣陷到自己的頭上。
眼看蘇離的刀子離自己的手臂不足一寸:「姓蘇的,你讓我給沐辰墨把個脈行嗎?她身上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
「除了你,還能有誰有機會給沐將軍下毒。」
蘇離手中的刀子半點沒停留,直接割向傷痕纍纍的手臂,尖叫聲還沒出口,就蘇離點了穴。
紅色的鮮血流進白瓷碗中,眼看快要裝滿,蘇離手腳麻利的止血包紮,抬眼就見武定侯憤怒的眼神。
伸手在他臉上拍拍:「齊煜留的血比你現在多的多,你說你沒下毒證據呢?」
「我真的沒下,我在南疆混了那麼久,你讓我把把脈,沒準我真能知道沐辰墨中的是什麼毒,給她解毒才最重要對不對。」
武定侯乞求的看著蘇離努力的勸說,他一定要治好沐辰墨,天天被人放血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蘇離端著白瓷碗上下打量著他,試圖分辨他話中的真偽,武定侯使勁的點頭看向蘇離的眼神真誠無比。
現在最主要的確實是給沐辰墨解毒,而且這種毒十有八九出自南疆。
白瓷碗里紅色的血液發出絲絲甜味,蘇離臉色大變伸手捂住口鼻,武定侯抬頭看向門口。
一個身穿宮裝苗條的身形推開房的門,看到被綁著的武定侯,輕輕嘆了一口氣:「毓兒,你來京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幹嘛?」武定侯眼中閃出恨意。
蘇離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淑妃怎麼找來了,她跟武定侯什麼關係。
「毓兒,你受傷了。」
淑妃提著鼻子輕嗅了下,轉頭看到蘇離手中的白瓷碗,手腕一抬一道白光向著蘇離攻去。
蘇離手臂一揚,黃色粉末飛出阻擋住銀色小蛇向前游移的身軀,腳步回撤匕首落入手中抵住武定侯的脖子。
「試試你的蛇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淑妃抬起的手腕落下:「有事好商量。」
「交出沐辰墨和齊煜所中毒的解藥。」蘇離刀子向下壓,武定侯的脖子出現一絲血痕。
淑妃皺眉看向武定侯:「毓兒,你下的是什麼毒。」
蘇離緊盯著淑妃,小心的防備著她,另一手卻穩穩的端著白瓷碗,腥甜的味道不斷發出眼睛變的模糊。
耳邊卻聽到武定侯極小的聲音:「把血喝掉,要不然你一會兒你就會失去意識,我可不想落到這女人手中。」
當前的形勢根本不給蘇離考慮的時間,看了一眼武定侯,蘇離抬手飲進白瓷碗中紅色的液體。
「毓兒,為什麼,我是來救你的。」
在女人傷心的聲音中,蘇離發昏的頭漸漸變的清醒,複雜的看了一眼武定侯,心中生出不解。
「娘娘,太后要回宮了。」門外傳來低低的催促聲。
淑妃深深的看了一眼武定侯,將一黑一青兩個瓷瓶放到地上,轉身往門外走去,人影消失后武定侯興奮的對蘇離說道。
「快拿給我看看,這應該就是解藥。」
蘇離從懷中掏出一方白色帕子墊在手中,撿起了地上的兩個小瓷瓶,武定侯發出不屑的聲音后開始催促蘇離讓他拿過來。
前院,沐辰墨看著遲遲出現跟在太後身邊往外走的淑妃,眉頭皺起,想起暗部曾經傳來的消息。
太上皇他們剛上馬車,拉起齊煜往後院掠去。
齊煜不解的扭頭:「出什麼事了。」
「淑妃,別忘了她跟武定侯的關係?」沐辰墨急急回道。
二人快速趕到關押武定侯的院子,沐辰墨一腳踹開房門,就看到武定侯鼻子使勁聞著,嘴巴嘟起準備親頭挨頭的蘇離。
尷尬的立在門口,抬手捂住齊煜的眼睛:「打擾二位,我們這就出去。」
「墨兒,出什麼事了。」齊煜伸手就要往下拉沐辰墨的手。
沐辰墨立刻呵斥:「少兒不宜,不需看。」
在場的三個男人瞬間石化,蘇離的臉憋的通紅,武定侯放聲大笑,齊煜的手停在半空。
「沐將軍,你誤會了,我們正在研究淑妃留下的解藥。」蘇離快速的解釋。
看清屋裡的情形,沐辰墨放下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我誤會了。」
瞪了一眼大笑不止的武定侯,都是這小子,沒事勾引齊煜,弄得自己以為他把天天跟他在一起的蘇離給掰歪了。
「墨兒,我能睜開眼睛看了嗎?」齊煜出聲問道。
「能了,能了。」
沐辰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幽怨的看了齊煜一眼,這人不知道幫自己化解尷尬,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睜開眼睛,齊煜含笑的抓著尷尬的不知手腳往哪放的沐辰墨往前走,看到蘇離唇角的血跡關心的問道。
「受傷了?」
武定侯不屑的插嘴:「受什麼傷,喝的是我的血。」
沐辰墨詫異的抬頭,肅然起敬看著蘇離,更加不好意思起來,蘇離為了研究解藥跟神農一樣親自嘗試,齊煜的神色也變的肅穆。
「喂喂,別把他想的那麼偉大,不喝我的血他會中毒,我就被淑妃帶走了。」武定侯氣呼呼忿不平。
蘇離尷尬的點了點頭,沐辰墨和齊煜不解的看著武定侯,猜不透他如此做的意義。
「你們最該感謝的人是我,要不是我主動做人質,老巫婆哪裡會這麼快交出解藥。」
在場的人更加不解,武定侯和淑妃關係非淺,為什麼聽著他話中的意思如此恨淑妃。
武定侯扭動一下被綁的身體:「給我解開,讓我給沐辰墨號號脈,就知道能不能吃了,齊煜你真的感激我,沒讓下一個端妃出現。」
齊煜神色複雜的看向武定侯,走上前親手為他解開綁著的繩索。
看著武定侯活動了活動手腕后給沐辰墨把脈,還時不時跟蘇離交流兩句。
被眼前一幕搞懵的沐辰墨,傻乎乎的看著武定侯,努力的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黑色小瓷瓶遞到她眼前:「吃吧,確定是解藥無疑。」
接過武定侯遞來的解藥,就看他跟蘇離又開始給齊煜號脈,兩人又交流了一番,將一青色瓷瓶給了齊煜。
見齊煜毫不猶豫的打開瓶塞吃下藥丸,沐辰墨有樣學樣的將解藥服下,生死都不重要只要能跟齊煜在一起就好。
看懂沐辰墨眼神的含義,齊煜剛想將人摟入懷中,小腹丹田處一股熱流開始亂竄。
齊煜雙腿盤坐到地上開始進行調息,沐辰墨一步跨到他的面前:「齊煜!」
「不用擔心,被壓制的內力回來的太猛,調息個把時辰就好了。」武定侯出言。
沐辰墨見蘇離點頭,才稍稍放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齊煜,生怕他氣息不穩出現紕漏。
兩隻手腕同時傳來冰涼的觸感,沐辰墨左右各看一眼才發現武定侯和蘇離一人抓起一隻正在給自己號脈。
二人的交談聲不斷在她耳邊響起,她卻充耳不聞,眼中只有齊煜,手腕什麼時候被放開,她也不知道,她的心隨著齊煜臉色起起伏伏。
武定侯對著蘇離抬了抬下巴:「如此深情也沒枉費煜哥哥的一片真心,姓蘇的,你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胡說什麼?」
蘇離抬手去捂住他的嘴,他身體後撤一個鷂子翻身飛出門外,挑釁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