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借等菜的時間,鄭重其事的對蕭墨和蕭笙說:「少主、公子,此次前往九洲大陸拜師練劍至關重要,會影響你們以後的修行的,好好練,別辜負老山主的一片苦心!」

  「知道了,幻影,我會好好學的。我都十四了,知道該收起我那股只想著玩兒的勁兒了。」蕭笙愛講話歸愛講話,該懂事的時候還是會懂事的。

  蕭墨已經十六了,更是懂得這個道理,也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店小二便端上了三小碟菜兩壺酒。「慢用啊,三位客官!」店小二說道,「那個,客官,那個小費錢給點兒唄!」

  蕭墨冷笑了兩聲,他知道,在這種亂世上能活下來的平民百姓就不容易了,十文錢對他們來說都太多了。於是,蕭墨從錦囊里掏出了幾枚銅錢,說了句「拿去」。

  那店小二看到銅錢欣喜若狂,立馬接過了銅錢,感激地說道:「太感謝您了客官!這個年頭,沒多少好心人能像您這樣給點小費了!謝謝您,謝謝您!」

  說完,店小二又鞠了兩個躬,跑開了。

  吃完小菜,蕭笙一邊嘗著糕點一邊喝著小酒,眨眨眼睛,說道:「這的糕點再好吃,也不如梁山的楓葉糕;酒再好喝,也不如梁山的楓葉釀。唉!」

  蕭笙畢竟年少了一點兒,多喝兩杯就醉了,迷迷糊糊的開始把杯中的酒到處灑。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把酒往我家少主的衣服上灑?我們家少主的衣服可貴了,弄髒了你賠得起嗎?啊?」

  只見一位護衛模樣的男子站在醉醺醺的蕭笙旁,前面站著一個貴族公子模樣的男子。

  他右手慢悠悠的搖著自己的扇子,一雙桃花眼半睜不睜,左手修長的、關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托起自己的下巴。他身長八尺,風姿特秀,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穿一身素白仙袍,飄飄然一頭黑若墨的頭髮以銀簪束起,身上一股淡雅的桂花香味,好像神仙下凡。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少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瞳仁烏黑靈動,好似能把人看穿。這玉樹臨風的面容,平時不知身邊有多少桃花圍著。

  可外貌這一套在蕭墨這裡根本不管用,畢竟蕭墨也是一位絕代美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一頭烏髮飄飄逸逸,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處處散發著逼人的寒氣,讓人覺得她不好接近。唇紅齒白,齒如瓜子又白又齊。丹鳳眼,雙目似一泓清水,眸子極黑,深邃的眼睛里只有冷意。十指纖纖,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超凡脫俗之氣。

  蕭墨本就護自己的弟弟,看到他們欺負人欺負到自己弟弟頭上了,心裡很是不爽,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來頭,家弟只不過是酒杯挨了挨這位公子的袍子,公子的護衛就如此大反應。這是為何?」

  那名男子見自己的護衛想開口辯解,抬了抬手,說:「慢著。我叫陳清,字默聲,是山的老山主之子,也就是青山少主。此次前來只為在九洲大陸拜師練劍,恰逢此地,進來小喝兩杯,對姑娘與您的弟弟多有叨擾,實屬慚愧。不知姑娘?」

  「原來是青山少主,吾乃金山山主之女,金山少主蕭墨,字青旋。家弟蕭笙,字青乾。這次我們下山也是為了拜師練劍。這事我們兩方都有責任,誰也不賴誰。再加上我們金山與你們青山從前並無交集。那就此兩清。告辭!」蕭墨可不想再在此地耽誤了,這個陳清讓她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在挑戰蕭墨的極限了。

  幻影見自家公子已經因為喝多了幾杯而引上了青山少主這個不容小覷的人物,連忙按住了蕭笙那隻還想端酒杯的手,說道:「公子,走啦!」

  說完,幻影便抽出拿劍的手,拽著酒意興起的蕭笙走了。

  陳清遺憾的嘆了兩口氣,連連搖頭,用扇子打了三下自己的護衛華慶的頭,小有生氣的說道:「華慶,你長沒長腦袋啊?你皇帝不急太監急幹嘛,大驚小怪。你看你看,一個芳華絕代的美人兒就被你給擾了雅興了。你想讓你家少主斷了一樁好姻緣啊?不過,這美人兒說她也是來九洲大陸拜師的,應該還能碰上,這也算彌補了你這個華慶的罪過了。哼!」

  一旁的華慶被自家少主罵了個措手不及,嘟嘟囔囔道:「知道了,少主,屬下這不是為您好啊!」

  「什麼叫為我好?華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陳清這一生憐香惜玉,喜歡討美人的芳心!」陳清用扇子一拍大腿,說完,便拂袖走出了酒樓。

  華慶知道少主是真生氣了,也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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