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各位師弟、師妹們,我是你們的大師兄。鄙人姓尹,單名晴,尹晴,字溫澄,以後叫我尹師兄便可。大家剛剛進入文派練劍,先要決定哪些弟子可受到文景長老的親傳,這就是大家今天要完成的任務。比武台初始。」
蕭墨和幻影以及其他陸派的新弟子一同到達了陸派的修鍊場上,聽這位尹師兄微笑地講到。
尹晴笑起來很好看,他的笑容確實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像晴天的太陽,溫暖人心。
蕭墨自小就在父親的引導下練得一手好劍,只是說還沒有研究出來一套成熟的、有規律的劍法。所以,比劍對於蕭墨來說易如反掌。
尹晴繼續說道:「比武規則,我們會派出幾名弟子,你們自願前來與他們比試。一共比試一輪,勝者為親傳弟子,不分上下者為我的弟子,輸者為秦琴師妹的弟子。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那好,第一個比武之人與江金師弟比試。誰來?」
蕭墨一直秉持「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首先登上了比武台。
「敢問姑娘大名?」
「蕭墨。」
「蕭墨對江金,開始。」
只見蕭墨和江金先互相鞠了一躬,江金言道:「鄙人姓江名金,字凰嵩。」蕭墨也言道:「鄙人姓蕭名墨,字青旋。江師兄,多有得罪。」然後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蕭墨退了三步,江金往前三步,用劍往前一掃,蕭墨一彎腰躲過了這一招。隨即,蕭墨立馬起身運用輕功踩上江金的劍,一個空翻繞到了江金身後。江金一個轉身把劍從蕭墨頭頂落下,蕭墨用自己的劍架住,一個翻身,把劍頂了回去。蕭墨側身一掃,被江金躲過,隨即騰空一躍,在空中把劍向江金劈去。等自己穩穩落地,江金已向她刺去。
就這樣,三招已去。表面上江金與蕭墨劍都沒怎麼碰到一起過,實則這才是真正高手間的較量,針鋒相對,鋒芒畢露。突然,蕭墨把劍從江金的下三路晃過,虛晃一招。江金顧了下邊,沒顧上邊,短短几秒鐘,江金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蕭墨的劍。
「你輸了。」蕭墨平靜地說道。
江金看到此景,羞愧地說:「鄙人不才,少俠好劍法!前程似錦,資質極佳,十分聰慧、機敏,每一步劍法都早有準備,無一點兒疑慮,真沒有可乘之機留給我!我這個學了這麼多年的師兄還敗在你這兒,實屬慚愧啊!」說完,江金便把劍收進了劍鞘里,退到了了一旁。
尹晴一邊拍手叫好一邊說道:「好劍法,少俠真是氣定神韻,高深莫測啊!」
眾弟子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鼓掌聲愈發洪亮,讚歎聲也愈發多起來。
「此生要是能得這個蕭少俠一個正眼,我都死也瞑目了!」
「你就痴心妄想吧,我看,這蕭少俠冷得很,你一去,不被她一掌拍死就算好的了!」
「師姐真厲害!」在嘈雜的聲音中,蕭墨把這句話聽得格外清晰。這是一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年明朗的聲音,少年生性乖巧,長相可矣。
一雙大眼睛盡顯純真和靈巧,嘴角輕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少年羞澀的笑。身穿藍色袍,一襲長發被乾淨利落地用髮帶束了起來,餘下的一兩截飄在腦後,有一種少年該有的純潔。
那少年像是注意到了蕭墨正在打量自己,害羞地轉過了頭,不再仰望蕭墨。
尹晴再次對蕭墨分外刮目相看地讚揚道:「蕭少俠真可謂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啊!難得難得,蕭少俠真不愧可受文長老的真傳。鄙人佩服,佩服!」
蕭墨知道自己的劍法確實有一兩下子,但還不夠精鍊、自如,謙虛地答道:「過獎了!」便一拂袖,下了比武台。
經過剛剛一輪的比試,眾弟子都對蕭墨刮目相看,從剛剛口中的「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到「蕭少俠」,對她的評價有了極大的轉變。
蕭墨走下台時,眾人都處處避讓她,這使得她回想起了自己母親生前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唯有強者能受人尊敬,弱者只有尊敬強者的份。」
想到這,蕭墨暗自緊握拳頭,決定不要辜負母親對自己的期望。
自蕭墨與江陽比試過後,眾弟子都信心倍增,覺著自己也能比贏陸派老弟子。
可是他們想錯了,陸派老弟子們經剛剛這一戰,更加神勇,愈戰愈勇,接連拿下了好幾場比試。就連蕭墨心裡也自知,要不是偷偷動用了一點內力,剛剛那一下擋劍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擋下。
大概過了有兩個時辰,比試才全部結束,就連幻影和華慶也只成為了尹晴的弟子。能獲贏手得到親傳的只有蕭墨一人,平手也不多,大多都是些敗手。
只聽得尹晴道:「眾位師兄妹,今已比武一場,眾悉筋疲力竭,拜師練劍的第一課便放在明早。大家且由師弟鍾廉帶領著回住所,養精蓄銳,明日也能多蓄一分力。」
忽然,一位小弟子趕來,說道:「尹晴師兄,文長老有言,喚蕭墨蕭少俠入青峰殿!」
尹晴答應了一聲,向蕭墨說道:「蕭師妹,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