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委屈至極
許姨將我的東西悉數搬到了主卧。推開門的那一刻,濃濃的香水味嗆得我不停地咳嗽起來。我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房間。
來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進到這裡。內心多少有些好奇。
他的房間色彩單一而偏冷,歐式風格。東西不多,隨便哪一件都價格不菲。
許姨拿過來一套全新的被罩,正打算換上。寧子健不冷不熱地說:「別動這裡的東西!若是非要在這裡,就住到外面的沙發上。」
許姨的手一僵,為難地看向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不管寧子健如何對我,我都不可能離開。否則,秦盈那邊我也交待不了。
「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我上前接過許姨手裡的東西,目送著她離開。
我剛想去外面的沙發上,寧子健卻一把抓住了我。他的眼裡噴著熊熊的怒火,沉聲地說:「我真是小看了你。如果你對若淺不滿,可以沖著我來。不必費心地鬧這一出,不僅逼走了若淺,還害得我媽犯了病。凌晚,我一直說服自己少一些對你的憎惡,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寧子健竟以為又是我的精心設計?他有完沒完?
想到這裡,我驀地打掉了他的手,氣憤地說:「請你不要自以為是。我再鄭重地說一次,我凌晚從來都沒有對你有什麼企圖,我早就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你還真是想多了。」
說完,我轉身便走。眼淚也倏地滑落下來。
不知哪句話觸犯了他,寧子健竟咬牙切齒地再次抓住了我,他眼神陰鷙地低下了頭,迅速地捕捉到我的雙唇,狠狠地親吻起來。
說好的睡沙發沒有實現,最後竟是在大床上昏昏然然地睡了一整天。
清醒的時候,我迅速地起身,胃裡一陣陣乾嘔。是的,一想到若淺曾經在這裡,我就介意得不行。哪兒哪兒都不舒服。站在花灑下,我拚命地沖水,眼眶也紅紅的。
出來的時候,寧子健竟出現了。他沒去公司?
「過來!」寧子健沖我招了招手。
聽話地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突然感覺臉上有瞬間的清涼。
「用冰塊敷一敷,醜死了。」寧子健說著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我的臉上。
我微微地咧了咧嘴,秦盈的那一個耳光還真是用力不小。先前沒有顧得上,現在這一敷,竟有絲絲的疼痛。
想起這些的時候,心裡很是悲涼。但被寧子健的氣息包裹著,竟瞬間感受到了暖意。
「謝謝!」我捂著冰塊打算去沙發上。
「躺回去!我幫你敷。」寧子健說完竟彎腰抱起了我。
「不!」我嫌惡地看著大床,一萬個不願意。我真的不想再聞到那種難聞的香水味。
寧子健聽了,立刻蹙起了眉頭。然後,他將我放下,直接拉開了房門。
「許姨,將房間整理一下。能換的都換掉。」說完,他轉頭看向了我,面無表情地問:「這下滿意了?」
呃?他以為我在泛酸?真是可惡。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有些香味過敏。」我急急地解釋著。
寧子健揚了揚嘴角,不屑地說:「這種解釋很沒有新意。不過,我也習慣了。」
「你――」我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他不這樣自傲行嗎?並非所有的女孩都會仰望著他。
再次躺在床上,撲面的清新讓我舒服不少。寧子健拿起冰塊正要幫我敷上。他的手機卻響起來。
「子健,你什麼時候過來?我想你。」若淺的聲音有些哽咽。
寧子健聽了,立刻急急地說:「好。等我!」
房門已經關上了,我緊緊地閉著眼睛。不經意里,一隻手正觸到剛才的冰塊,整顆心也突然地涼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