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別,我喜歡開著!
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古怪的是,聽到這令人貽笑大方的話后,包括秦武在內的所有人竟根本笑不出來。
非但如此,他們在看著劉遠的背影時,反而覺得這話充滿了自信!
就好像劉遠完全有能力,將說出大話變成現實一般!
氣勢,這就是氣勢!
秦武的額頭不知何時有了細汗,直到此時,他才收起對劉遠的輕視之心,也終於明白,龍哥為什麼這麼重視劉遠!
尋常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片刻后,秦武呼出一口濁氣,堅韌的臉上竟露出慶幸之色。
幸虧劉遠沒有直接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不然……
這個曾被人一刀砍在腦門上,仍能面不改色,甚至拍拍胸脯,大吼一聲「再來」的漢子,竟在劉遠流露出氣勢的一瞬間怕了!
悠然茶莊。
所處的位置並不在鬧市,而是在依山傍水的郊區,雖然名為茶莊,但實際上卻是集茶館、會所、射擊場等等於一體的綜合性場所。
「沒想到,你們龍哥還挺有閒情逸緻的。」劉遠從秦武等人的車上下來后,看著眼前的仿古式茶莊,明顯吃了一驚。
一般黑社會老大,不都左擁右抱地出沒在賭場,或者私人會所嗎?
怎麼自己遇到的這個跑到茶莊來了?
這他媽還是黑社會嗎?
真給黑社會丟人啊,劉遠怒其不爭地想到。
「劉先生有所不知,我們龍哥最大的愛好就是喝茶,所以每次在見重要客人的時候,都將見面的地點安排在茶莊。」見識過劉遠的氣勢后,秦武乖了許多,直接夾起尾巴做人,哪怕是到了他們自己的地盤,也不敢對劉遠有絲毫的不敬。
劉遠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將目光看向秦武,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之前在外面還看不出來,直到跟著秦武進了茶莊之後,劉遠才發現這茶莊的確不小,足足走了幾分鐘之後,秦武才將劉遠帶到一間房間外。
「劉先生在這裡稍等,我這就去請龍哥。」
劉遠就有點不耐煩,這龍哥譜兒還不小,又是茶莊,又是要等他的,便冷冷地說道:「快點,時間久了,我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秦武嘴角猛地一抽搐。
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狂的人,到了別人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但他也沒說什麼,麻溜地走人了!
劉遠這才推開房間的門,不僅茶莊是仿古式的建築,就連房間內也是古色古香。
首先映入劉遠眼帘的是一張大圓桌,上面放著香爐,還有一套茶具,但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那位穿著旗袍,坐在凳子上,正行雲流水煮茶的美女。
她二十五六的樣子,和現在那種錐子臉美女不同,她的美很古典,讓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內心祥和。
喲呵!
劉遠眼睛一亮,這玩的又是哪出?
恰在此時,時安憶將茶煮好,大大方方地對劉遠露出個乾淨的微笑,說道:「劉先生,請喝茶。」
劉遠一屁股坐在她對面,也不客氣,端起茶品也不品,直接一飲而盡,然後才問道:「你認識我?」
「龍哥讓我在此伺候劉先生。」時安憶倒也不覺得劉遠舉止粗魯,淡淡地笑道。
「伺候?」劉遠挑眉,輕佻一笑,「怎麼個伺候法?」
「全憑劉先生吩咐。」時安憶抿抿唇,不無暗示地說道。
劉遠傾身,湊近瞧著她那張漂亮臉蛋,確認道:「任何要求都行?」
時安憶螓首微微一點。
「那行!」劉遠突然起身,直奔時安憶身後的木製大床而去,往上一躺后,拍了拍床,直截了當地說道,「別浪費時間了,快點上來吧!」
時安憶:「……」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遠,內心彷彿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就……就這麼直接的嘛?
她見過急色的男人,但這麼急色的……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我先關門!」時安憶咬咬紅唇,起身準備將門關上。
「別,我喜歡開著!」
時安憶:「……」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是說全聽我的嗎?快點過來!」沒等時安憶把話說完,劉遠就打斷道。
時安憶嘆息一聲,也不知是在感慨自己命運多舛,還是在氣惱劉遠不解風情,但最終,她還是乖乖地來到床邊,柔聲道:「劉先生,我先幫你按摩按摩,疏鬆疏鬆筋骨,您看怎麼樣?」
劉遠一臉不耐煩,像是沒能立即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樣,但還是嘟囔道:「你還會按摩?」
時安憶沒言聲,就當劉遠接受了她的提議一般,伸出白皙的柔荑,輕而緩慢地在劉遠身上按了起來。
還別說,時安憶的手法還相當專業,沒一會兒的功夫,劉遠就覺得身上舒服了許多,就連眼皮子都慢慢合上了!
「劉先生,劉先生……」
幾分鐘后,時安憶見劉遠彷彿睡著了一樣,便在他的耳旁呼喚起來。
但劉遠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睡得特別香。
「哼,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又是個酒囊飯袋!」時安憶面露輕蔑,轉身在房間里找來一副特製的手銬,就要將劉遠銬起來。
「沒看出來,美女,你還挺有情趣的,連道具都準備好了?」就在手銬即將銬在劉遠手上的時候,劉遠倏然睜開雙眼,一臉揶揄地說道。
時安憶神色微微一變,內心驚駭卻絕對不小,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中途醒來?
「一看你就是個新手,這種玩意可不是拷在男人手上的。」劉遠說話間奪過手銬,「還是讓我來教教你怎麼玩吧!」
咔!
咔!
話音剛落,時安憶的雙手已經被手銬銬住!
時安憶卻一點都不慌,鎮定地問道:「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這房間里點燃的香薰,包括劉遠喝下的茶水,乃至她為劉遠按摩,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劉遠沉睡過去!
可偏偏,三重保險之下,劉遠還是醒了過來,時安憶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