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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凶名

  蕭若山騰地站了起來,滿臉怒意地看向門外:「汪督主,這是什麼意思?」


  那些死去的乃是彭城士兵,汪印竟然是說要將他們的頭割下來?如此侮辱國朝士兵屍體,絕不能忍!


  汪印由晏千鈞攙扶著,緩慢走了進來,先是眼神柔和地看向葉綏,示意她無須擔心,目光才落在蕭如山那裡。


  他臉色蒼白,更顯得神情淡漠,他看著蕭若山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似的,並沒有回答蕭若山的話語。


  他身上的殺氣越是收斂,整個人看起來越是無害,就越是讓蕭若山心驚。


  汪印的名號在大安朝如雷貫耳,蕭若山當然對這些知之甚詳,他從未小覷過汪印,只是想趁著汪印重傷昏迷的時候將自己摘出來,但是他都還沒有怎麼說話,汪印便出現了。


  看著這樣的汪印,他心中卻開始忐忑起來。


  汪印想做什麼?割了彭城士兵的頭顱帶回京兆?這將河內衛的尊嚴置於何地?


  他也知道林濟時死有餘辜,但是那些死去的彭城士兵是在他下轄的,他絕對不能讓汪印這樣做!

  見到汪印沒有說話,蕭若山繼續說道:「汪督主,彭城這一戰別有內情,我們要仔細徹查,不能……」


  「蕭將軍,彭城這裡的事情就無需勞煩你了,本座會親自向皇上稟告此事。」汪印打斷了蕭若山的話語,根本就不想聽其說下去。


  他上前一步,斜長的眼睛半眯起來,也沒有給蕭若山繼續說話的機會,淡淡地說道:「蕭將軍,關內道霧山那件事,並不是那麼隱秘的,本座知道,只是沒有稟告皇上罷了,你以為五皇子能保得住你嗎?」


  他說得雲淡風輕,似在說如今天氣很不錯一樣,卻讓蕭若山心頭大震,猛地倒退了一步。


  霧山的事情……霧山的事情,汪印怎麼會知道?不可能!

  還有五皇子,他與五皇子的聯繫那麼隱秘,怎麼會暴露出來的?


  汪印現在說這些話,就是明晃晃的威脅!汪印想用霧山的事情來威脅他?想掩飾彭城這裡的事情?

  蕭若山的眼神太直白,汪印輕易就猜到了其心中所想,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他「呵」地低笑了一聲,說道:「蕭將軍,霧山的事情你既已收手,本座也不想再提起。本座請你來這裡,只是為了一個見證而已。」


  見證?什麼見證?

  許是霧山的消息太過突然,蕭若山只愕然看著汪印,愣愣說不出話來。


  汪印看向了唐玉,在看到唐玉受傷垂下的手臂后,語氣便冷了許多:「見證的事情,方才本座說了——唐玉,去將那些人的頭割下來!」


  說罷,他便走到葉綏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朝她點了點頭。


  葉綏什麼都沒有說,眼中全是無法掩飾的擔憂。


  方才她查看過半令的身體,他沒有那麼快醒過來的,但是他還是出現在這裡了,他是如何醒過來的?


  還有晏千鈞,他不是帶著緹騎前去追擊邢銘了嗎?這麼快就回到了?事情如何?


  更重要的是,半令讓人去割下那些彭城士兵的頭,態度還如此強硬,這……


  因蕭若山在場,她既不能伸手為他把脈,也不能問這些情況,只能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


  蕭若山怒極而笑,在「哈哈」大笑幾聲之後,冷冷地看著汪印道:「汪督主,你如此肆意妄為,難道就不怕引起軍中士兵仇恨?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


  那些彭城士兵已經死了,汪印還要將他們的頭割下來,令他們死無全屍,當真要做得這麼絕?

  他曾無數次聽過汪印和緹事廠的凶名,卻萬萬沒有想到,汪印竟然會這麼做!割了那些士兵的頭顱,汪印這明顯是為了泄憤,一定會引起軍中士兵的憤恨!

  汪印沒有接他這些話,只問道:「蕭將軍,你想好了嗎?」


  還能有什麼想好不想好嗎?在聽到汪印提及「霧山」這兩個字之後,蕭若山便知道自己沒有了任何選擇的餘地。


  所能做的,便是順著汪印的意思去做而已。


  「既如此……」汪印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說道:「那麼就請蕭將軍隨本座去城牆那走一趟吧。」


  蕭若山神色驚駭,不可置信地看著汪印:汪印不會是讓本將眼睜睜看著那些士兵被割掉頭顱吧?是他想錯了,還是汪印瘋了?


  汪印瘋沒瘋他不知道,但是他沒有猜錯,汪印是真的讓他站在一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緹騎割下一個個頭顱。


  緹騎個個神色陰冷,手中七星刀落下,快准狠絕,看著那一個個頭顱滾下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蕭若山神色異常難看,他所帶來的副將和士兵僵住了,有的甚至臉色發白,忍不住跑到一旁乾嘔了起來。


  這麼多的屍體,這麼多的頭顱,還有那些瘋子一樣的緹騎,這樣的景象太過駭人也太過殘忍,這是河內衛士兵從來沒有見過的,這種巨大的衝擊,他們根本接受不了。


  偏偏,大將軍讓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汪印沒有理會蕭若山這些人,他靠坐在緹騎專門為他搬來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緹騎們的動作。


  直到那些彭城士兵屍體的頭都被割下來了,他才淡淡吩咐道:「用袋子裝起來,帶回京兆。」


  與蕭若山等人的驚駭相比,汪印神容至始至終都很淡漠,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似對這景象習以為常了。


  直到他吩咐晏千鈞將椅子移動,在他看到那一排排擺放整齊的屍體后,他的眼神才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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