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白芷若聽完了錄音,臉色一時間有點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沉默著不說一句。
白芷若沒有想到簡韻溪能耐居然這麼大!平時那些事兒她自己覺得自己做的很隱蔽,誰知道還是讓簡韻溪拿到了這段兒錄音。
可是她拿到了錄音能怎麼樣兒,顧景蘄相信的還不是自己,白芷若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隨後心裡的不安就消散的乾乾淨淨,變成了理直氣壯的語氣:「就是我,都是我做的。」
看著簡韻溪有些生氣的面龐,白芷若甚至覺得開心,她不喜歡簡韻溪那種態度,彷彿自己一直是在無理取鬧。
簡韻溪的確是有證據,可是能把她白芷若怎麼樣,顧景蘄相信的還不是自己,她再怎麼證據確鑿還不如自己的小聲撒嬌有用。
白芷若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雙手抱胸,好像一個王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妨也告訴你,那個死老頭子也是我弄死的,還有你掉海里。」
簡韻溪身子一怔,一想到爺爺,有些激動,直接起身,猛地抓住了白芷若的肩膀,「你說什麼?爺爺是是害死的!」
白芷若眉頭皺著,簡韻溪抓疼了她。「你幹什麼放開我,那個死老頭死有餘辜,誰讓他不喜歡我的。」
簡韻溪好像是瘋掉了一般,瘋狂的拍打著白芷若,「為什麼你這麼殘忍,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哽咽,情緒很是崩潰。
白芷若猛地推開了簡韻溪,簡韻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拍了拍自己裙子,好像覺得簡韻溪臟一般。
「呵,說到底你還不是沒有辦法。」白芷若笑著對簡韻溪說,看著簡韻溪的眼神卻越發狠戾,簡韻溪可真是個麻煩,遲早得解決了她。
「你也沒做錯什麼,就是我很討厭你一直跟在顧景蘄身邊,礙著了我的路。」簡韻溪的樣子讓白芷若看著十分的不舒服,在簡韻溪眼裡,自己彷彿就只能是那個齷齪小人。
白芷若最討厭的就是簡韻溪的這幅樣子,不管什麼時候都高高在上,彷彿自己永遠只是地上的、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螻蟻。
她看著簡韻溪,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狠毒新鮮的想法兒。
白芷若突然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搶簡韻溪手上的手機,簡韻溪沒有防備,一把被白芷若搶走了手中唯一的證據。
白芷若拿著手機,就這樣跑到了陽台上面,看著簡韻溪錯愕的目光,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狠辣的笑容:「你說.……如果我從這兒跳下去,會怎麼樣呢?他們.……會怎麼去想你呢?」
說罷,不顧簡韻溪錯愕的目光,轉身就跳了下去。
簡韻溪看著白芷若跳下去的身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白芷若的行為的確是嚇到了簡韻溪,簡韻溪不知道白芷若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陽台離樓下只有一米多一點兒的距離,地下很傳來了女人叫喊的聲音,尖銳的讓簡韻溪有些頭疼,簡韻溪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白芷若的行為的確是讓她百口莫辯。
簡韻溪連忙向下看去,只能看到白芷若躺在地上,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顧景蘄,顧景蘄很快就到了這裡,整個人都陰沉的讓人害怕。
簡韻溪這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思維一下子就回來了,她連忙下了樓,就看到顧景蘄抱著白芷若,白芷若抽噎著窩在顧景蘄的懷裡。
「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簡韻溪有點兒生氣,一不小心就把我推下去了……疼.……景蘄,我好疼啊.……」白芷若在顧景蘄懷裡斷斷續續的說著,一副受盡了不公平的樣子,看著顧景蘄瞬間就黑了下去的臉色,心中得意更甚,但是還是開了口:「景蘄,你不要怪韻溪,她也不是故意的.……」
顧景蘄看著白芷若的樣子,再看著一旁毫無反應的簡韻溪,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簡韻溪,你還真是狠心。」顧景蘄看著簡韻溪,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冷冷的說道。
「簡韻溪,真是沒看出來。」
「你看這個女人表面裝著單純.……」
周圍人紛紛都在指責簡韻溪狠心,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簡韻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他們才會相信她,她囁嚅著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都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顧景蘄聞言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把芷若從陽台上推下去,你可真是下的入手,我可真是低估你了啊,簡韻溪。」
顧景蘄打橫抱起了白芷若,對懷裡的白芷若溫柔的道:「沒事,我們現在去醫院。」跟剛才對簡韻溪的態度截然不同,溫柔的彷彿另一個人。
在場的不少女人都嫉妒的看著白芷若,憑什麼白芷若能得到顧景蘄這麼溫柔的對待!而在平時,顧景蘄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白芷若依然是知道她們的心思的,心中更加得意,面上卻還在梨花帶雨的裝著委屈:「疼……景蘄,我的腿現在好疼啊,我.……我以後是不是都.……」
顧景蘄打斷了白芷若接下來的話,他狠狠的看了簡韻溪一眼,抱著白芷若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后,會場的氣氛瞬間就活躍了起來,眾人都在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突然從外頭衝進來一個女人,狠狠的抬手扇在了簡韻溪的臉上。
「賤女人!你憑什麼推我女兒!」白夫人看著踉蹌著沒有站穩的簡韻溪,簡直是深惡痛絕,她還在外面,就得知了自己的寶貝閨女被簡韻溪推下了陽台的這個消息。
白夫人的那一下用盡了全力,簡韻溪努力穩住了身子,對白夫人解釋道:「不是我推白芷若下去的。」
「就你們兩個人,不是你乾的,難道是我女兒自己跳下去的?你胡說什麼東西!」白夫人眉宇間的厭惡之色越發明顯,在她看來,簡韻溪不過是在胡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