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為什麼要吻她?
這些消息很快全傳到了季北勛耳朵里,自是鐵鏡去打聽來的。
「老大,要不要收拾一下這個呂立強。」
鐵鏡挺憤慨的,很想扁人。
一個小小的地方混混,在他看來,根本上不得檯面,在嘉寧縣居然能橫行成這樣,還真是能耐了。
「慢慢來。」
季北勛正在捋可可那滑溜溜的長毛:
「先看看年立濤有什麼反應。至於呂立強那邊,要麼不玩,要玩就玩個大的。」
鐵鏡聽著雙眼唰得就全亮了,忙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問:
「怎麼玩?除掉他,為民除害?我馬上去收集證據,一定整得他裡外都脫三層皮,誰也不敢向他伸援手……」
這個娃娃臉生平最愛乾的事就是:整那些地痞流氓……看他們哭爹喊娘的求饒,是最能愉悅他的美事。
這讓季北勛想到了以前某些俠肝義膽的舊事,最近這幾年,他似乎變得功利了,除了查自己感興趣的案子,極少再去懲惡揚善了。
世界太大,不平事太多,誰能管得了那麼多閑事。
米婭遊說天眼的說詞,讓他覺得年輕真好。
年輕會有激情,而他早已變得世故而冷漠。
「這事不急……你先出去把剛剛我說的那些事安排起來……」
季北勛去洗了一下手,出來時鐵鏡已離開。
他點開電腦,用滑鼠慢慢移動著欣賞著那張照片——
是一根項鏈,價值連城,米家的。
正確來說,是米婭母親的。
上面那顆寶石,他已尋找多年。
之所以會接這個案子,就是因為他需要它,所以他才從法國回來,並讓鄧河去見了米佑霆,接了這個案子,怎想到才入住錦園,研究了一宿米家給的關於這條項鏈的資料,第二天就收到了那份快遞。
於是,他就卷進這些奇怪的爭鬥當中。
很快,項鏈被替換成了米婭的生活照,短髮,中性職業裝,冷靜,俏麗,英姿颯颯……
他不覺暗勾唇角,冷峻的容顏被陽光照得半邊陰半邊晴,眼瞳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暗波。
他看上她了?
才沒呢!
*
傍晚,米婭帶著簡單的行李再次來到季北勛的家,這個男人不在,也不知跑哪鬼混去了,連那隻狗都不在。
錢雪珍知道她是因為許大鐘的緣故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又內疚又擔憂,吃晚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問她:「那個呂立強靠山很大的,你們律所會不會怕麻煩而和我解約?」
「不會。年律師說了,這個案子,他會陪你打到底的。大姐你放心,這個婚,你肯定能離。」
米婭很敬業的給她打強心針,心想:只要季北勛站在大姐這邊,這婚怎麼可能離不成?
只是,她真的很困惑,昨晚上他為什麼要吻她?
因為喜歡?
這理由牽強了。
因為精蟲上腦?
可他又沒將她怎樣。
對了,他說她叫過他的別名。
難道生病時的她,當真和他有過什麼糾葛,所以,他才這麼渴切的想見姥姥?
可那會是什麼糾葛?
瞧他不肯說的模樣,總不至於她曾是他女人吧……
呸呸呸,這怎麼可能?
再說了,如果他們曾是那種關係,現在怎麼可能變成互不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