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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取縣。


  說實話,當禦幸一也第一次聽到這個縣的名字時是十分的陌生。


  在他那有關‘棒球’的記憶裏,並沒有出現過‘鳥取縣’這三個字。


  後來他特意去查過這個縣的相關資料,有關於棒球的事跡寥寥無幾。


  簡單點來說,這個縣並沒有出現過什麽棒球名人,同樣的,每年的甲子園,都是一二輪的炮灰球隊。


  甚至可以說,那一年的甲子園打到了第二輪,都已經是十分不錯的成績了。


  整個鳥取縣,每年參與縣內賽為獲取甲子園名額的棒球隊,就在三十支隊伍上下的範圍,對比每年都有一百四十支隊伍左右去競爭那一個甲子園名額的西東京,真的沒有可比性。


  因此,禦幸一也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日暮杉他要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讀書?

  就算日後他加入的球隊真的在他的帶領下進入了甲子園,但是棒球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僅僅隻依靠一個人是不可能獲得比賽的勝利的。


  不過,關於這一點,雖然禦幸一也問了日暮杉,但是日暮杉他是並沒有告訴他答案的。


  因為日暮杉知道,如果他把答案說出來,隻會有一個後果,他會與禦幸一也他越行越遠。


  他會選擇鳥取縣的高中,原因很簡單。


  因為經他調查,鳥取縣的米子立高校在過去的五年裏,進入了甲子園八次。


  其中,七次一輪遊,一次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每年球隊的選手,都沒有什特別出眾的棒球才能,可以說,它能打入甲子園,真的是占了縣內高中棒球隊不多,而那些有誌於在棒球這方麵的有才能的選手也都不會說選擇去鳥取縣的學校。


  日暮杉他本來就從未想過,在高中三年的棒球時間,讓自己的身體發生任何會影響自己日後職業生涯的事情,所以他不會像那些真正的高中生會夢想著在甲子園努力地去燃燒自己。


  這也就是說,甲子園的比賽,他從未想過要去登頂,他隻需要在球隊沒有輸之前,展露出自己的‘厲害’就行了。


  有時候厲害並不是真正的厲害,而且全靠周邊人的襯托。


  沒錯,他就是這麽會算計,出最小的力去獲取最大的利益。


  不是日暮杉想太多,而是他越是了解這個國度的高中棒球,就越是清楚那些打棒球的高中對於甲子園的那份執念,獲得勝利然後登頂那個最高位置的那份渴望。


  像他這種‘隻想著在比賽中表現自己,而從來不會去想就算拚盡自己的最後一份力氣也要帶領球隊獲得勝利’的人,絕對是異類來的。


  日暮杉要去鳥取縣的米子立高校讀高中,他的監護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就更不用說是禦幸一也了。


  越是臨近畢業的時間,就會發覺時間越是過得快,仿佛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再一眨眼,一個星期又過去了。


  國中畢業後的假期期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暮杉他最終還是決定要去拿鳥取縣的米子立高校讀書,無法改變他這一決定的禦幸一也因此鬧別扭了,自畢業後的那天,日暮杉就再也沒有跟禦幸一也見過麵。


  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日暮杉去找過禦幸一也幾次,但是每次都沒找到人。


  就在日暮杉背著自己的包下樓準備出門的時候。


  “小杉,你今天又要出門嗎?”


  剛好從廚房走出來的宮橋美惠子在看見後,急忙叫住了他,一臉的不讚同。

  雖然穿來這個世界快兩年了,但是日暮杉還是不能坦然地去麵對原主的親生母親。


  他知道此時對方之所以露出這個表情,那是因為之前上學的時候,能找借口留在學校裏,他就絕對不會回這個家,然後不久之後他又要離家去那鳥取縣讀高中,而在這國中的最後一個假期,他又每天早出晚歸,對於一個真心疼愛兒子的母親來說,她是真的受不了這種事情,也不願意看見這種事情發生。


  他與這個家的關係,就隻像是合租的,而不是一家人。


  可偏偏,那些責罵的話,宮橋美惠子卻又無法說得出口,因為每次大兒子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她的心中,總是因為曾經的那些事情升起內疚感。


  她這個做母親的深深虧欠著這個兒子。


  其實對日暮杉來說,他每次看見原主的母親用‘愧疚’的目光看向他,心中同樣不得勁,他同樣不知道要用怎樣的一個態度去麵對原主的母親。


  吵鬧、惡劣的態度,他沒有資格;原諒,將對方當做親生母親,他同樣沒有這個資格。


  於是,每每這樣的時候,日暮杉他隻能沉默。


  或許這一世,他跟原主的母親,都隻能這樣別扭地處著。


  “小杉,你叔叔說了,你這次升學考考了第一,一定要好好慶祝,所以,我跟你叔叔商量了,晚上我們去吃大餐。”


  “不用了。”


  “怎麽不用,媽媽知道你經常都考第一,但是這一次可是全國聯考,意義不同。”


  “真的不用了。”


  就在日暮杉再一次開口拒絕的時候,這個世界,他那同母異父的大弟花形星飛是從自己的房間打開門走出來的。


  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同母異父的哥哥和母親兩個人站在那裏。


  同母異父的哥哥一臉的冷淡。


  敬愛的母親一臉的委屈求全。


  其實剛剛他們兩人說的話,他在房間裏也都聽見了。


  語氣中,母親哀求,但是他這同父異母的哥哥冷漠至極。


  此時的花形星飛是真的很生氣,為母親抱不平。


  有時候花形星飛會想,如果自己像弟弟雄馬那樣的性格就好了,想鬧就鬧,大腦根本就沒有那個筋去考慮自己這樣做後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偏偏不是。


  他不能去鬧,就算他再不喜歡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他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這樣做,也隻是會讓母親她更加的難過。


  於是,花形星飛是在此時開口說道,“媽媽,哥哥他不久之後要去鳥取縣讀書,肯定是忙於跟自己的那些同學告別的,而且你看,雄馬這次期末考考砸了,這些被老師留在學校補課,平時補完課回來都很晚了,要不等雄馬結束完補課再去吧!”


  日暮杉情商從來就沒有低到哪裏去,因此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家,他的那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都是十分不歡迎他在這個家的。


  此時,他這個大弟開口為他說話,估計也隻是想著,他這個人不在這個家還更好一點。


  不過,日暮杉他同樣這樣子想。


  他不在家,對誰都好。


  於是,日暮杉當下就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其實,若不是今天他約了檢查身體,他也不是說一定要出這個門,反正就算再尷尬,也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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