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丞相府大宴
“李秦,其實趙家之人同我不相幹係,若是你報官,我絕無二話。”
趙晗看著李秦,指的分明就是先前假死那人的計謀,通報的人直接回的是趙府的院子。
很明顯一切都是受了趙家人的授意,而這個授意之人除了二小姐趙瑾,便可能是趙老夫人。
但是不管是誰,想要置芙蓉飯莊於死地是真的,想要同時將趙晗和李秦牽扯進去也是真的。
既然他們做到了這樣的程度,趙晗也沒有什麽可顧忌的,自然也不想著李秦因為顧忌她而白白的受了氣和委屈。
李秦摸了下趙晗的頭發,知道對方是在心疼自己,擔心受了委屈,便道:“我從趙府將晗兒迎娶,怎麽都懷了一份恩情,這一次便當時償還了,若是還有下一次,定然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讓背後之人好活。”
李秦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這一次既往不咎便是給了趙府的最後一次機會。
馬車外麵錯落著路旁的風景,街市的熱鬧全然沒有將趙晗的注意力吸引了去,隻因為這幾日的事情而有些傷神。
死人不死人的事情澄清了之後,但是先前芙蓉飯莊受到的影響太大,所以生意每況日下,成天裏麵冷冷清清的,再也不負當日的熱鬧。
瀾月澤來的時候,看到李秦嘖嘖兩聲:“好不巧啊李兄,沒想到你竟然也在飯莊。”
李秦聽著這話無奈的搖頭:“怎麽,你的意思是不想在我的飯莊裏看到我?”
瀾月澤摸了下鼻子,悻悻的笑了笑揭過這個話題,看向酒櫃旁百無聊賴逗金魚玩兒的趙晗。
“晗兒,前幾日給你說的老爺子六十大壽置辦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趙晗攤手:“沒有準備。”
瀾月澤直接驚訝:“這一兩天的功夫時間就到了,你這是誑我呢?”
趙晗歎了口氣,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丞相府什麽廚子沒有,要什麽有什麽,幹嘛非要盯著芙蓉飯莊啊!”
知道趙晗這幾天憂愁飯莊裏麵生意冷清,所以說話刻薄了一些,李秦忙上前將話接過來:
“主要是芙蓉飯莊前幾天經曆了那些事情,名譽有損,擔心給丞相的大壽帶去不好的影響,正打算今天讓人過去知會一聲。”說著,李秦看了眼一旁的趙晗,輕聲道:
“晗兒說的也沒錯,丞相府中,聽說廚子都是南下派請的,菜肴本不需要從外麵準備這麽費事兒!”
瀾月澤看了眼趙晗,目光又回轉到李秦的身上,“原來你們是怕芙蓉飯莊不好的影響會影響到丞相府啊!”一邊說著哈哈大笑兩聲:“想的未免也太多了,我堂堂的丞相府還會受什麽影響不成?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麽。”
其實也不單純是因為這個,主要是之前幾次事件讓趙晗和李秦都提了個醒,總覺得背後一直有人在緊緊地盯視著。
二人商討了主意,打算這段時間先按兵不動,看看對方是個什麽動靜,否則擔心又出現什麽幺蛾子。
當然了,以趙瑾的能力,趙晗不信對方能夠將整個計劃都想的那樣的周全,所以趙晗身後一定還有一隻手。
而現在,如果在丞相六十大壽的當口,芙蓉飯莊再貿然舉動的話,恐怕對方的苗頭又會直接對準,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恐怕處理起來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被瀾月澤叨擾的煩了,趙晗直接擺手:“不接不接,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和你說了不接!”
瀾月澤看了眼李秦,對方也默然了趙晗說的,瀾月澤便哼了一聲:“我都已經和靖安郡王提了這件事情了。”
李秦臉部肌肉直接抽搐:“你和靖安郡王說了?”
“對啊,想著給你們也擴充一下名聲,這請帖都發出去了,還有一些拜帖的,上麵寫著的就是芙蓉飯莊。”
一邊說著,瀾月澤試探性的瞥了眼酒櫃旁邊,卻收獲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等到瀾月澤走了,一旁的紅兒這才上前忍不住嘟囔:“這瀾月公子未免也有些太趾高氣昂了,感覺恨不能用鼻孔對著人說話。”
趙晗癟嘴:“這種人吧就是天生欠揍,你看他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從小沒有吃過苦頭不知人間辛苦的,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就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更不知道活在天上地下了。”
李秦走到櫃台旁,神情微微有些困擾,趙晗挑眉:“為了剛才的事情?”
重重的點頭,李秦歎了口氣:“這丞相府的六十大壽,人員交錯混雜,屆時很多達官貴人都要出現,什麽人都有,簡直就是一個難營生。”
確實是,這吃進嘴裏麵的東西總是小心翼翼的,特別是在那些吆五喝六的人的麵前,一人一個口味,合了誰的意說不定就會讓誰不滿,確實是一個比較艱難的營生。
趙晗無奈:“當初我就不應該一口氣答應他這件事情,現在好了,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甩不掉了。”
李秦笑著摸了下趙晗的腦袋,輕聲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小心翼翼一些便好。”
百花宮裏麵,德妃娘娘正在和建平公主閑談,突然看到一旁的請帖,建平公主念叨道:“這個是何物?”
德妃將那請帖讓下人遞給建平公主看,發現丞相的壽宴上分明寫著承辦的是芙蓉飯莊的時候,建平公主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來。
丞相六十大壽,果然是十分隆重的,因為是開國大臣,又有戎馬一生的戰功,受人敬仰,就是皇上都直接命人送來了賀禮,更不要說是來人了,十分之多。
因為芙蓉飯莊承辦的是甜點和正膳,所以一直待在後廚準備著,當然了,還有丞相府的廚子一同幫忙,要不然外麵烏壓壓的人,一人一口的吃食,這些個人手還真是不夠。
靖安郡王匆匆忙忙的找來的時候,李秦和趙晗正在檢查食材,提了十二分的心,生怕哪裏出錯。
“李秦,出事了。”靖安郡王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分明是惆悵的很。